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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酸,有點(diǎn)想哭,但又生生止住了。 她瞇起眼,盯著這中年人手中鞭子招式舞動的變化,藏在長睫下的眼眸竟如同等待獵物的猛獸。 中年人見一擊不成,便將手中雙鞭舞動,一齊朝素寒璧飛了過去。 素寒璧勉強(qiáng)抬起那被黑煞狼咬傷的手臂,視線精準(zhǔn)捕捉了雙鞭擊出的軌跡,伸出雙手,將雙鞭盡頭的刀刃緊緊握住。 那刀刃沒入掌心,切割血rou,鮮血流下,但素寒璧卻不覺很疼,因?yàn)樯砩蟼嗔?,也不覺得哪一處不疼了, 中年人大駭,沒想到自己甩出的雙鞭竟然反過來又被素寒璧控制住了! 他手中法術(shù)光芒閃動,想要發(fā)力將雙鞭扯回來,但素寒璧卻握得極緊,仿佛不知道疼一般。 素寒璧抬眸看著他,手中發(fā)力,硬生生將雙鞭連著這整個中年人扯了過來。 這體格高大的強(qiáng)壯修士的身軀狠狠砸在樹干上,比素寒璧方才受的傷更甚。 素寒璧聽到這一聲血rou之軀與樹干相撞發(fā)出的聲響,身體瑟縮了一下。 有些可怕,她想。 但中年人哪里會抓不住她失神的一絲機(jī)會,又使勁奪回雙鞭,朝素寒璧攻了過來。 雙鞭末端的刀刃沒入她的脊背,素寒璧雙目微睜,目光鎖定敵人。 她的身形微動,朝前撞了過去,手上還抓著方才打死黑煞狼的石頭。 就是這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地上隨處可見的石頭,直接砸到了這中年修士的腦門上。 他使勁想要將攻擊的雙鞭從素寒璧的脊背上扯下來,但素寒璧卻微微法力,控制著背部肌rou,不讓那靈活的雙鞭逃脫。 素寒璧抬手,注視著這中年修士絕望驚恐的雙眼,一石頭結(jié)束了他的性命。 失去了主人的雙鞭垂落,委頓在地,發(fā)出嘩啦的聲響。 那沾了血的石頭頹然從素寒璧滑落。 素寒璧感覺自己的心臟在砰砰地跳,那躁動的心臟似乎要蹦出胸腔。 她的雙手顫抖,似乎很是害怕。 中年修士的血流淌到她的手上,她抬手,看著自己指縫間粘膩的鮮血,有些紅,有些耀眼。 素寒璧想,她今天不僅殺了一條狼,還殺了一個人。 素辛石以前清理邪修或是妖獸的時候,從來不會讓素寒璧出手。 素寒璧有的時候好奇要看,素辛石也便讓她看了 她會問素辛石:“阿爹,這些敵人那么恐怖,我是不是要學(xué)著如何與他們戰(zhàn)斗?” 素辛石摸了她腦袋,溫聲說道:“阿璧,你不需要學(xué)這些,阿爹會替你將所有會傷害你的人殺了?!?/br> “但是——”素寒璧問了一個很現(xiàn)實(shí)的問題,“阿爹,若是你死了……或是你飛升了怎么辦呢?” 素辛石笑了,他蹲下來,直視著素寒璧的雙眸說道:“阿璧,如果阿爹不在了,以后會有你的夫君替我做這些事?!?/br> 后來素辛石帶了季淮回來,季淮對他自然是極好的,每一次有危險(xiǎn)他都會擋在素寒璧面前。 但季淮可能被時千劫殺了,就算他沒有死……也不是他的夫君吧?他應(yīng)當(dāng)是那位她不認(rèn)識的姑娘、素辛石的親女兒的夫君。 素寒璧極輕極輕的嘆了口氣,將地上那死去的中年修士的還在瞪視她的雙眸合上。 素辛石都是騙她的,如果是那位姑娘在,素辛石一定讓她一點(diǎn)可怕的血腥都看不到。 沒有人替她掃清腳下障礙,也沒有人會站在她前面為她御敵。 她只有……她自己。 素寒璧坐在地上發(fā)呆了很久,直到自己身上的傷稍緩,這才爬起來。 地上雙鞭被她撿了起來,小心翼翼避開上面的銳刺。 素寒璧看了眼那死去的中年修士,只覺得他很可惡,她該罵罵他。 她將那修士腰間掛著的儲物袋扯下來,朝他臉上啐了一口道:“哼,你這個欺負(fù)弱小的大臭豬。” 素寒璧罵完了,還沒忘了這人方才說的話,黑煞狼的皮和毒牙很值錢。 她便把黑煞狼的狼皮和毒牙剝了下來,統(tǒng)統(tǒng)塞進(jìn)她從尸體上摸下來的儲物袋里。 素寒璧又從儲物袋里找到了些止血、回復(fù)靈氣的劣質(zhì)靈藥,確認(rèn)無毒之后便一股腦吞了。 她雖然在云霄宗中很少見過外面的世界,但也不是個傻子,很快便適應(yīng)了修仙世界里的殘忍法則——弱rou強(qiáng)食。 有宗門的是就抱宗門大腿叫爸爸,沒有宗門除非自己實(shí)力夠強(qiáng),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于是,素寒璧就這么帶著她剛剛殺死的修士身上的儲物袋,滿身是傷,走出了那片森林。 —— “這是我殺的,第一個人?!彼睾堤痤^來,對無瑟輕聲說道。 無瑟抬手,將她頰邊碎發(fā)拂開,修長的手指擦著她的臉頰而過:“你以前從未對我說過這些?!?/br> “并不是些很美好的記憶,說出來除了徒增煩惱之外,便再無用處。”素寒璧看著無瑟的銀灰色眼眸說道,“但我就是……有些想說?!?/br> 在云海上,無瑟將她的手牽著,沉默地看著她,并沒有再說話。 素寒璧瞧見天色,覺得有些晚了。 她想先回寒月小境了。 素寒璧邁步,想要重新御風(fēng)而行,但卻感覺自己還是提不上一絲力氣。 對她來說,這是好不容易修補(bǔ)完善的世界,再一次崩塌。 但她已經(jīng)不是很多年的那個小女孩了。 素寒璧咬牙,想要極力忽視心口傳來的莫名抽痛,將周圍的風(fēng)聚集起來。 但她的身體陡然一輕,人已經(jīng)落入了無瑟的懷抱之中。 無瑟將她打橫抱起,無風(fēng)自動,那漆黑的披風(fēng)在風(fēng)中鼓蕩,發(fā)出獵獵的聲響。 他抱著她,飛在了空中。 素寒璧只覺有些羞,被自己的劍帶著走,這算什么話。 她微微掙扎了一下,但卻并未使勁。 “莫動?!睙o瑟說道,“你御劍飛行,與現(xiàn)在這樣,有什么區(qū)別嗎?” 素寒璧想這區(qū)別可就大了。 但她沒有再掙扎,只乖乖窩在無瑟懷里,把玩著他那純黑大氅垂到胸口處的精致流蘇。 “我做這把劍殼子的時候,特意在此處熔鑄了花紋,你瞧著好看不好看?”素寒璧那素手輕輕撫過那流蘇。 無瑟本無所謂什么好看不好看,只要是素寒璧親手鑄就的,那便是好看吧。 他低頭看了一眼躺在素寒璧手中的流蘇,銀白色的發(fā)絲微動,垂落在素寒璧臉上,帶起些癢意。 “你覺得好看,便是好看?!睙o瑟低頭,對素寒璧說道,聲音低沉,仿佛是風(fēng)中彈奏的樂曲。 素寒璧覺得無瑟總是這樣,便撇了撇嘴,她將垂下的流蘇放回原來的位置,打算著下一次有空再去買些太乙冥鐵與柔云玉,加些顏色進(jìn)去,再鑄造一把新的劍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