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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是完全不一樣了。的確到了飯點。“還是到德林火鍋看看?”王子君搜索著手機頁面,“應(yīng)該也開著?!?/br>張寧夏說:“就這里吧?!?/br>進了店里,他們點了五兩牛rou鍋貼,一晚陽春面,一份蘿卜絲松餅,還有一鍋毛血旺。結(jié)賬是九十二塊錢,店里不能刷卡,張寧夏付的錢。這價錢比起從前是漲了許多,但還是便宜,味道也還是沒怎么變。吃完之后,他們沿路一直走就到了學(xué)校后門。當(dāng)年學(xué)校是水泥墻,后來為了社區(qū)破墻透綠的景觀建設(shè),改了鐵柵欄的墻。從墻外可以看見有人在cao場上踢球,從前周末是不讓進的,后來區(qū)里指定了一些學(xué)校周末開放作為居民體育健身活動點。以前小cao場上還有排球場,他們興趣課經(jīng)常在那里打排球。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改了標(biāo)準的籃球場。還有學(xué)校的樓,他們讀書時是紅棕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全部刷成了粉藍色,看著小清新了許多。雖然是熟悉的場地,但時光遷移,人非物也不是了。作者有話要說:☆、關(guān)心“進去看看嗎?”王子君提議。“算了吧,進去干嘛呢。”“也是。如果工作日的話還能看看老師,今天教室門都不開的?!?/br>現(xiàn)在在里面踢球的,看上去也就是些高中生,可能本來就是這個學(xué)校的。寧夏看著他們踢球,問王子君:“你說,你人生的哪個階段最開心?”“下一個階段吧。”王子君不假思索地回答,他這么積極也不奇怪,不是一個懷舊的人。“如果說至今為止,你覺得什么時候最開心?”王子君想了想:“大學(xué)?!?/br>寧夏就不說話了。他也是大學(xué)最開心。那時候第一次離家,跑到北京去,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和王子君也是那時候最好,可能是距離產(chǎn)生美,他們倒沒有異地戀的問題。兩個人也不喜歡打電話,就發(fā)短信,有時候晚上他出去瘋,就忘記回王子君的短信,王子君也不會唧唧歪歪,就自己先睡了。大二大三的暑假他都沒有回去,王子君就去找他,他陪王子君去爬八達嶺長城,去雍和宮恭王府,去梅蘭芳故居,去王府井,去天壇公園和后海,他們在三里屯的餐廳室外吃干鍋烤魚,再去逛胡同里的創(chuàng)意小店……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大學(xué)就讀完了。“你在想什么?”王子君問寧夏。寧夏看著那群踢球的孩子:“沒想什么。”王子君說:“如果我說,我還愛你,你覺得我們還可能嗎?”寧夏刷地看向王子君,見鬼似的:“說什么呢?!?/br>王子君:“你聽到了,別讓我說兩次?!?/br>“房子都賣了?!睂幭奶嵝阉?,“今天剛給你打錢?!?/br>“這不是重點?!蓖踝泳f,“重點是你怎么想?!?/br>“我的想法是,你不要想。”“我知道你會這么說。走吧,我請你去看話劇。”“我不喜歡話劇。”王子君從口袋里拿出了兩張票子晃了晃。“什么題材?”寧夏拿過來看了一下。兩只狗的生活意見。……話劇很有趣,演員演得賣力,全場笑聲不斷。終場的時候?qū)幭挠悬c暈乎的感覺,覺得時間過得很快,而話劇的劇情如走馬燈般晃過笑過,但什么都沒記住。就記住那種暖和恍惚的氣氛了。在出劇場的時候,他突然暈過去了。王子君走在他略后面一點的地方,就看他毫無預(yù)兆地軟了下去,急忙伸手去扶還沒拉住。過道里周圍的人驚呼起來。“怎么了?”“昏過去了!工作人員呢!”“打120!”王子君猛掐寧夏的人中,掐得太用力,破皮出了血,看上去像口鼻吐血似的,把不知情的圍觀者嚇一跳。雖然感覺時間很長,但大概只有二十秒,寧夏就醒過來了。醒過來之后人群一陣歡呼,有人建議:“給他喝點葡萄糖水?!?/br>張寧夏大概花了一分鐘才想起來自己身在何處。“你嚇?biāo)牢伊??!蓖踝泳具€半跪著,這時候放松下來,抱著寧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你怎么回事啊?”這時候人群又開始流動起來。“拉我起來。”寧夏在王子君的幫忙下站起來?!耙菹⒁粫喊??”王子君問他。寧夏擺擺手。出了劇場,王子君要寧夏去醫(yī)院,寧夏不愿意:“已經(jīng)沒事了?!薄澳隳涿罨柽^去,總得有個理由吧?不然你自己放心嗎?”王子君要被他氣死了。“我自己知道,我上個禮拜獻過血了,有點低血壓?!?/br>“我去你什么時候去獻血的?”“我獻血還要跟你報告嗎?”“不是你告訴我你什么時候去獻血的?沒事不要亂獻知道嗎?”“我們上周好不容易有個線下活動,安泰體檢一起在全市地鐵站推了二十輛移動采血車,電視臺要來拍,總要有人去獻血吧?”“cao,我服了你了。你忘了那時候我獻完血胖了三十斤花了半年才減下來的?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去獻血嗎?”“那是你易胖體質(zhì)。而且我是工作不是玩?!?/br>“好吧?!蓖踝泳讌f(xié)了,“起碼你要休息好,營養(yǎng)要跟上吧?要有這個意識吧?你天天晚上兩三點還不睡?!薄澳阍趺粗牢覂扇c不睡?”“哥哥你兩三點鐘還在轉(zhuǎn)發(fā)微博?!薄啊?/br>“已經(jīng)九點多了,飯還沒吃,你也可能是低血糖。”王子君后悔了,應(yīng)該吃了飯再看話劇?!拔鞑统圆怀裕E??”“我想早點回家?!?/br>“你飯總要吃吧大哥?別半路上又暈過去。”那天從餐廳里出來,商場大部分區(qū)域打烊,各樓面的燈光都暗了。他們從電梯下來到B2車庫。發(fā)動車子的時候王子君說今天去我那兒吧,比較近。寧夏摸出手機來想看看時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沒電自動關(guān)機了?!盎厝?。我要回去。”“說不定人家睡了呢?你讓人家半夜幫你開門?”“我有鑰匙?!?/br>王子君開車送他回家。然而,到了門口他發(fā)現(xiàn)沒帶鑰匙。“怎么辦?去敲門嗎?”王子君問他。“算了,我去開一個房間?!?/br>“你都到這里了就別折騰了?!蓖踝泳退拈T。防盜門不容易拍出聲響,里面的房間又都關(guān)著門,到后來簡直在砸門了,徐琬琰趿著拖鞋來開門,一開門就說:“半夜別嚇人啊?!?/br>“快快快送你小張哥哥進去,今天他暈倒過了?!蓖踝泳B忙往里送人。“暈倒?”徐琬琰也吃了一驚,給他們拿拖鞋,又去倒熱水。王子君摸著玄關(guān)的墻:“燈呢?”寧夏隨手拍開燈:“你早點回去吧。明天還上班呢?!?/br>“你明天上午請假吧?”“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