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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他的同學(xué)們很樂意。一場500元的酬勞對他們來說很有誘惑力,何況是已經(jīng)排過的舞再跳一遍罷了,除了耗費些體力,技術(shù)上完全沒有難度,而他們最不缺少的就是體力。王子君走公賬請他們吃飯,發(fā)現(xiàn)那會兒臺上都穿著民族表演服裝看起來十分熱情質(zhì)樸的一群少年人,私底下是非常地現(xiàn)代和時髦。女生不是特別造型及肩發(fā),就是很顯氣質(zhì)的大光額頭,像平常年輕女孩子喜歡用劉海修飾臉型之類的訣竅,她們不屑一顧的。男生的發(fā)型比較平凡,也有不著痕跡做定型的,但衣褲也是長衫短打各有千秋。在這群人之中,打扮最樸素的就是徐琬琰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打扮。讓王子君看了很想把他拖到商場去給他置辦上幾身洋氣酷炫的行頭。一天演出結(jié)束王子君送徐琬琰回家,徐琬琰抱著一個能拖到他膝蓋的巨型白兔玩偶,李振杰開門就“嘖”了一聲。“寧夏呢?”王子君在門口問。李振杰用腳踢過來兩個拖鞋:“他出去了。你進來坐吧?!薄八裁磿r候回來?”“他沒說。”“那我先走了,小徐,我跟你說過的話,你想一想啊??茨愕牧税?。”徐琬琰抱著兔子站在客廳中央:“子君哥哥再見,不送?!?/br>李振杰關(guān)了門,問徐琬琰:“什么事???這兔子怎么這么大?!?/br>徐琬琰咬著下嘴唇捏兔子臉,然后長吁短嘆了一聲:“哎呀。”李振杰一屁股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說呀。”徐琬琰斟酌道:“你知道小張哥哥是同性戀吧?”“知道啊。”“你知道子君哥哥是他前男友嗎?”“不知道?!崩钫窠茉揪秃艽蟮难劬Φ傻酶罅耍熬蛣偰莻€???”“子君哥哥想和小張哥哥復(fù)合,但是小張哥哥不愿意。子君哥哥今天和我說,小張哥哥看到他和我要好還會吃醋,心里還是在乎他的,就是不肯承認(rèn)。所以現(xiàn)在想用激將法逼一下小張哥哥正視他的內(nèi)心?!?/br>李振杰巴瞪巴瞪盯著徐琬琰,徐琬琰說:“可是這需要我的配合?!?/br>“什么意思?”“他希望我在小張哥哥面前多表現(xiàn)一下和他關(guān)系好,表現(xiàn)得曖昧一點。他還說如果條件成熟,就假裝要做我的男朋友……”李振杰恍然大悟:“這么賊?。∧愦饝?yīng)了嗎?”“我答應(yīng)什么呀,我怎么答應(yīng)呀。我又不是同性戀?!?/br>“你不是?”李振杰大吃一驚。“……”“不好意思,我一直以為你是……”李振杰想了一下,“額,透明柜?!?/br>徐琬琰無語:“為什么?”“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的很多行為看上去很gay嗎?就是怎么判斷一個人是gay那種指南,你十條里大概可以中七八條?!?/br>徐琬琰嫌棄地看著李振杰:“那張寧夏能中幾條???王子君能中幾條???你認(rèn)識幾個gay???”“我認(rèn)識的LGBT肯定比你多?!?/br>“那你還看什么判斷gay的指南。你看那玩意兒干嘛?對自己取向有懷疑?”李振杰被他噎了一下,然后說:“我覺得你有恐同傾向,可能是深柜。”“神經(jīng)病?!毙扃桓麊铝恕?/br>七月中旬的時候,徐琬琰就回家了。他一回家,王子君也就不登寧夏的門了。王子君現(xiàn)在不叫徐琬琰“小徐”了,改叫“琰琰”,這本來也沒什么不正常,但是快把張寧夏惡心吐了。他有點鬧不明白,徐琬琰來了半年,按理說是跟他更熟悉,但打從一開始,就是叫的他“小張哥哥”,而王子君打見面了就是“子君哥哥”,喊了半年沒有改口的。為什么他就不是“寧夏哥哥”或者王子君是“小王哥哥”呢?難道王子君的氣質(zhì)就比他和藹可親嗎?偏偏這又不是能拿來問的話題,不然別人想這張寧夏平時看著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腦子里原來都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8月份的時候?qū)幭亩酥軞q生日,公司里給他辦了個生日派對,會上大家灌他酒,寧夏喝多了,爬到茶幾上宣布今年的業(yè)績爭取突破1500萬。因為已經(jīng)八月份了,至今為止公司連500萬都沒做到,連老板都覺得他是喝高了。當(dāng)天晚上因為李振杰也喝了酒,所以沒人開車了。事先喊了代駕,代駕也提前半小時到那兒了,結(jié)果寧夏不肯上車。李振杰酒力不好,喝杯啤酒都會上臉,紅成一只帥氣的熟蝦子。代駕師傅看見這兩位嚇壞了,覺得這趟差肯定要辛苦了。然而,寧夏無論如何也不肯上車,一定要李振杰先回去,李振杰當(dāng)然也不肯,寧夏就生氣了,當(dāng)街罵人,把李振杰罵走了。作者有話要說:☆、生日天氣熱,早晚溫差小,大半夜除了有點風(fēng),室外的空氣還是像浮動的溫水。寧夏覺得胃里很不舒服,隱約是要吐的感覺,但一時又吐不出來,悶著簡直都讓人不想喘氣兒了。他靠在行道樹上翻手機,翻出一個號碼來打過去,接通了就罵:“你他媽的我生日都不來條短信?死了?。俊?/br>王子君一聽就知道他喝多了,今天的確是寧夏生日,但不是他忘記了,他兩天前說今天要給寧夏慶生,是他自己說公司要辦生日派對。他說那提前一天,寧夏又說沒空。不過這會兒是沒法說道理的,和醉酒的人說什么道理呢?王子君說:“你不是開生日會么,我掐著點等11:59祝福你呢?!?/br>“放你娘的狗屁!”寧夏醉大發(fā)了后就有點原形畢露,“你他媽什么東西我會不知道?你就嘴上能開花,心里蔫著壞,你說你還愛我,你媽的愛到哪里去了?說話跟放屁一樣,狗娘養(yǎng)的東西……”王子君聽他說得越來越不上道,就打斷道:“你早點睡覺吧,明兒我請假陪你補過生日,啊,乖,聽話,讓小李給你倒點熱水?!?/br>“你騙小孩兒啊?你當(dāng)我三歲?。客踝泳揖婺?,你要是……”寧夏正說著,冷不防被人從后方拍了一下右肩,他一回頭,左手正在講電話的手機就被一把奪去了。兩個人影撒腿朝馬路另一邊狂奔。寧夏沒追,他說,他媽的。然后就蹲下來開始吐。王子君正聽著電話,突然就沒聲兒了,接著是一段亂七八糟的雜音,然后就斷了。再打過去沒有人接,再打就關(guān)機了。王子君立刻就懸心了,不顧大半夜給遠(yuǎn)在云南的徐琬琰打電話要李振杰的電話,又再給李振杰打過去問情況。李振杰那邊剛到小區(qū)門口,接了王子君的電話就訴苦,說了剛才和寧夏分開的情況。王子君罵了一句我cao,從被窩里爬起來穿衣服拿鑰匙鎖門下去開車,半夜車況太好他不顧交規(guī)把車開到一百二十碼,一刻鐘就到了李振杰說的那條馬路,一路緩行一路尋找都不見寧夏,他急了,雖說不是丟了個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