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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王子君電話里的聲音是能傳出來些的。結(jié)束通話后徐琬琰回到桌邊,沒說話,看李振杰切蛋糕。李振杰切了一會兒,覺得臉皮撐不住,坦白了:“這蛋糕確實不是我買的,是王哥送來的?!毙扃鼏査骸盎??”李振杰一愣,無端感覺到了壓迫,硬著頭皮說:“就你剛剛?cè)拥舻哪桥??!毙扃f:“誰干的?”李振杰略一猶豫出賣了寧夏:“總不能是我。哎你別生氣啊?!?/br>徐琬琰看著是生氣了,但是也沒什么表示。李振杰想換我我也生氣,他是個直腸子,真遇到這事八成要忍不住沖到對方面前去問問為什么要這么做。不過人和人是不同的,徐琬琰顯然就不想和寧夏攤牌。他還拿了一塊蛋糕去給寧夏。相安無事到周末,李振杰就快忘記這件事時,徐琬琰的表示來了??蛷d餐桌上多了個鏡框,里面是一張徐琬琰和王子君的合影,背景里一堆人,看著是在哪場商演的化妝間里照的。徐琬琰就放在那里給寧夏看,而寧夏看到了后,也很干脆,他直接把鏡框給砸碎了,碎玻璃和破了的鏡框就留在地上,當(dāng)沒看到。寧夏從小就是個任性妄為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他后來是學(xué)著要善良斯文一些,就像是畜生進化到了人,不過那是他還有心情來包容的時候。他要是沒耐性了,管你天皇老子也不給面子的。他是對徐琬琰很好,但也不挾這半年的接待以為恩,要翻臉的時候不會有顧忌。徐琬琰把碎掉的鏡框用膠帶一塊一塊粘回去,把照片擺到了自己臥房的床頭上去了。他那個床,只要不關(guān)門,從客廳沙發(fā)的角度看過去能直接看到的??床坏秸掌膬?nèi)容,但看得見那個鏡框。李振杰每次不小心瞥見了,心里就那個別扭啊。你說這是他的家,怎么兩尊瘟神斗氣起來,他反而是夾在中間最不知所措的那個呢?這還能不能翻身做主了!家里的氣壓低了兩天,李振杰雖然不太明白事情的起因,但還是找空檔拉住了徐琬琰:“你和張老師服個軟解釋一下嘛。”徐琬琰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解釋什么?”“隨便你解釋什么,總之不要打冷戰(zhàn)嘛。你說無論怎么你也是投奔他的,你和他鬧僵了算怎么回事兒?!崩钫窠苡X得自己真不適合干和事佬,但他沒那么好的忍性,讓他再在這種氣氛里待著,他寧愿棄家遁走,再找地方去住了。徐琬琰有點不要臉地反問他:“這里不是你家嗎?我房租是付給你的呀?!?/br>李振杰一下子被他給問住了。他雖然比徐琬琰大了五歲,但一點兒也沒感覺出年齡上的優(yōu)勢來。“呃……那啥,張老師畢竟是我上司,我得聽他的?!?/br>“你這是要趕我走嗎?”徐琬琰問他。“……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我希望你們能和解。”“我沒不理他,是他不理我。”徐琬琰拿出了白蓮花的架勢,“你為什么找我不找他”靠,李振杰想我敢找他嗎?說不通道理,李振杰就找了個借口,卷起鋪蓋從家里溜了。而沒有了他這個緩沖層,剩下的兩位之間氣氛就更尷尬了。作者有話要說:☆、地震李振杰的客廳比較大,徐琬琰有時候晚上會在這里練練動作。這天他在外面正比劃著,寧夏砰一聲打開門:“你就不能安靜點。”徐琬琰說:“不好意思。”寧夏把腦袋縮了回去,然而不到五分鐘,外面跳躍落地的聲音又冒出來了,放在以前,寧夏是不管的,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直接走了出來,打開大燈坐在了沙發(fā)上。抱著雙臂,直勾勾地看徐琬琰跳。于是徐琬琰不跳了,他把塞在褲腰里的衣服下擺拉了出來,走到角落的冰箱里拿了一罐酸奶出來,也給寧夏拿了一罐冰啤酒。寧夏拉開易拉罐的蓋子喝了,徐琬琰坐到了他旁邊?!靶埜绺缒悴桓吲d呀?”不高興是顯而易見的,所以這屬于明知故問。但是寧夏不討厭,因為徐琬琰這么問,說明他憋不住了。到底少吃了十年飯呢,寧夏料他也淡定不長久。“沒不高興,你跳吧?!睂幭睦^續(xù)憋著他。徐琬琰抬頭看了看鐘,說:“十一點了,子君哥哥說你總是熬夜不好,要我提醒你早點休息的?!?/br>寧夏不咸不淡地笑了一聲:“你個要高考的不睡我睡什么?!?/br>他這么說,徐琬琰就真的站起來:“那么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晚安。”他居然就這么又收回去了。寧夏知道這小子會裝模作樣,但不知道能裝到這地步。他也不是氣徐琬琰,但是最近就覺得很堵心。王子君自從那次被他冷臉趕走后,還發(fā)過幾次短信,打過幾次電話,全部被寧夏無視掉了。寧夏不是矯情,他是真的煩,并且對自己醉酒后的那次投懷送抱未遂十分后悔。他不禁又有點慶幸王子君當(dāng)時推開了他,因為如果當(dāng)時真順手推舟把那事兒干了,他們難道就算和好了?寧夏可沒打算和王子君重新好,他們之間有個結(jié)沒打開,貿(mào)貿(mào)然在一起,說不準(zhǔn)又要回到從前吵吵鬧鬧的老路。遠(yuǎn)香近臭的,不如保持距離。他想王子君八成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及時停止沒讓關(guān)系又再次逾距??墒沁@么一來,他就更不爽了。王子君當(dāng)時找借口出國跟他分手,又顛顛地跑回來找他,他可以覺得兩個人不合適,可王子君憑什么呀?一會兒不肯賣房子,一會兒又我還愛著你的,他這是演給誰看,耍猴玩兒呢?更缺德的是,王子君對徐琬琰可是非常的熱絡(luò),每天晚上必打電話來噓寒問暖的,周末還會來接徐琬琰出去。他也不上來,就把車停到樓下,然后來電話喊人下去。這可真把寧夏給惹毛了。他一方面覺得王子君這是演戲給他看,因為他實在沒必要找個自己面前的人做新對象;另一方面,他又覺得徐琬琰這小樣兒,確實是挺招人喜歡的,就算王子君不是來真的,起碼也是挺樂意殷勤的。他沒法真吃一個小孩子的醋,但擠兌擠兌他還是順手的。不過,雖然徐琬琰很能忍,也不是照單全收的,會半真半假地還給他一些,他越這樣,寧夏就越想惹他,但他能裝到什么時候去。徐琬琰睡下沒多久,寧夏那罐啤酒還沒喝完呢,忽然間感覺沙發(fā)有點搖,可他又沒做什么動作,僅僅十秒后,沙發(fā)更劇烈地抖起來,寧夏眼睜睜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搖晃了起來,他意識到,地震了。房間里所有的東西一起抖動起來,窗玻璃在窗框里刺耳地亂響,裝飾墻里的擺件、桌上的碗瓶、沙發(fā)柜上的花瓶和茶幾上的雜物開始陸續(xù)滾到地面上,寧夏跳起來沖進了徐琬琰的房間,徐琬琰正從床上坐起來,他的床也正在抖:“地震了?”他問寧夏。正在這時,外面的電燈啪地暗了。寧夏頓時感覺有點冷汗,這可是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