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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充滿了往昔的回憶,又好像什么都沒有,我和他吵架的時間太長了,次數(shù)太多了,以至于如今,無法正常的交談。過了一會兒,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他掛了電話。我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心里一片空蕩蕩的。還是沒有好好說話啊,心里忍不住感嘆一聲。“蕭然?!蔽因嚾宦牭桨⒎驳穆曇?,嚇了一大跳。他開著一輛鐵灰色的寶馬,停在我身邊。“你怎么在這?”他笑一笑。我瞬間明白了,大概從做完節(jié)目以后,阿凡就沒有真的離開過。剛才開過去的車子里面,說不定只坐著他的助理和工作人員。那么,他一直在旁邊等我?我心里微動。“助理忘了東西在這,我剛好回來拿?!彼忉尩溃瑓s分明帶著幾分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意味。我苦笑一下,又暗笑自己這么忽然變得這么自作多情起來。“今天是你生日吧,要不我請你喝杯咖啡?!?/br>他嘴角含著微笑,眼睛從我身上劃過。那時我和應(yīng)雪訂婚時候的戒指還戴在手上,沒有取下來。我沒注意,一心想著他突然的邀約,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陪我過過生日。他別過去頭,催我,“別傻站著了,快上車吧?!?/br>我在他的催促下繞過去,打開副駕駛座的門。車?yán)锓胖挚瞎珗@的歌。還有濃重的煙草味,縈繞不去。他帶我去了S市近郊的一家咖啡館。雖然近郊,格調(diào)卻不低,價錢也不菲,當(dāng)然我們也不再是當(dāng)年會為了幾塊錢而舍不得的孩子了。如今我有錢有存款,他更是身價過千萬。我們相對坐下。我點了一杯咖啡,他點了一杯牛奶。他雖嗜酒,但是總喝不慣咖啡這種東西。他曾說,人生本來就夠苦了,為什么還要喝這么苦的飲料。我想是的,阿凡一直追求隨性的自由的舒適的生活,只有我,是自討苦吃。服務(wù)員很快把咖啡和牛奶端上來了。“最近和應(yīng)雪過得怎么樣?”他先開口說話,語氣云淡風(fēng)輕,好像挑了一個最不怎么重要的話題當(dāng)做開場白。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自己怎么想的,為了面子,還是心有不甘,反正沒告訴他我和應(yīng)雪分手的事,我也只淡淡的說,“嗯。還挺好的?!?/br>他冷笑一聲,也不喝東西,“那就好?!?/br>聽著他這樣的語氣,我心里很不舒服,又不想再向從前一樣,一語不合就吵架,于是只得轉(zhuǎn)開話題,“干娘呢?干娘怎么樣?”“我媽啊。她很好啊。每天在家里,有時間就去打麻將。”就是以這樣的節(jié)奏,我們斷斷續(xù)續(xù)地聊著分開這段時間里的瑣事。直到九點,咖啡館要關(guān)門了。我才和阿凡一起從里面走出來。“我送你回去吧。”阿凡說。“好。我家地址你知道吧。”“嗯。”作者有話要說:☆、往事第三章12從近郊到我家,是兩個方向,阿凡開得很快,至少有180碼。我一語不發(fā)任他開快車。開到市中心的時候,阿凡忽然說,“要不再去酒吧玩玩吧?!?/br>見我不語,他又加一句,“你生日就這樣過了,多不熱鬧啊?!?/br>我當(dāng)時也沒有拒絕,想著現(xiàn)在應(yīng)雪不在了,也沒人管我,好久都沒有出去玩一玩,放松下?!昂冒 >腿reanming怎么樣?”阿凡一個掉頭,我們就又去了酒吧。這個酒吧,在S市的酒吧一條街上,算個gay吧,我從前和樸天酬常來。不過阿凡這張臉太招人注意了,雖然他帶了很大的墨鏡。臨近圣誕,酒吧的生意不錯。我們進去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很多人了,找了好久也沒有空的位子,兩個人就只能坐在吧臺那里。阿凡點了伏特加,我點了幾瓶啤酒,我喝不慣那些過于烈性的東西。我們也不說話,就這樣喝著酒,這樣沉默的時間,在我們之間是最難得的,直到兩個人都漸漸有了醉意。一直到快十二點。酒吧中央的舞池開始熱鬧起來。阿凡也下去跳舞。阿凡寬肩窄腰,穿著黑色的襯衫,低腰牛仔褲,在舞池中央盡情搖擺的時候,確實很惹火。周圍一圈,全是圍著他的男人,每個人的眼睛里,都在酒精的微醺下,帶著chiluoluo的情se。從十幾歲開始,阿凡就有這樣招惹人的能力。我也許也醉了,從朦朧的醉眼里看他,尤其覺得他的黑色的下擺一片春色妖嬈。可是那又怎么樣呢?我在心里對自己說,蕭然,一切已經(jīng)與你無關(guān)了,早在很久很久之前,這個人,就已經(jīng)不屬于你了。我深吸一口氣,又猛灌自己一口啤酒。過了半個小時,阿凡大概也累了,才甩開眾人,坐回吧臺上來。他大概完全醉了,可是還是大口大口的喝酒,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說,“蕭然,現(xiàn)在你過得好,我也過得好。我們像當(dāng)初分開時說得一樣,兩個人都過得好。”阿凡大笑兩聲,“你看,多好啊。果然當(dāng)初的決定是對的?!?/br>我沒什么好說的,太多的話,早已默默的爛在了心里,說不出口。他拿了衣服,我們倆一起從酒吧里出來。已過十二點的酒吧一條街,五顏六色的招牌,燈火通明的不夜城。阿凡才走出幾步,被冬夜的冷風(fēng)一吹,就在街邊吐了起來。他的胃,大概就是這樣一日一夜,一步一步的毀了吧。13我們在街邊開始狂熱的接吻。歷經(jīng)情事,有過無數(shù)男女,阿凡的吻技已經(jīng)十分高超。他的舌頭在我的嘴巴里游走,深深淺淺,充滿了魅惑的氣息,力氣大得好像要把我吸進去一樣,又像要把我的魂魄都勾走。我在阿凡這樣的深吻里早已丟盔棄甲,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卻還是忍不住更深的回應(yīng)他。我們曾做ai,我知道和他做ai的感覺,我也曾食髓知味的迷戀上這種感覺,可是,迷戀得越深,受到的傷害就越多。“啪!啪!啪!”閃光燈忽然想起。我怎么能忘了,忘了阿凡是個怎樣受人關(guān)注的大明星,有多少狗仔隊成天在他后面跟著。這樣的畫面如果被人拍到,如果被傳出去的話,如果被公之于眾的話,毀了的不是他,是我。我和阿凡不得不被迫分開。從阿凡近乎惱羞成怒的臉色里,我知道他很生氣。他沒有多說話,只是拉著我飛快地往停車場走去。及至坐在車子里,阿凡的臉色仍舊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