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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深夜就見我在阿凡喝醉了酒之后把阿凡帶走,還亮出手機里拍的我背著阿凡的照片。聽說那個男孩子在公眾前面一直是乖巧無辜的形象,一番話說出來有理有據(jù)有情節(jié)有起伏,還真是實打實的讓我坐實了勾搭阿凡這個罪名。作者有話要說:☆、END我對這些謠言,已經早不如七八年前那么耿耿于懷了,年輕的時候,介意的和在乎的東西太多,未來的日子也還太長,所以什么事都不得不小心考慮?,F(xiàn)在已經有了些微資本和這個世界的動蕩不安做對抗,至少能對自己負責了,所以也能鎮(zhèn)定一些。而且這幾年來我都沒有什么上網閑逛看八卦新聞的愛好,所以我也看不到網上鬧得有多激烈。唯一耐不住的一大群記者和阿凡的粉絲天天守在公司門口對我圍追堵截。有一次上班的時候甚至被一群小女生圍堵,追著問我是不是插足阿凡和小笙,破壞他們的感情,所以阿凡現(xiàn)在都不理小笙了。還有一次我在公司里看到一個女職員正在瀏覽網頁,網頁是哪個最大的那個標題,就是在講我和阿凡還有小笙的三角戀。真是將我三觀毀盡。本來都是些子虛烏有的事,硬生生被這些媒體和粉絲弄得跟真的一樣,這對公司的形象不好,也影響了正常的上班秩序。到最后,連jacket都無奈了,“公關部已經去處理這些事情了,怎么不見成效啊,這些狗仔隊也太有耐心了吧。”阿凡給我打電話,說,“是我當時沒處理好,上次的照片我以為都拿回來了,沒料到他們還藏了一兩張沒放回來。”我訕笑到,“你把門口的記者還有追你的那些小姑娘給我弄走就行,別的都沒關系。”阿凡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我可以和他們說,一直是我在追你?!?/br>我的聲音立刻便冷了下來,“不行,你別瞎說,你只要澄清我和你沒有關系就好了?!?/br>然后阿凡就掛了電話,手機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從此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阿凡都再也沒有和我聯(lián)系我,甚至連anna,都很久沒有和我見面。阿凡好像已經很久不來S市代言品牌活動了,也不再拍電影電視。隨著時間的流逝,媒體挖不到什么料,在公司門口蹲點的也越來越少了。我再也沒有在電視上、商場的廣告上、甚至偶爾一瞥的報攤上,看到過叫小笙的那個男孩子了。我和阿凡的聯(lián)系僅止于此。我繼續(xù)過一個人的生活。上班下班,帶著歡歡去跑步。努力設計更多優(yōu)秀的建筑,建筑的生命力,比人更長久。和jacket一起把公司做到上市,又換了次新的房子和新的車子。定期抽空去看樸天酬,雖然在牢獄里,他卻比從前更加成熟,我們像朋友一樣交談聊天。年中的時候,有家雜志評選國內優(yōu)質單身男,我竟然還榜上有名,有時候也會收到一些求愛信和小禮物。但是我想我還是會一個人終老此生,等歡歡過十多年離世了,我可以再養(yǎng)一條新的狗,如此往復。11110年的冬天,C市當?shù)豘F要出資建歌劇院,我收到邀請書為歌劇院做設計。畢竟在C市長大,我很欣然地接下這個項目。然后在寒冷的冬天,飛回了C市。當我剛剛落地,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就接到了干娘的電話。電話里,干娘和我說,阿凡得了胃癌,你來看看他吧。冬天寒冷而灰暗,從機場出來的高速公路兩側,葉片凋零的樹木紛紛往后倒退,我有很長一段時間腦袋一片空白,胃癌?阿凡還那么年輕,怎么會得這么嚴重的病呢?然后我想起干娘、郭小龍和anna和我說過的話,他們都曾和我說過,阿凡日日醉酒,整日胡鬧,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的身體毀了。如今,一語成讖。這些年,阿凡賺了足夠多的錢,跑車別墅,一輛又一輛,一棟又一棟,可是他病了,卻固執(zhí)地要住到安陽小區(qū)里來。那么老的小區(qū),沒有電梯,連天燃氣都不通。我有近十年,沒有回過這里。我一級一級從水泥樓梯上踏過的時候,仿佛還是當年那個八歲的孩子,第一次走進這間這間房子,那樣的陌生和緊張。明明才一年不見,阿凡和干娘卻都已經變得我都認不出了,干娘滿臉皺紋,兩鬢斑白,阿凡銷毀骨立,從前那些強健有力的肌rou如今全部干枯。我簡直不能相信這個事實。就算之前出車禍,生命大不了一瞬之間灰飛煙滅。可是現(xiàn)在呢?眼睜睜看著阿凡被病痛折磨,一點一點離開人世嗎?我已經這樣送走了母親,我怎么還能這樣送走阿凡?這個男人,從八歲那年便和我牽扯不清,甚至,用那么強硬的手段,讓我的生命里,除他之外,再也容不下他人,現(xiàn)在,他怎么能比我先走一步?“你走吧。”阿凡轉頭看向窗外,外面是無星無月的一片漆黑。我想起一年前的電話,也許那是阿凡最后一次我為和他做的努力,但是被我那么輕易的否決了。我們在那么漫長的時光里曾互相陪伴,卻在彼此最艱難的時候將對方遺忘。“我今晚在這里陪著你吧?!?/br>我守在阿凡床邊,守過漫長的黑夜,在我一片空白的腦海里,往事絲絲縷縷從黑暗里鉆出來,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去想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想起高中時候的校籃球賽來,在這樣寂靜的深夜,我仿佛又聽到籃球場上女孩子的尖叫和歡呼聲了,“阿凡,阿凡,阿凡加油!”,一陣陣的聲浪,似乎要把我生生淹沒了,又像張著的虎口,要把我吃了,我只能逃走,沒有目的的狂奔,然后,我看到了,阿凡隔著人群對我笑的樣子。其實年紀輕一點的時候,我對于阿凡和我的感情并不確定,我們在一起太多年了,我已經分不清這是一種習慣,還是一種親情。愛情,到底是什么呢?是一見鐘情,是奮不顧身,還是歷盡波折終成眷屬呢?一個人和另一個男人之間,也可能有愛情嗎?如果在以后的日子,我們遇到另外一些人,我們會不會又愛上他們呢?愛情有多久的保質期呢?可是如今,當我走過一生中最坎坷最曲折的年紀,才發(fā)現(xiàn),有些人,真的是命中注定,非你不可。我擱下來C市出差的所有行程,一日一日都呆在安陽小區(qū)這棟老舊的房子里,這里只有我、阿凡和干娘三個人,不見阿凡和外界有任何聯(lián)系,甚至沒有和anna打過電話。在S市發(fā)生的事情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我和阿凡慢慢的聊過去,那些我們原本以為對方都已經忘記的過去,在C市讀小學,讀初中,讀高中,每一天抬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