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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陛下?” 陛下的眼光也是她區(qū)區(qū)一個美人能質(zhì)疑的么?還真把自己當(dāng)盤菜了。 馮玉貞頓覺委屈,她長這么大,還從未有人對她說過重話,尤其是男人——怎么有人舍得對她這張臉發(fā)火? 馮玉貞秋波轉(zhuǎn)顧,本待施展以往魅力,無奈安如海根本不吃這套——太監(jiān)畢竟算不得真男人。 替夏主子撐腰出了口氣,安如海再不看馮氏一眼,只恭恭敬敬命人備轎,送夏桐去乾元殿面圣。 馮玉貞氣了個倒仰。 李蜜心中稱愿,收起碗筷,就命人倒茶送客——連御前太監(jiān)都不給馮玉貞好臉色看,她還應(yīng)酬這賤人做什么? 馮玉貞氣咻咻地回到玉芙宮,屏退侍從,便立刻叫了系統(tǒng)出來,“你不是說這美容丹能助我成事么?怎的我進(jìn)宮許久,陛下還是未召我侍寢,倒讓那姓夏的揀了便宜?” 系統(tǒng)的全稱為美顏盛世系統(tǒng),顧名思義,是通過增加宿主自身的美貌值來直接或間接地對外界產(chǎn)生影響,換言之,一切雄性生物照理都無法免疫她的魅力才對。 尤其是其中一味美容丹,不止能雪膚玉肌,甚至能捏合五官,隨心所欲變換相貌,正是借由這份強大的外掛,馮玉貞早在進(jìn)宮前幾年便暗暗做足準(zhǔn)備,潛移默化,一點點讓自己外在看起來更符合這個世界的審美,她自認(rèn)做得很成功,就連族里那幾個遠(yuǎn)房表哥寥寥數(shù)面都被她弄得三迷五道,更別提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世家公子了,簡直數(shù)不勝數(shù)。 若非如此,丞相爹又怎會視為奇貨可居,還將她那個外室生母正式抬了姨娘,不就是看她能給家族帶來利益么? 誰知進(jìn)宮之后卻處處碰壁,至今未能見皇帝一面,還讓夏氏搶了先。 馮玉貞憤憤道:“我就瞧不出那夏桐有什么好,粗枝大葉,半點不像個淑女!” 系統(tǒng):“……” 它看那位夏才人生得也挺美的,雖然不及宿主驚艷,但是更自然。 宿主這些年在臉上折騰的功夫就太多了——凡事過猶不及??! 馮玉貞也疑心自己是否做得太過了,或許她這副模樣太過女神范,男人反而不易接近?否則難以解釋皇帝對她的冷淡。 馮玉貞?yīng)q疑道:“或者我該試著變丑一點,那樣看起來容易上手?” 系統(tǒng):“……” 它看宿主腦殼子壞掉了,這才進(jìn)宮幾天哪,就急著改變相貌,她就不怕別人把她當(dāng)成妖怪么? 再說,它也不認(rèn)為馮玉貞能舍得——女人對于美的追求是無止境的。 馮玉貞也的確下不了手,沒一會兒便打消念頭,好不容易才養(yǎng)出這身欺霜賽雪的好皮子,她可舍不得就此拋卻——那美容丹是有時效性的,還得用大量銀子來兌換呢。 相府再富裕,也不容她這般揮霍,何況她還未正式承寵,便宜爹憑什么在她身上投資? 馮玉貞無計可施,只得恨恨道:“我看陛下怕是不喜歡女人?!?/br> 系統(tǒng):“……” 宿主高興就好。 這種精神勝利法其實也挺好的。 * 另一處偏遠(yuǎn)的宮室內(nèi),王靜怡也正咬唇發(fā)愁。她倒是不恨夏桐,可心中還是難掩嫉妒,要是這侍寢的機會給自己就好了,只要一夕,便足以扭轉(zhuǎn)乾坤。 她手心里靜靜躺著一枚碧玉小瓶,是她幼時偶然所得,也是在無意間,她發(fā)現(xiàn)這玉瓶每日清晨會汩汩滲出一股甘泉,且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自那之后,她便知曉這東西是個寶貝。 此泉有奇效,不止能生津止渴,還能強健人的筋骨,令人百病不生——至少王靜怡從小到大就未生過一次病,甚至連風(fēng)寒都未得過。 每日拿泉水取來敷臉,甚至能使肌膚細(xì)膩有光澤,唯一可惜的是,她這副身子底子太差,和宮中那些嬌娥比起來實在差得太遠(yuǎn)——靈泉能改善膚質(zhì),卻無法影響相貌,令她變得更美。 末了她只好另辟蹊徑,既然沒有爭寵的把握,那么,倘若她能成功生下孩子呢?只要有了皇子,在這宮中自是地位穩(wěn)固,是否得寵都不要緊的。 故而在選秀之前,王靜怡加緊服用靈泉,眼睜睜看著胸脯與臀部日益豐腴起來——換句話說,她這具身子是用靈泉催熟了的。 因此才投了蔣太后的緣,認(rèn)為她是個好生養(yǎng)的苗子。 只可惜,就連蔣太后也沒法將她引薦給皇帝,她縱使擁有法寶,卻是衣錦夜行。 想到要在宮中了此殘生,王靜怡便覺牙關(guān)都打戰(zhàn)起來,她不甘心,一樣如花似玉的年紀(jì),憑什么人家能錦衣玉食逍遙快活,她卻只能在這里挨餓受凍? 要是、要是她能設(shè)法見陛下一面就好了,只要能成功侍寢懷上孩子,她所有的困境都會迎刃而解。 王靜怡忽然想到些什么,叫來侍女小燕,“我聽說……陛下仿佛有頭疾?” 小燕懵懂點頭,“好像是,大家都這么說,就連太醫(yī)院都束手無策?!?/br> 所以陛下的脾氣才會這樣壞,誰能終年忍受頭痛而不發(fā)作?照她看這都是太醫(yī)院的過錯,誰叫他們都是些庸醫(yī),這么點小毛病都治不好。 王靜怡并不為皇帝擔(dān)心,反而長長舒了口氣。 小燕見她面上浮現(xiàn)笑容,不禁奇道:“選侍,您怎么了?” “沒什么。”王靜怡莞爾。 她只是覺得,這大概是上天給她的機會吧。 老天爺并沒有虧待她。 * 夏桐坐著輦轎,戰(zhàn)戰(zhàn)兢兢來到乾元殿,她并未感到多么榮幸,反而覺得那位天子不安好心——皇帝明明前夜沒有寵幸她,怎么今夜又召她來了呢? 莫非皇帝想在六宮立一個靶子,讓她成為眾妃攻訐的對象,好掩蓋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馮玉貞難道不比她更合適么?她的美貌在宮中并非第一梯隊,皇帝這樣流連忘返,只會讓人覺得他眼光有問題,再不然,便是自己會某種狐媚妖術(shù)。 夏桐就這樣帶著滿腔疑問下了轎,正要拜倒行禮,劉璋卻大袖一抬將她攙扶起身,“行了,在朕面前無須拘束?!?/br> 他今日的態(tài)度居然分外親切。 簡直像鬼上身。 夏桐慎重的道:“陛下威嚴(yán),妾不敢冒犯?!?/br> 劉璋故意板起那張劍眉星目的臉孔,“朕看起來很兇么?” 雖然帥,但真的很兇啊……夏桐下意識就想點頭,隨即一哆嗦清醒過來,趕緊搖了搖頭。 劉璋看起來很想教訓(xùn)她一頓但終究忍下了,反而溫聲道:“罷了,朕不與你計較,朕賜下的菜你用過不曾?” 夏桐就糾結(jié)自己該說是還是不是,御膳不用視為不敬,可在御前也不能撒謊呀——那兩道菜都是偏麻辣鮮香款的,夏桐怕嘴里有味道,因此今夜又是空腹前來。 劉璋一看她的模樣便知內(nèi)情,嘆道:“罷了,朕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