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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璋臉上微微自得,“朕卻睡得很不錯?!?/br> 夏桐:“……” 她怎么聽出一絲炫耀的意味? 一定是她聽錯了。 洗漱之后便是早點時間。皇帝的早膳雖不及晚膳那樣豐富,卻也精致得沒話說,豆沙包、水晶蝦餃,白玉雞子,老餛飩,還有一大碗熱騰騰香噴噴的皮蛋瘦rou粥。 皇帝本想請夏桐一起用膳,夏桐卻實在怕了他,盡管柔福宮的點心品種不及這里豐富,至少吃起來更自在。 她忍著饞蟲道:“妾還有些瑣事處理,就先行告退了。” 皇帝也沒強留她,“去罷,朕晚點再讓安如海接你?!?/br> 夏桐忖度著這意思,難道今晚還會再叫她?為什么呢? 她左看右看,也沒瞧出自己比那些同輩出色在何處,只能認為皇帝看她順眼就隨手撈來用了——大約還是為應付太后吧。 夏桐倒是不怎么害怕,說句難聽的,皇帝肯利用她是瞧得起她,至于蔣太后,拼壽數(shù)還能拼得過年輕的兒子? 趁青春在皇帝跟前多刷點存在感,老了失寵也不怕。在宮里,得寵的會遭人妒忌,不得寵的又會被視為鞋底泥,人人都能踩上一腳,做一條咸魚,最好是在夾縫里求生存。 雖然兩夜坐著鸞轎去乾元殿,這回眾人的態(tài)度就冷靜多了,彤史上并無記錄,可見皇帝只是把這夏才人當擺設(shè)而已。 一個家世泛泛、容貌也不出挑的女人,難道皇帝會對她真心寵愛么?想必過些日子就丟開了。 尤其夏桐回來時是一副怏怏不樂的神氣,還狼吞虎咽,更讓人印證心底所想。 原來皇帝連早膳都不給她用呢,果然是個可憐胚子。 李蜜心中暗暗高興,面上卻虛情假意安慰道:“meimei別難過,陛下眼下要用你來堵住悠悠之口,那也是沒法子的事,誰叫太后她老人家時時盯著呢?” 等于夏桐成為了母子二人斗法的工具——皇帝若真寵她,怎么會讓她當后宮的活靶子? 為了表示同情,李蜜還從空間里掏出一籠水煎包,一碟松瓤鵝油卷,“meimei快吃吧,瞧你,都累瘦了?!?/br> 夏桐當然毫不客氣的通通享用,她也確實餓了。 應酬完各懷心思的秀女們,夏桐本想回寢殿補個覺,誰知侍女來報,王靜怡過來了。 夏桐當然不好不見。 王靜怡開門見山便道:“請jiejie屏退身邊隨從?!?/br> 夏桐見她神情嚴肅,猜想是有什么要緊事,只好依言照做。 殿內(nèi)只有她們兩人,王靜怡也不賣關(guān)子,從懷中取出一個潔白的瓷瓶來,“我聽說陛下受頭疾所累,苦惱不已,因此特來襄助jiejie?!?/br> 夏桐咦道:“你如何得知?” “jiejie不用管,只要知道此藥必效就行了?!蓖蹯o怡說,“當然,我知jiejie心存懷疑,那也無妨,只要摻上一點在陛下的茶水里,自能安神入夢,緩解痛楚?!?/br> 這么說倒是立竿見影。夏桐見她一片好意,只得收下,可她知道王靜怡不會白白賣她這個人情,遂問道:“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呢?” 王靜怡微微一笑,“我這樣的身世,哪敢奢望別的,只求jiejie別忘了我這個人就行了?!?/br> 當然她也留了個心眼,那瓷瓶中的靈泉水是經(jīng)過稀釋的,療效大大衰減,只能緩解頭痛之癥,卻不能根治——這么大的功勞,她當然不肯拱手讓給旁人,倒不如說夏桐只是她的一塊敲門磚。 等陛下見識到靈泉水的功效,自然會主動來找她。王靜怡有這個把握。 * 是夜,皇帝果然又派了安如海來迎接。這回夏桐吸取教訓,在柔福宮先用了些點心墊墊肚子,免得半夜餓得難受。 她當然沒忘記王靜怡的交代,只不過,她可不會傻到偷偷摻在茶水里——誰知道里頭是藥還是毒,哪怕是迷情香之類,一旦被人察覺,她也吃不了兜著走。 只不過念在跟王靜怡素日的交情,夏桐不得不幫她這個忙。 防人之心不可無,最正確的法子當然是開誠布公,是福是禍都由王靜怡自己擔著。夏桐既不想搶她的功勞,也不想占人家的便宜。 于是她坦坦蕩蕩將瓷瓶取出,也將王靜怡那番話不增不減復述了一遍。 皇帝的態(tài)度看起來十分冷淡,“太醫(yī)院這些年都束手無策,她家中又不行醫(yī),能有什么法子?!?/br> 夏桐誠實的道:“說是她家中一個祖?zhèn)鞯钠剑瑢χ委燁^風癥極其有效。” 劉璋興致缺缺,“既是偏方,那就更不用試了?!?/br> 病從口入,他是天子,身份尊貴,怎會用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何況,頭風也只是一個說法,他這病本來跟頭痛無關(guān)。 夏桐因見識過他犯病時的壞脾氣,有心勸他試一試——她可不想成天跟個陰晴不定的人打交道,尤其這人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皇帝顯然這一類的話聽多了,多說幾句便不耐煩起來,見夏桐竭力舉薦那位小姊妹,遂冷著臉道:“你這樣信任她,不如由你親自為朕試藥,也好讓朕放心。” 夏桐聽這話有幾分吃醋的意味,不由愣了愣。 可天子一言九鼎,夏桐也不敢拒絕,只得硬著頭皮將瓷瓶掀開,仰脖灌了下去,縱使這藥未必對癥,但想來王靜怡也不敢傷及龍體。 令她意外的是,原以為良藥苦口利于病,可這藥水入口倒是甜滋滋的,還有股清冽之感,怪好喝的。 一飲而盡后,夏桐將空了的瓷瓶呈給皇帝,表示自己已然照做。 劉璋這才滿意,拍了拍枕畔空位,殷切的道:“快上來吧?!?/br> 簡直像相好的情人急于偷歡。 夏桐小小的腹誹了兩句,老老實實躺到皇帝身邊,任由他攬著自己半邊肩膀——明明一副急色模樣,兩人的關(guān)系卻這樣純潔,夏桐都懷疑皇帝是不是個正常男人了。 劉璋卻陷入熟悉的寧靜之中,很快沉入夢鄉(xiāng)。 次早兩人又是同時起身,夏桐正窸窸窣窣穿衣,就發(fā)現(xiàn)對面的男人緊盯著自己不放,不禁羞澀道:“陛下在看什么?” 劉璋的視線落在她頸下雪白的一團,“朕怎么覺得,你這胸脯好像略大了些?” 夏桐起先發(fā)怔,及至醒過神來,想也不想脫口便道:“流氓!” 說罷趕緊找了床錦被將上身牢牢覆蓋,擋住外泄的春光。 劉璋:“……” 他真不是故意調(diào)戲,只是有感而發(fā)罷了。 誰能證明他是清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09 20:29:35~2020-08-10 20:25: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只胖噠x 8瓶;霧 6瓶;思聰他老婆 1瓶; 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