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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顧不得藏私了,將一味顆粒細(xì)致的眉粉取出,作為禮物奉上。 蔣碧蘭對鏡照了照,覺得比常用的銅黛螺子黛更顯黢黑,顏色也自然,遂欣慰收下,“你要是不進宮,在京中開個脂粉鋪子,想必也夠謀生了?!?/br> 這哪像夸人的話?馮玉貞在心中痛罵了幾聲老妖婆,你打扮得再美,皇帝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面上卻裝出很受用的樣子,笑道:“妾能進宮服侍娘娘,已經(jīng)是萬幸,不敢奢望更多?!?/br> 能做宮里榮華富貴的娘娘,誰又愿意去當(dāng)個賣胭脂花粉的老板娘,老了一樣無人問津。 馮玉貞揮著團扇,心中暗暗發(fā)愁,她該如何讓夏桐懷有身孕一事曝露人前呢? 當(dāng)然,在那之前,她得先驗證這身孕是千真萬確的。 * 自打夏桐驗出喜脈,關(guān)雎宮的宮人做起事來就更賣力了。光是伺候一位美人還說不上前途無量,可若美人成功生下皇子,將來最低也是個藩王,若運氣再好點,太子之位也未嘗不可爭一爭呢——到那時候,難道會少他們的好處呢? 夏桐用不著怎么施惠上下,人心就自發(fā)自覺地歸攏到她身邊來,春蘭秋菊更是待她比親娘還好,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夏桐享受著眾星拱月的待遇,也懷疑自己上輩子是否拯救了蒼生,這輩子專程來躺贏的。 平姑見她成天懶洋洋地坐著,就嘆道:“美人,這可不行,還是得多起來走動?!?/br> 她是生過孩子的,很知道頭胎如何艱難,若只吃不動,到時候孩子在母體長得過于胖大,怕是難免麻煩。 夏桐只好虛心納諫,可大夏天的隨便逛逛就出一身汗,她只能趁清早和傍晚在關(guān)雎宮那條巷道上溜達(dá)兩圈,當(dāng)然,春蘭等人也會隨時陪著。 結(jié)果就看見了馮玉貞。 這馮玉貞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對她忽然關(guān)懷備至,往關(guān)雎宮遞了幾回帖子,都被夏桐借口身子不爽推脫了——她跟馮氏又沒什么交情,想也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馮玉貞卻是鍥而不舍,頂著烈日在關(guān)雎宮外守株待兔,總算被她逮了個正著。 夏桐只好笑臉相迎,“馮jiejie?!?/br> 馮玉貞果然天賦異稟,哪怕經(jīng)了半天太陽灼曬,臉上卻連半點汗珠都沒出,更不曾暈妝——夏桐真想打聽打聽她那粉底是什么牌子。 不過懷孕的人不宜化妝,夏桐此刻便是近乎素面朝天的架勢,和馮玉貞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馮玉貞總算找回一點心理上的滿足感,眉梢眼角止不住得意,“meimei近來氣色似乎不是上佳。” 夏桐打了個呵欠,“身子乏得很,實在無心妝飾?!?/br> 馮玉貞心中一動,這挺像懷孕的癥候,她趁勢問道:“可知是什么緣故呢?不如請?zhí)t(yī)來……” 夏桐含笑打斷她,“不必了,這種事哪用得著麻煩太醫(yī),不過就是晚上累著了。” 至于因何而累,當(dāng)然不言自喻——還不是為了伺候男人! 馮玉貞看起來活像吞了只蒼蠅,她怎么有臉說出這種話?真是不知廉恥! 馮玉貞卻是要臉的,勉強擠出一笑,“陛下當(dāng)真寵愛meimei?!?/br> “寵歸寵,我倒是巴不得清閑些?!毕耐┟滥坑?,“說起來jiejie進宮也有段時日了,至今未蒙恩幸,連我都替你感到委屈呢?!?/br> 馮玉貞忽然覺得自己今日過來就是個錯誤,這一句句話都在往她心上捅刀子——話說她到底是為什么而來的? 第30章 寵妃 她恨得咬牙切齒, 面上仍需掛著優(yōu)雅得體的微笑,“謝meimei關(guān)心,但我相信富貴窮通各有時, 終有一天, 陛下會發(fā)現(xiàn)我的好處,只是時機未到罷了。” 盡管目前的冷遇讓她生出明珠蒙塵之感,但,只要有這副好相貌在, 總有一日, 她終能一飛沖天——到那時,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將被她踩在腳下,她將以睥睨眾生的姿態(tài)俯視宮中一切。 夏桐心道這人跟程耀倒是絕配,盲目自信還無所畏懼, 哪日真栽個大跟頭才知道清醒呢。 她懶得跟馮玉貞歪纏, “jiejie想得開便好, 時候不早,我先回去了?!?/br> 馮玉貞本想繼續(xù)跟她發(fā)表一番豪言壯語,誰知對方扭頭就走, 半點沒把她當(dāng)回事——簡直有一拳打在棉花上之感。 她難免氣悶,可看著夏桐纖弱不勝的背影, 心中忽然一動:不管夏桐是否有身孕, 她姑且裝作不知,讓夏桐摔上一跤, 這孩子不就自然而然流掉了——到時候問起, 她也好辯白自己無辜。 初期正是最好下手的時機, 就算沒有, 讓這小蹄子吃點苦頭也好。 馮玉貞越想越覺得是個好主意, 遂躡手躡腳靠近,準(zhǔn)備裝作無意地往夏桐身上一撞。 偏偏秋菊機警得很,眼角余光瞥見不對,立刻攔在夏桐身前,自個兒有如一枚小炮彈般直沖過來,將馮玉貞摔了個大馬趴。 馮玉貞這下懵逼了,抓著秋菊就想廝打,無奈她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家小姐,秋菊卻是做慣了粗活的,雖不敢認(rèn)真朝馮玉貞動手,馮玉貞卻也占不了許多便宜。 夏桐皺著眉,由春蘭攙扶著朝這邊緩緩走來。 馮玉貞被那野蠻丫頭揪住頭發(fā),正愁沒法脫身,看見夏桐恍如看見救命稻草,喘著粗氣,“meimei,還不管管你的下人!” 反正夏桐沒看見她出手,馮玉貞大可以推脫是這秋菊小人之心,栽贓陷害。 夏桐到了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卻是扇在馮玉貞臉上。 馮玉貞被她打怔了,“你干什么?” 夏桐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抱歉,我沒看清,正想教訓(xùn)這丫頭呢!” 太陽都沒下山呢,裝哪門子盲人?馮玉貞明知對方故意作態(tài),卻也無計可施,她還能還手? 夏桐那一巴掌是無心,自己再打回去就成故意了。 彼時秋菊已由春蘭攙扶著起來,渾然跟沒事人般,還猶自氣恨恨地望著馮玉貞。 馮玉貞咬牙道:“夏meimei,你縱容奴婢欺凌主上,這般處事未免不妥吧?” 夏桐笑道:“我正要為jiejie討回公道,這不罰了她兩個月月俸么?” 馮玉貞豈會被她誆騙過去,賬上面的事誰說得清,能罰就能賞,私底下更是怎么說都行,遂柳眉倒豎,“區(qū)區(qū)兩個月月俸,夏meimei也太好心了!” 夏桐微笑著面向她,“那依你之見該如何?” 馮玉貞當(dāng)然想把這小賤人攆出宮去,趁機剪除夏桐一只膀臂,誰知秋菊快人快語,“主子,您別聽她胡說!她方才想對您不利,奴婢看得真真的!” 馮玉貞漲紅了臉,“你少在這里顛倒黑白?!?/br> 又怒視著夏桐,“夏meimei,你的婢女以下犯上,還出手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