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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秀恩愛不怕被FFF團(tuán)燒死么?但此刻皇帝已然戲精附體,夏桐只好陪著笑道:“已經(jīng)用過了,貴妃娘娘宮里的廚子手藝極好,滋味也絕佳,妾方才連舌頭都差點咬掉?!?/br> 蔣碧蘭不禁露出滿意之色,還算這小蹄子會說話,夸得人心里舒坦。 皇帝點頭,“那不如……” 夏桐生怕他說將蔣碧蘭宮里的廚子撥去關(guān)雎宮使喚,那就等于當(dāng)眾打臉了,忙岔開話題道:“陛下,長壽面送到了,您也嘗一筷吧。” 那名宮婢素手微抬,將托盤高高舉起,姿態(tài)柔順無比。 劉璋天性記憶力非凡,望著面前眼生的侍婢,“你是新來的?” “是……”侍女難掩心頭激動,正要繼續(xù)答話,誰知手上一顫,那朱漆托盤骨碌碌滾落地上,還好湯水并未潑濺到皇帝身上,倒是她自己手背沾了幾滴。 蔣碧蘭暗道一聲糟糕,因時間緊迫,自己還未來得及訓(xùn)練她宮中規(guī)矩,光顧著到皇帝跟前表現(xiàn)了——早知該讓母親在家中多調(diào)-教她幾日。 還好那人亦是個伶俐的,忍著肌膚上的疼,楚楚可憐地抬起頭來,“陛下,奴婢不是有意冒犯陛下,請您恕罪……” 夏桐此時才有幸觀察到這女子的全貌,果然如王靜怡所說,跟自己生得很像,而且不是那種假冒偽劣產(chǎn)品,是按著她的模子精心制造的。 不說高配版吧,好歹也跟她不相上下。夏桐此時才相信皇帝夸她的話有幾分真——在普通人里她的確算很好看的那類,不然蔣貴妃也不會特意找個東施來效顰是不是? 連摔碗都摔得一模一樣,也是絕了。 侍女見夏桐不慌不忙,心里反倒有些忐忑起來,她原以為憑借與這位主子相似的容貌,定能得到皇帝寵愛,怎么如今瞧著似乎不對? 及至聽見皇帝溫柔的嗓音,侍女這才回過神來,重新露出一副嬌滴滴的可人模樣。 劉璋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進(jìn)宮多久了?” 什么意思,難道現(xiàn)在就要將她收房么?被巨大的喜悅沖撞著,侍女暈暈乎乎道:“回陛下的話,已經(jīng)三日了……” 眾人俱面露艷羨,看來皇帝當(dāng)真中意這一款的,這么快就上位了。 蔣碧蘭臉上則有些鐵青,雖然料得這張臉會吸引皇帝注意,可她本以為少說也等十天半月的,誰知皇帝這般猴急——如此宮里不又多出個狐媚子?哪日此女若脫離控制…… 還未等她想好對策,皇帝已坐直身子,懶洋洋地喚安如海,“既是才進(jìn)宮三日,拉出去賞三十杖吧。貴妃生辰,還是不宜見血光的好?!?/br> 安如海當(dāng)然聽得懂皇帝意思——若是用鞭抽,那等皮開rou綻的打法看著嚇人,其實好得也快;可聽皇帝的話頭,這是要打出內(nèi)傷了。 還是顧全貴妃面子,蔣貴妃自己想必都有苦說不出。 安如海便笑著應(yīng)聲諾,揮了揮手,指揮幾個身強力健的侍衛(wèi)將人拉下去。 彼時夏桐滿以為皇帝要將此人收房,看著王靜怡旁邊那碗面一動未動,便捧過吃起來——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愛吃東西。 誰知倏忽間情況大變,夏桐反而呆呆愣住。 等她回過神來,就發(fā)現(xiàn)碗中的面條已被吞得差不多了——皇帝不知何時叫人添了把筷子,正吃得香甜。 那上頭還沾有她的口水,倒不嫌臟啊……而且,她也沒吃飽呢。夏桐便要將碗奪過來。 殿內(nèi)其余人等看著這對搶食的活寶,深深產(chǎn)生一種時空錯亂感: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大庭廣眾都這樣黏糊,私底下更不消說了,難為安如海怎么受得住。 蔣貴妃更是整個人都快裂開,就算那女子不能得到皇帝專寵,好歹也不用拉出去打得血rou模糊吧,這叫什么事?明明是極其相似的一張臉,為何皇帝的態(tài)度會大相徑庭呢? 真是太詭異了。 第37章 獻(xiàn)舞 打完二十杖, 安如??嘀樳M(jìn)來道:“陛下,那姑娘快暈過去了,剩下的怕是挨不住?!?/br> 皇帝只說杖責(zé), 可沒說處死, 安如海自然不敢鬧出人命來。 劉璋不信, “怎就這樣嬌弱?” 從前領(lǐng)兵出征時,麾下犯了錯, 五六十軍棍是常事,百八十也有,怎的輪到這個就連二十杖都死去活來的? 一旁的夏桐強忍住吐槽的沖動,軍營里都是些莽漢,個個皮糙rou厚,哪是嬌滴滴的小姑娘能比得起的?皇帝也不太考慮實際情況了。 劉璋疑心安如海故意幫那人遮掩, 他這位天子卻須鐵面無私,遂發(fā)下嚴(yán)令, “將她帶進(jìn)來瞧瞧。” 安如海無法, 只得重新將人引過來, 這下用不著他多做解釋, 眾人也都看明白了, 那侍女面白唇青,兩腿還一瘸一拐的,可見受損不輕。 若真是因御前失儀而治罪, 遠(yuǎn)遠(yuǎn)地打發(fā)走便是了,何必要在大庭廣眾下責(zé)罰?這是擺明了給貴妃臉色看呢! 蔣碧蘭面若寒霜,仿佛能聽到角落里竊竊私語的譏諷與低笑, 可她卻不敢表露半分, 越是這個時候, 就越是要穩(wěn)。 因此,盡管人是她帶進(jìn)來的,可面對那人求救的目光,蔣碧蘭也只好視而不見。 侍女無法,只得睜著一雙飽含熱淚的眼睛望定夏桐,宮里的女人最要緊是溫柔賢惠,尤其當(dāng)著皇帝的面,她總得幫自己說兩句話。 無奈夏桐連吃了兩碗面撐得慌,春蘭正撫著她的背幫她消食呢。好容易胃里舒坦了些,夏桐這才留意到面前跪著的那人——她看起來兩條腿都要跪斷了,身子搖搖欲墜。 夏桐只好出來唱-紅臉,“陛下,您罰也罰了,就讓她起來吧,到底今日是貴妃娘娘華誕,多少也得顧著娘娘的體面?!?/br> 如此說法,想必蔣碧蘭對她的惡感會輕些——她確實沒有僭越犯上的念頭,說起來大家都是妾,做貴妃和做美人又有多大的區(qū)別呢?至于爭皇后位,夏桐既沒有這份雄心,她看皇帝也沒有這個打算——否則他早就立了。 還是老老實實在宮里茍著吧。 盡管夏桐有意將功勞往蔣貴妃身上引,無奈皇帝卻不承她這份情,“既然夏美人幫你求情,朕姑且饒過你這回——” 侍女心中一喜,正要謝恩,誰知皇帝卻道:“且慢,君無戲言,那少的十杖不能不打,安如海,你給朕規(guī)規(guī)矩矩記著,等什么時候傷好全了,再把這部分補足?!?/br> 眾人:…… 這也太記仇了吧?不帶這樣的。 侍女沒想到皇帝半點憐香惜玉之心也沒有,當(dāng)即就要垂淚,還好她及時記起,眼淚對這位天子并無作用,反而會起反效果,便又硬生生憋回去。 正要退下,皇帝忽然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問女子的閨名,按說是個好兆頭,侍女卻不像方才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