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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銀白。 波平如鏡的湖面上,一葉小舟翩躚而來。舟上女子身披紅衣,手執(zhí)長笛,迎著天上月輪,湖中月影,恰似一朵深秋才綻開的菡萏,在這萬花凋零之時展現(xiàn)她絕美的灼灼之姿。 夏桐此時才明白什么叫畫中人,比起上回御花園的近景,如此遠(yuǎn)觀,更顯得馮玉貞有種不可褻玩的朦朧之美——她果然又進(jìn)步了不少。 況且人遠(yuǎn)在湖心,旁人想近身不得,也避免了上次的尷尬。 蔣碧蘭的銀牙則幾乎咬碎,“好你個馮玉貞!” 竟敢背著她玩這種把戲,明擺著沒把自己放在眼里,若沒人指使,她怎可能有這種膽量? 蔣碧蘭幾乎第一時間就將目標(biāo)鎖定夏桐。 夏桐迎向她憤恨的眼光,只聳了聳肩——這是皇帝批準(zhǔn)的,與她可不相干。 魏王妃看著在座那些藩屬親王,無論年老年少,一個個眼睛發(fā)直,口角流涎,心里著實輕蔑,還好她家夫君是見過些世面的,不至于被這種貨色迷惑住。 誰知一個眼錯,就見劉放從座上離開,旁若無人地向外走去。 魏氏急道:“你去哪兒?” 劉放仿佛沒聽見她說話一般,滿眼都是那日御花園偶遇的仙子——仙子正在天宮裊裊起舞,召喚他過去作伴呢。 可他忘了,自己此刻正在湖心亭中,而非平地。但聽撲通一聲,劉放越過隔板,直直栽了下去。 彼時夏桐正吩咐安如海端了解酒湯來,一口一口喂皇帝服下,忽聽外頭嘈雜聲不斷,忙讓春蘭過去查問。 馮玉貞不會又遭人侮辱了吧?她那船遠(yuǎn)在波心,別人按說也登不上去呀! 誰知春蘭回來時面色十分為難,“不關(guān)馮美人的事,是臨江王……他不慎落水了?!?/br> 夏桐:…… 一時間不知道算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但話說回來,這人定力也太差了,連侍衛(wèi)都不如,還是因喝多了酒的緣故? 可見酒的確不是種好東西。 第55章 兄弟 臨江王落水可不是件小事, 蔣太后本來有三分醉意,此刻經(jīng)冷風(fēng)一吹,立刻清醒過來, 一疊聲地喚著“我兒!” 又怒斥安如海, “還愣著干什么,快點扶哀家過去!” 安如??粗康乖谧郎系幕实? 十分為難, “可是陛下……” 蔣太后恨不得扇他一耳光,“皇帝好著呢, 別磨蹭了?!?/br> 若非知曉這奴才膽小, 蔣太后幾乎疑心他故意耽擱,好讓劉放溺水而死——沒準(zhǔn)正是皇帝授意的,否則怎的無巧不巧這時候偏醉倒了? 夏桐朝安如海輕輕點頭, “公公去罷, 陛下這里有本宮照顧。” “她算什么東西?你還得問她的意思?”蔣太后厲聲道, 看夏桐的眼睛簡直泛著噬人的光。 聽說是她提議讓那馮玉貞獻(xiàn)舞的,兩個妖孽沆瀣一氣,不為了害人還能為什么?蔣太后想到兒子出丑還在其次, 若性命不存, 定得讓她倆陪葬! 看著蔣太后由安如海攙扶著氣憤離去,夏桐唯有默然嘆息,難道人一著急就容易失去理智, 蔣太后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她也不想想,人家放著好好的皇帝不要, 做什么去勾引臨江王? 何況臨江王有手有腳, 又沒人捆著他, 落水能怪到外人頭上? 真是鍋從天上來。 本來于情于理,夏桐也該過去看看究竟,可皇帝此刻的模樣……夏桐決定先安頓好眼前的這個再說,反正御湖的水挺淺,按說淹不死人。 至于挪去哪個宮里,乾元殿雖是皇帝寢宮,可照這位爺生人勿進(jìn)的性子,只怕未得他吩咐都不敢近前,總不能大剌剌干晾著呀。 夏桐就決定大膽一回,先將皇帝帶去關(guān)雎宮。 正好蔣碧蘭從門外進(jìn)來,見她讓身旁的內(nèi)侍架著皇帝,一副人贓俱獲的架勢,柳眉頓時高高豎起。 正要質(zhì)問,夏桐搶先機(jī)智問道:“貴妃娘娘,不知臨江王此刻情形如何?” 蔣碧蘭方才頭一個出去,既是想在太后跟前賣個好,也因劉放畢竟是她表弟——當(dāng)然,她也沒就此忘了皇帝,這不轉(zhuǎn)身就折返過來了。 “還好救治及時,太醫(yī)說,臨江王腹內(nèi)嗆了點水,等控出來就沒事了?!笔Y碧蘭說著,見夏桐一行人鬼鬼祟祟想從身側(cè)溜走,忙上前攔住,“本宮問你話,你想把陛下帶去哪兒?” 夏桐沒想到這位娘娘如此耳聰目明,計劃失敗,只得老實應(yīng)道:“陛下有些酒醉,妾想著得先處理一下?!?/br> 蔣碧蘭瞧見皇帝白皙俊容透著薄紅,心念一動,“行了,讓本宮料理就好,你先下去吧。” 夏桐怎可能放心,蔣碧蘭那貪婪的眼光恨不得將皇帝一口吞下去呢,傻子也能猜到她打的什么主意。 若皇帝自個兒樂意也就罷了,可問題是他素來不待見蔣氏,若真讓蔣碧蘭水到渠成睡了皇帝,可想而知皇帝會怎樣大發(fā)雷霆——就連自己都會受到遷怒。 因這般,夏桐怎么也不肯讓蔣碧蘭得逞,“貴妃娘娘,此處離關(guān)雎宮更近,還是讓妾身代勞更便宜些。” 蔣碧蘭沒想到她敢明目張膽跟自己爭寵,加之圈套一眼被人識破,不禁惱羞成怒,“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本宮會對皇上不利么?” 夏桐心道我可沒這么說,是你自己承認(rèn)的,她面上只謙恭的道:“娘娘若擔(dān)心陛下,等陛下醒來,妾隨時歡迎您來探望,絕不攔阻?!?/br> 說罷,就讓常青背起皇帝,堂而皇之地從蔣碧蘭身邊越過。 蔣碧蘭恨得牙根癢癢,可并不敢貿(mào)然過去搶人,一則是怕皇帝陡然醒來,自己落得顏面無存;二來,她也擔(dān)心夏桐這狐媚子故意碰瓷,她那肚子就是個天然的護(hù)身符,若自己手腳重些,她謊稱動了胎氣,又該如何是好? 只好眼睜睜地看她離去。 不過看這狐媚子的做派,也算是原形畢露了,蔣碧蘭想著,回頭定得好好到太后跟前告上一狀,還沒生孩子就這般頤指氣使,來日若生出個皇長子,這后宮豈非得跟她姓夏了? * 夏桐將皇帝安置在拔步床上,本來準(zhǔn)備了解酒湯,可想著天色已晚,這會子弄醒了不易安睡,還是讓他好好歇上一夜,明早再起來洗漱。 為皇帝脫了冠帽衣袍,又辛辛苦苦打了盆熱水為他擦身,夏桐倒累出了一身薄汗,正想著要不要洗個澡,就聽宮人來報,馮玉貞求見。 夏桐記起出浣月閣的時候便已不見小船蹤影,想必馮玉貞見勢不妙已悄悄溜了,夏桐本就疑心馮玉貞用了某種詭異的媚術(shù),這會子便坐實了三分——她雖然美,可美到能讓人心甘情愿往湖里跳,這就太夸張了,放戰(zhàn)場那都是妥妥的殺人武器啊。 馮玉貞仍穿著那身鮮紅舞衣,可沒了月光造就的濾鏡光環(huán),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