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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另一個則沉悶得像一口鐘。 如今夢想即將實現(xiàn),夏桐想起腹中骨rou,難免移情到劉昀身上。 何況劉昀也的確可愛,相貌繼承了臨江王和魏王妃的優(yōu)點,翦水一般的眸,花瓣一樣嫩紅的小嘴,外加一個圓圓短短的鼻子,為他平添幾分稚氣。 夏桐忍不住戳了戳他那嫩豆腐般的小臉,驚訝道:“好滑呀!” 春蘭看著她這副模樣十分無語,“娘娘,咱們不該問問他從哪兒來的嗎?” 一語提醒了夏桐,讓秋菊到門外轉(zhuǎn)悠一遭,卻連半個人影都沒瞧見。 夏桐有些惱火起來,“太后娘娘的宮人不知怎么照看孩子的,偌大一個御花園,怎能放任他四處亂逛,若出了意外該如何是好?” 春蘭覺得自家主子真是善良,不過這孩子確實討喜,就算是魏氏生的,也讓人難以生出惡感。 夏桐享受了一會兒“含飴弄孫”的樂趣,便要讓人將劉昀送回寧壽宮去,免得蔣太后再怪她拐賣幼童。 誰知小團子扯了扯她的衣角,細聲細氣道:“娘娘,我餓了。” 正在長身體的年紀(jì),動不動嚷餓也是常事,夏桐一時母性大發(fā),決定奢侈的用烤板栗來招待這位小客人——方才她都沒舍得給李蜜等人品嘗呢! 劉昀果然一見就喜歡起來,雖然牙齒還不怎么鋒利,抱著又舔又啃,倒也饒有趣味。 春蘭用手絹揩去他嘴邊口水,笑道:“娘娘,不如磨成漿再兌些牛乳,喂他喝正好?!?/br> 夏桐覺得是個好主意,正好在劉昀身上試一試養(yǎng)兒的經(jīng)驗,待要吩咐人辦去,劉昀卻抓著一枚剝開的栗子,高高舉起手道:“娘娘,你……你也吃。” 小東西還曉得投桃報李,怪懂事的。夏桐揉了揉他柔軟的頭毛,正要謝過他的好意,可望見劉昀亮晶晶的眼珠,又不好意思拒絕,只得輕輕湊過去。 小團子舉著板栗正要放進她嘴里,夏桐忽然聞到他袖中有股異樣的味道,并非尋常衣物的熏香,也非太后宮里最愛點的檀香,而是另一種頗具沖擊性的、甚至有些刺鼻的氣味。 夏桐感覺胃里有些不舒服,當(dāng)即命春蘭將劉昀放下,又吩咐秋菊,“去太醫(yī)院請顧大夫過來。” 秋菊見她神情嚴肅,自然不敢馬虎。 春蘭則為難道:“娘娘,咱們還要將他送回去么?” 夏桐看了眼那懵懵懂懂的小團子,當(dāng)機立斷,“先扣下來,待查實清楚再說。” 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樣,否則,這魏氏的心思也太惡毒了,天底下豈有這樣的母親,連自己的孩子都舍得利用? 雖說方才她只沾染了一點點,可夏桐到底有些不放心,想了想,還是回寢殿將封存的靈泉水挖了兩小勺喝下去,以防萬一。 顧明珠過來時,很明顯注意到滿屋人如臨大敵的模樣,心里便知不好,可魏王妃已經(jīng)走了,又是因為什么? 夏桐神情凝重,讓人將劉昀抱給她看,“顧大人,請驗一驗這孩子的衣裳?!?/br> 顧明珠剪下一截衣袖,用不著怎么費力便已查明成分,“娘娘,是麝香?!?/br> “果然如此?!毕耐├湫?,原本只在宮斗劇里見過這玩意,沒想到還真有。 顧明珠看起來亦后怕不已,“還好娘娘嗅到的不多,否則若小世子常常過來,娘娘腹中的龍?zhí)ザ〞艿角趾Γ踔敛槐??!?/br> 她鄭重施禮,“此事微臣定會如實稟報陛下,娘娘且寬心便是?!?/br> 夏桐點頭,“有勞你了。” * 皇帝比夏桐想象中來得更快,夏桐正端了碗撇去浮沫的熱牛奶慢慢飲著,誰知皇帝一陣風(fēng)似的進來,將她嚇了一跳,乳白色的液體差點潑到床上去——那誤會就大發(fā)了。 劉璋抓著她的肩膀左看右看,似乎生怕眼前是一具干尸,“你沒事吧?” 夏桐:…… 麝香沒讓她出事,皇帝這樣用力搖晃倒讓她骨頭都快散架了。 但畢竟對方是一片好心,夏桐只好弱弱的道:“妾很好,陛下您怎么過來了?” 劉璋面容下沉,“朕一聽說你中了毒,就急忙趕來,生怕遲了一步?!?/br> 中毒……顧明珠到底是怎么措辭的,讓皇帝誤會如此之深? 畢竟關(guān)心則亂,夏桐還是挺感動的,只得好言好語同他解釋,其實沒多么嚴重,大概是底下人危言聳聽。何況,她方才已經(jīng)請顧明珠把過脈了,胎像平和,半點影響也沒受到。 就算真中了麝香也不怕,有靈泉在,她可謂無往而不利。 劉璋可不能就此作罷,冷著臉道:“劉昀呢?讓那小子過來。” 夏桐看他要把氣撒在侄兒身上,忙道:“小孩子懂得什么,陛下若因此遷怒,可不是大丈夫所為?!?/br> 劉璋道:“他娘做出那種事,他怎么有臉在你宮里好吃好喝,這也不是正經(jīng)人所為?!?/br> 夏桐:…… 這邏輯聽起來無懈可擊,可您是不是忘了這娃才兩歲? 正好寧壽宮的宮人奉命前來,要將小主子帶回去,誰知見皇帝也在,慌得六神無主,急忙屈身行禮。 劉璋沒好氣道:“告訴太后,昀兒要在關(guān)雎宮住一段時日,是朕的意思,請母后不必牽掛?!?/br> 那宮人待要再說,可見皇帝眉目冷得跟淬了冰似的,嚇得一陣哆嗦,連滾帶爬逃走。 回去之后,蔣太后聽說人被關(guān)雎宮扣了下去,氣得要去找夏桐理論,這人愈發(fā)膽大包天了,想綁架來做人質(zhì)么? 還是那宮人苦心勸道:“是陛下的吩咐,不關(guān)夏婕妤的事,陛下也說了,等問出想要的結(jié)果,自然會放世子爺離開?!?/br> 蔣太后皺眉,“到底什么事這樣神神叨叨的?” 宮人附耳說了兩句。 蔣太后一聽也是驚掉下巴,“真是麝香?” 這是誰干的好事,心眼也忒壞了,還敢利用她親孫子!幾乎頃刻之間,蔣太后便聯(lián)想到魏氏身上,除了她,沒人能這么容易在劉昀身上做手腳,還是在蔣太后眼皮子底下。 蔣太后便傳召魏氏進宮。 魏氏才不肯來呢,照舊稱起了病。知道事發(fā),她當(dāng)然不敢來自投羅網(wǎng),劉昀雖是她生的,可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宮里,不知見過多少位娘娘,要說有謀害皇嗣之嫌,蔣碧蘭蔣映月姊妹,德妃賢妃,乃至底下幾位修儀修媛都有嫌疑。 只要她咬死了不認,誰也別想將罪名扣到她頭上。 魏氏的算盤打得很好,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劉昀被夏桐好吃好喝喂了兩天,就乖乖吐口了——那袖中的香料是娘親為他染上的。 夏桐將剩下的半塊糕塞進小不點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朝春蘭笑道:“是個好孩子,可惜太誠實了點。以后本宮有了孩兒可不能像這般,撒謊也須撒得滴水不漏,哪能一點誘惑都受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