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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蔣太后琢磨半天,還是朝王靜怡嘆道:“你代替哀家去瞧瞧貴妃吧?!?/br> 蔣碧蘭那點(diǎn)心思哪瞞得了太后這種過來人,見侄女連自己都敢利用,蔣太后實(shí)在不愿意搭理她。可這件事戳穿了,誰都沒面子,蔣太后礙于人言也得對侄女稍加表示。 王靜怡當(dāng)然求之不得,她另有自己的打算,如今馮玉貞已跟蔣碧蘭撕破臉,倘她能趁機(jī)跟蔣氏交好,一手握著太后,一手籠絡(luò)貴妃,何愁將來沒有出頭之日。 于是王靜怡來麟趾宮時,便開門見山道:“妾家中有一種秘藥,能祛除舊傷,使肌膚煥然一新,不知娘娘可愿一試?” 蔣碧蘭的態(tài)度十分冷淡,“你的好意本宮心領(lǐng),可本宮并非只在意外表之人,還是算了。” 她仍記得這王氏在烤rou宴上如何奉承太后給自己沒臉,自然不相信對方安著好心。 何況,這傷疤留著大有用處,她才不肯輕易除去呢。 王靜怡只當(dāng)這位娘娘故作姿態(tài)——哪有女子不愛美的?多半是空口說大話罷了——于是趁荷花不注意,悄悄滴了幾滴靈泉在蔣碧蘭的茶水里,準(zhǔn)備事成再來邀功。 蔣碧蘭毫無知覺喝了下去。 結(jié)果數(shù)日之后,那預(yù)先聯(lián)絡(luò)好的刺青師傅過來,看見蔣碧蘭一張光滑如鵝蛋的臉,不禁詫道:“娘娘,刺哪兒呀?” 蔣碧蘭:……她怎么知道? 真真惱火到極點(diǎn),沒了印記,她還怎么到皇帝太后跟前表功?這傷受了跟沒受一樣。 王靜怡再來時,蔣碧蘭毫不客氣地讓人將她轟了出去,多半是這小蹄子擅自主張做了些手腳,害她本來完美無缺的計劃被打亂。 蔣碧蘭的心情糟透了。就算是蔣太后派來的人,她也懶得多敷衍。 好心被當(dāng)成驢肝肺的王靜怡:…… 早知道她不該在茶水里加靈泉,應(yīng)該摻幾滴毒-藥,最好毒死這忘恩負(fù)義的女人。 本來還想說自己能治腳踝扭傷的,現(xiàn)下看來還是讓蔣貴妃多疼兩天好了——她這樣的人活該遭罪。 王靜怡氣恨恨的回了寧壽宮。 第70章 招婿 蔣碧蘭扭捏數(shù)日后, 到底按捺不住,試探著去問了蔣太后的意思。 她豁出去救人,還連累自己, 太后和皇帝不該有所表示嗎?這未免說不過去。 蔣太后淡淡道:“你想要什么?” 蔣碧蘭羞答答的道:“妾不求金銀賞賜, 只是那塊鳳印, 從前一向由臣妾保管,如今沒了它,妾心里總是空落落的……” 蔣太后不禁好笑, 從前那樣不加掩飾的侄女居然也學(xué)會演戲了,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盡管她演得無比拙劣, 蔣太后還是給了面子,“你腳上的傷還沒好全,何必急于整頓宮務(wù),依哀家看, 還是先休養(yǎng)一段時日為宜?!?/br> 蔣碧蘭好生失望,不由得撇了撇嘴——不想給就直說嘛, 何必找諸多借口? 她只是行動不便,又非不能寫字, 那塊金印還能長腳跑了不成? 蔣太后覷她一眼, 卻是改口道:“也罷, 哀家年邁,也懶怠理事, 那鳳印拿著總歸不相宜,不如……” 蔣碧蘭面露喜色。 誰知蔣太后話鋒一轉(zhuǎn),“不如就交給映月打理吧?!?/br> 蔣碧蘭原本準(zhǔn)備好謝恩的話被迫吞回肚中, 怔怔道:“映月?” 蔣太后頷首, “你倆同出蔣家, 又是姊妹,自然體同一心。在你養(yǎng)傷期間,讓映月代為照拂整頓宮紀(jì),自是比旁人更合適?!?/br> 蔣碧蘭雖有些不情愿庶妹獲得如此殊榮,可蔣映月這半年來在她跟前做小伏低,處處本分,蔣碧蘭原本對她晉封淑妃所起的不滿也漸漸淡了。 何況太后也說了,只是代管,等她傷好痊愈,蔣映月自然會乖乖將鳳印送回來。 蔣碧蘭有這個自信。 * 披香殿內(nèi),蔣映月看著太后身邊的宮人親自送來那塊印,不禁愕然,“姑姑,您這是什么意思?” 常嬤嬤含笑道:“太后吩咐了,如今貴妃娘娘鳳體抱恙,由您代執(zhí)宮務(wù),太后方能放心?!?/br> 蔣映月囁喏道:“這……不合適,我怎能占jiejie的東西?倘jiejie知道,她一定會怪我的?!?/br> 常嬤嬤嗔道:“娘娘好糊涂,親姊妹之間何必分個彼此?一樣是太后的娘家人,難道太后會光看重貴妃而不看重你么?” 輕輕睨了蔣映月一眼,“當(dāng)然,您若一定不肯,老奴也會如實(shí)向太后回稟,只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娘娘您可得仔細(xì)想清楚?!?/br> 眼看她就要抽身離去,蔣映月恍若鬼使神差一般,伸手道:“姑姑留步?!?/br> 常嬤嬤笑著將那塊印放到她手中。 蔣映月只覺手心沉甸甸的,她深吸一口氣道:“請姑姑轉(zhuǎn)告太后,妾定不辱命?!?/br> 宮里的風(fēng)向悄然變動,溫德妃徐賢妃得知太后將鳳印交給蔣映月,一改從前對這位淑妃娘娘的輕蔑,急匆匆的到她宮中道喜。 蔣碧蘭的宮殿反倒門庭冷落鞍馬稀。 夏桐不得不感慨太后跟皇帝真是一家人,皇帝想法設(shè)法將宮中嬪妃拆開,避免她們結(jié)成穩(wěn)固的聯(lián)盟,太后則是借著一個侄女來敲打另一個侄女——本意自然是希望兩人都能成才,可夏桐卻莫名覺得有點(diǎn)像養(yǎng)蠱。 夏桐問春蘭,“淑妃待溫氏和徐氏態(tài)度如何?” 春蘭打聽得清楚,“自然是不計前嫌,還留二人喝茶呢!” 蔣映月心思深細(xì),縱使內(nèi)心有何不快,外表大概也表現(xiàn)不出來。 春蘭道:“主子要不要也去道賀?” 夏桐搖頭,“不用,送份禮物就夠了?!?/br> 反正她有身孕這個光明正大的借口,半點(diǎn)麻煩都不想招惹。無論蔣碧蘭還是蔣映月,都非好相處的人物。 何況,倘她也跟著奉承蔣映月,恐怕蔣碧蘭會恨上加恨——雙胞胎都免不了嫉妒攀比,何況是同父不同母的。 她還是站在一邊看好戲就行了。 晚上劉璋過來時,也說起那塊印的事,“朕本來想讓你幫忙協(xié)理六宮,可太后發(fā)了話,朕也只好暫時答允?!?/br> 夏桐忙道:“妾并無染指宮權(quán)之念,陛下不必為妾憂心?!?/br> 別說她如今尚是婕妤,就算晉封了也只是位列九嬪,上頭還有溫德妃徐賢妃在呢。溫氏徐氏都沒說話,哪里輪得上她做主?只怕倒成了千夫所指。 夏桐撫著肚子,笑吟吟的道:“妾如今只想安心將孩子生下來,別的什么都不想管。” 她也不是當(dāng)管家婆的材料——何況,等蔣碧蘭傷好之后就得將宮權(quán)交回去,白白費(fèi)這幾個月的辛苦做什么? 旁人愛怎么cao心那是她們的事,夏桐只想天天咸魚躺就好。 劉璋:…… 總感覺自己養(yǎng)了個清心寡欲的女和尚——除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