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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才離開一天不到,她心里便患得患失,不能自已。 若再見不著皇帝的面,她覺得腔子里都快要爆炸了。 夏桐秉著救人如救火的念頭,讓春蘭去冰窖里找些冰來,做個簡易冰袋給皇帝敷上,靜慈庵未必備著這些;還有顧明珠平日給她的止疼丸藥,原是用作痛經(jīng)時的不時之需,雖說皇帝乃頭疼,可都是疏肝解郁的治法,想來多少會有些療效。 至于顧明珠……夏桐暫時不打算請她來,驚動太醫(yī)院那就太招搖了,倘全京城知道皇帝半夜發(fā)病,還不知會生出多少變故。 夏桐想了想,把之前從王靜怡那兒要的靈泉也捎上一瓶,這方子皇帝就沒怎么試過,大不了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 帶上安如海捎來的對牌,一行人悄無聲息出了宮門,誰也沒驚動。 夏桐在路上便有些忐忑,想著一進(jìn)去莫不會看到蔣碧蘭跟皇帝赤身露體抱在一起的模樣,雖說她一個妾室犯不著捉j(luò)ian,可想想心里還是挺不舒服的——據(jù)說愛情里就有相當(dāng)一部分獨(dú)占欲的成分,她不知這算不算愛情。 到了靜慈庵門前,一個削肩細(xì)腰的小尼姑嘚吧嘚吧上前,橫眉豎目道:“你是哪來的施主?要上香且等明日,咱們庵堂夜里不待客。” 說著便要將馬車趕走。 安如海急忙跑出來,“混賬東西,宸妃娘娘要來看望皇上,與你何干?做你自己的事去!” 小尼姑這才害怕起來,匆匆朝夏桐鞠了一躬,趕緊離開,生怕被人記住她的臉回頭算賬似的。 夏桐笑道:“安公公,勞你解圍,否則恐怕得費(fèi)不少功夫?!?/br> 她如今的身份也不適合跟個小尼姑口角,何況還是出家人。 安如海苦著臉道:“您就別拿奴婢玩笑了,快進(jìn)去見陛下吧。” 大約那小尼姑不過是個探路的,里頭人得了消息,之后便暢通無阻。 夏桐踩著遍地紅葉一路往里行去,最后來到一間裝潢幽雅的禪房前,雖是素凈,卻已比別處寬敞精致許多。 里頭燭影瞳瞳,大伙兒都在。 見她進(jìn)門,常嬤嬤等人自覺讓開一條道來,恭敬福了福身,“宸妃娘娘?!?/br> 蔣碧蘭也瞧見了她,本來想裝沒看見的,在被蔣太后瞪了兩眼后,還是不情不愿地屈了屈膝蓋,幅度輕微得幾乎沒有,“宸妃娘娘?!?/br> 夏桐溫聲道:“蔣昭容起身罷,不必多禮。” 看了看對方的裝扮,還是挺保守的,并非里那種低胸透明尼姑裝,夏桐稍稍放心,看來蔣家家教的確不錯,太下三濫的事也干不出來。 蔣太后則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皇帝這病發(fā)得急,安如海說你有法子解救,哀家倒想看看你有何本事?!?/br> 夏桐坦言道:“臣妾并不會治病?!?/br> 蔣太后登時惱怒不已,幾乎要脫口而出,“那你來干什么?” 可夏桐隨即便道:“不過,臣妾愿意試一試?!?/br> 她輕盈的上前,只見皇帝半偎在床上,腦后墊著軟枕,四肢軟垂著,整個人看上去懨懨的毫無力氣,眼眶微閉,時不時還會流一些刺激性的淚水——看來已經(jīng)發(fā)作過一輪,正處于半清醒半暈厥的狀態(tài)。 蔣太后看她對病人上下其手,眼睛早就瞪得滾圓,生怕她會突然害了皇帝似的。 夏桐禮貌的道:“太后娘娘,能請您暫且回避片刻么?” 蔣太后不悅,“哀家的兒子,為什么哀家倒得回避?” 夏桐心道被你這尊老佛爺時時盯著,活人也得害病,嘴上只道:“陛下需要靜養(yǎng),閑雜人等自然不宜前來打擾,否則這病還能好么?” 蔣太后正想反駁自己不算閑雜人,可再一看身后跟著的三五侍從,便知趣的閉上嘴——她可舍不得將這些人趕走,不然誰給她端茶遞水,誰給她添衣添被,夏桐這小蹄子自然沒那份孝心的。 末了蔣太后只好先回屋小憩去,諒著皇帝兒子總不至于過一夜便死了,不然,她便要這夏氏償命。 蔣碧蘭雖惦記著姑母,卻更舍不得離開皇帝,仍眼巴巴杵在門框那兒。 沒太后撐腰,夏桐對她就不怎么客氣了,“蔣昭容,這里沒你的事了,請你離開?!?/br> 蔣碧蘭心道這蹄子莫非學(xué)了川劇變臉,不由得反唇相譏,“怎么,連我也不能看?你還怕我偷師?” 夏桐點(diǎn)頭,“當(dāng)然,這是夏家祖?zhèn)鞯慕^活,怎能叫別家學(xué)了去,你又不姓夏?!?/br> 蔣碧蘭:…… 對方如此牙尖嘴利,她一時竟無還手之力,只好悻悻離去。 這廂夏桐讓春蘭將皇帝攙扶起來,用溫水送服喂他吃了一粒止痛藥,又將一個冰袋為他墊在后腦勺,另一個敷在額前,再緩緩為他按摩兩邊太陽。 如此一番cao作后,皇帝臉上的熱脹果然好了些,肌rou也不那么緊繃了,只是人還有些昏沉。 夏桐正躊躇著要不要給他喝些靈泉,劉璋卻已悠悠醒轉(zhuǎn),“你怎么來了?” 夏桐道:“妾才剛剛躺下,就聽說陛下您出了事,如何放心得下?總得親眼看看才舒坦。” 一面緩緩揉著后背,“您好些了沒?” “好多了?!眲㈣坝袣鉄o力的道。 他自己都不曉得這回怎會發(fā)作得如此厲害,聽說前朝有人喜食福-壽膏,一旦停藥,便呵欠流涕不止,比死還難受——他覺得自己就很像那癥狀。 這夏桐也不知是他的藥還是他的毒。 不過再一看這女孩子清明澄澈的眼光,劉璋就覺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可恥,明明是胎里帶來的頑疾,怎能怪罪到她人頭上? 何況夏桐一聽說他犯病就匆忙前來,連懷著身子都不顧了,可見在她心里,自己竟比孩子還重要。這么一想,劉璋竟覺得甜絲絲的。 他拉著夏桐的手道:“朕很好,幸虧你來?!?/br> 夏桐有些不好意思,她不過做了一些簡單的應(yīng)付偏頭痛的工作,算不上豐功偉績罷——這么見效,就連她都意想不到。 她哪曉得,對皇帝而言,只她這個人來就夠了,其他都是次要的。 夏桐被他目光灼灼盯了半日,臉上不禁泛出紅暈來,抽身道:“妾去喚太后娘娘?!?/br> 老年人覺淺,太后這時候想必還沒睡熟。 劉璋卻按著她的手,臉上有些許不耐煩,“不必,讓太后自個待會兒吧?!?/br> 夏桐聽這話里頭大有玄機(jī),按捺住追問的心思,等服侍皇帝躺下后,才拉著安如海打聽到底怎么回事。 安如海悄悄告訴她,原來蔣太后姑侄倆商量好,讓蔣碧蘭藏身在禪房被褥里,到時候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深更半夜的,到時候光著身子躺一張床上,皇帝礙于臉面不好鬧起來,可不就只能水到渠成? 夏桐:…… 看來是她低估了古人的創(chuàng)造力,還以為扮成小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