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訖,蔣太后氣得高血壓都快犯了,沒見過這樣無禮的小輩——夏桐除外。 她哪曉得馮玉貞是個記仇的,先前派差事給她故意讓人監(jiān)視,還得馮玉貞自己掏體己打點,馮玉貞早就惱了這黑心肝的小氣老太婆,如今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蔣太后有心懲治她一番,奈何臉上的紅疙瘩又疼又癢,少不得開箱子拿錢換藥回來再說,這一局,到底是馮玉貞小勝了。 王靜怡在一旁默默聽著,心想她那靈泉雖不十分對癥,對付區(qū)區(qū)蜂蟄咬傷應該不在話下,可這么做總有小題大做之嫌——且靈泉水見效沒那么快,看著簡單,也難賣出高價,賤賣就等于白糟蹋了。 但,不得不說,瞧著馮玉貞跟李蜜如今財源滾滾的模樣,王靜怡心里還是挺難受的。這時候她當然已意識到,面前兩人跟自己一樣,都非凡俗之輩,雖不曉得她們的金手指是怎么得來的,但她們確確實實因此獲得了豐富的收益。 而這跟夏桐亦是分不開的,聽說那玻璃方子跟水銀鏡便是在夏桐的啟發(fā)下完成,而馮玉貞的化妝品能夠大賣,也跟御花園的意外脫不了干系——傻子才信那些蜜蜂通靈,只盯旁人,不犯皇嗣。 但就是這么簡簡單單一出自導自演的把戲,卻讓馮玉貞變得炙手可熱起來,雖然依舊不得皇帝喜愛,那些夫人們卻將她奉為神祇了。 王靜怡長長吐了口氣,她家中境況比起馮李兩家還要差些,她當然也更想發(fā)財,但,跟夏桐合作就意外著從此要受人牽制,她心里總有些微微的不平衡……何況,她還是想借助靈泉的力量來生個兒子。 求人不如求己,橫豎這輩子得寵是沒指望了,好歹別讓她落得孤家寡人罷? 夏桐見王靜怡眼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會兒咬唇一會兒嘆氣的,便知道對方有多么糾結(jié)。盡管夏桐對那靈泉覬覦已久,只恨不能像李蜜或馮玉貞的金手指那樣造福大眾,但偏偏這個是最麻煩的,因王靜怡性子拗,那玉瓶與她聯(lián)系又緊密,萬一她發(fā)作起來砸爛就糟了。 但,夏桐當然不會讓這樣的寶貝白放著。如今她借由李蜜與馮玉貞來一步步引導王靜怡的物欲,終有一天,她會發(fā)現(xiàn)怎樣才是對她最有利的做法——就算王靜怡并無爭寵之念,只想生個孩子作為終身依靠,如今的夏桐已不會將皇帝拱手讓給任何人。 她做不到女戒上的賢良淑德,便只能遵從本心。 眾人各懷心事出了會神,李蜜忽然問起,“那唱玉堂春的琪官,現(xiàn)下還留在南苑?” 馮玉貞柔柔笑著,“不然還能去哪兒?” 哪怕臉上涂了厚厚的油彩,蜂子們蟄起人來也是毫不留情的。這些唱戲的本就是靠臉吃飯,自然愛美,那日事發(fā)之后,領班的便求皇帝將他們暫且留在南苑,等傷養(yǎng)好了再出宮。 李蜜輕咬著嘴唇,臉上飄出兩朵紅云來,“這琪官,果然生得天人之貌么?” 馮玉貞嬌滴滴地朝她飛了個媚眼,“meimei喜歡,何不親自去看看?那南苑的角門雖然上鎖,但年久失修,要撬開并非難事?!?/br> 李蜜朝地上啐了口,“誰要看?說得這般仔細,我看是你自己有些不可告人的心思罷!” 馮玉貞不說話了,臉色微微冷了些,或許竟叫李蜜猜中了。但據(jù)夏桐忖度,她未必是看上了那小旦——馮玉貞見過的男人猶如過江之鯽,自己又生得如姮娥一般,哪看得上區(qū)區(qū)戲子? 那琪官之前唱戲的間歇,對馮玉貞倒頗有挑逗之意,馮玉貞總不睬他,似乎兩人之間頗有些隔閡,但為何這次偏召他進宮呢? 馮玉貞沉默半晌,銜著牙冷笑道:“有些人看著好,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李meimei,等著瞧吧,你不找他,他說不定會來找你呢!” 李蜜:……還有這等好事? 罪過罪過,她怎能起這樣下流的念頭呢? * 回宮之后,夏桐思量再三,還是讓春蘭取來朱筆,在臉頰左右兩側(cè)點了幾個小紅疙瘩,還特意點得不對稱,好顯得自然些——不然人人都倒霉,獨她安然無恙,未免說不過去。宮里也不止她一個求神拜佛,菩薩為何偏保佑她? 還是隨大流好了。 晚上皇帝過來看她,倒吃了一驚,“這么早就有蚊子了?” 上手想替她揉揉,誰知一搓就掉,劉璋愣了片刻,不禁笑起來,“……真是兒戲!你以為這樣能瞞過去?” 夏桐很不服氣,她出門再戴個面紗,誰能分辨得出那疙瘩是真是假?再說,如今大伙兒也都不愛出門哩。 劉璋更樂了,“既然不見人,你弄這些假把式給誰看?” 夏桐:…… 對哦,怎么腦子一抽自己給自己造了個悖論?真是一孕傻三年。 她懊喪地在皇帝身邊坐下,劉璋攬著她的肩,左手卻輕輕摩挲著她飽滿的唇瓣,他如今愈發(fā)喜歡這些親密的小動作,這在他看來是一種溫情的表示。 夏桐卻有些心不在焉的,“陛下,您還是將南苑那幫戲班子打發(fā)走罷?!?/br> “怎么了?”劉璋敏銳地坐直身子,立刻懷疑起夏桐是否受到什么言語上的侮辱,再不然就是又有人傳閑話。 夏桐忙道:“不關妾的事,只是,妾總覺得有些不大妥當?!?/br> 戲班子的人在臺上再怎么嬌柔嫵媚,可畢竟也是貨真價實的男子,比不過凈過身的閹人,雖然南苑與內(nèi)廷有一墻之隔,可若真有人起了邪念,又哪里防得??? 聽馮玉貞的意思,那叫琪官的似乎為人不慎妥當——馮玉貞似乎還巴不得出事。 夏桐不管他倆有何恩怨,如此作為顯然有損宮廷顏面——現(xiàn)在她很擅于站在皇帝的角度思考問題了。 劉璋盡管沒當回事,可瞧見夏桐苦著小臉的可愛模樣,還是笑著拍拍她的脊背,“行,朕明日就著人安排,今夜你且安生睡覺吧!” 夏桐點頭。 但就在兩人準備洗漱就寢時,安如海進來了,一臉的難色,“陛下,麟趾宮……又出事了?!?/br> 夏桐瞥他一眼,這個又字就很靈性啊。 第127章 庶人 劉璋剛準備跟愛妃好好親熱一番就被人打斷, 心情當然不會好,“到底怎么回事,說句話還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安如海盡管伺候皇帝多年, 被這位爺一瞪腿肚子還是難免發(fā)軟, 急忙道:“就是麟趾宮的蔣婕妤, 她……” 說到這兒卻說不下去了, 可在場人都巴巴望著, 他只能硬著頭皮道:“不知怎的,南苑那位琪官也在里頭?!?/br> 囫圇不知其意的兩截話, 湊起來倒也能拼個大概。 夏桐看皇帝一臉吃了蒼蠅的模樣,就知道他實在不愿管這檔子閑事, 可既然都被安如海撞破了, 他也不能不管。 夏桐干脆利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