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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樣來的! 這種女人,當然比馮玉貞那樣的花瓶強多了。 金吉利瞥他一眼,很不滿意他對未來嫂子的評價,“你既這般喜歡那李氏,何不干脆將她娶回來,成天攛掇我做什么?” 金吉遼心道誰叫老汗王挑中了你,否則這位子還輪得到你坐?不然,他老早就把李蜜娶回來做王妃了,何必割愛與人——不都為了北戎今后的強盛發(fā)展么? 金吉利卻認真道:“我就不像你想那么多,人這一輩子,就該為自己而活,父王雖把王位傳給了我,可我也不能事事看人臉色吧?尤其這大妃之位,自然要留給心儀的女子,倘若連妻兒都不能從心所欲,自己做主,那么擁有再高的地位、再多的權利又有何用處?” 說到妻兒,面上嘿嘿傻笑著,似乎已預料到自己跟馮玉貞生了一大堆兒女的光景。 金吉遼搖搖頭,這傻子壓根沒想過人家愿不愿意跟他生,可隨即心頭卻猛烈一顫,金吉利雖然天真,有一點卻是令他羨慕的,那便是對愛情不加掩飾的赤誠,至于他自己,當真是為了北戎著想才勸哥哥娶李蜜的么?還是,想著日后能遠遠地多看她兩眼呢? 他對李蜜的執(zhí)著,到底是因為她那一身出類拔萃的本領,還是因她這個人? 金吉遼的心也亂了。 * 宮里對聯姻一事討論得如火如荼,很不幸馮玉貞和李蜜都被卷入話題中。兩位都是皇帝的嬪妃,可馮玉貞美名在外,能讓天下男人折腰并不奇怪,另一位又是為什么? 李蜜暗暗叫苦,她根本不想用這種方式出名!心里也猜到是金吉遼搞的鬼,這人簡直有毛病,第一次騙她,第二次親身上陣表白她,這回更絕,還是替哥哥來追求——怎么,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 她是聽說過北戎“兄終弟及”的惡劣風俗的,若真?zhèn)€嫁去北戎,只怕金吉遼更加陰魂不散——她只想賺錢,不想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兩兄弟間,那是馮玉貞的擅長。 因此李蜜打死不從,何況,金吉利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幾次宴會,那人的眼珠子都跟裝了磁石似的,緊緊黏著馮玉貞不放——這不就是一個現成的白月光么? 她繼母勸了她幾回,心里只怨李蜜糊涂,真是個傻丫頭,便是留下來又有何益處?沒看皇貴妃成天霸著皇帝不放,一個皇子,一個公主,都是從她肚子里爬出來,哪里輪得上別人的份?倒不如另辟蹊徑,憑李蜜的一身所長,到北戎也能過得很滋潤,沒準還能發(fā)揚光大呢! 李蜜心內冷笑,知道家里不過是看上金吉利豐厚的聘禮——他一向出手闊綽,如今成了王就更不消說了,此番上京,凡三品以上家眷都得了一盒珍珠,顆顆都有拇指大小,質地瑩潤,可見所值不菲。 但,那又如何?她們這些京城貴女,倘被一盒珍珠就能收買了去,那也太輕賤了些。 馮玉貞也這么想,蔣家倒后,馮家在朝中已是一流世家,她更看不上這些。 滿以為家中會回拒掉這門婚事,但,令她意外的是,馮右相不止在家宴上跟金吉利相談甚歡,還親自開口,讓對方好好照顧她——這便是托付終身的意思了。 馮玉貞的指甲掐進rou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被丞相爹給賣了,虧她叫了十幾年的父親,難道她就這么不值錢,連一盒珍珠都抵不過? 夏桐卻能揣摩出馮在山的盤算,眼看著女兒得寵是不可能了,既然將來吹不上枕頭風,不如干脆嫁到北戎去,一來,獻出一女,保全北戎與大周的和平,世人皆會盛贊他的高義,他的官聲也會更上一層樓;二來,有金吉利這位女婿,他的丞相之位會更加穩(wěn)若泰山,將來即便落下把柄在人手里,皇帝想廢掉他,也須掂量掂量后果——真是筆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夏桐心道這老貨的確比蔣文舉還陰險的多,蔣文舉至少懂得心疼女兒,馮在山卻是純粹的利益至上。 眼看馮玉貞滿面?zhèn)麘?,夏桐勸道:“你若不想嫁,我?guī)湍愀菹抡f便是,何況,金吉利亦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想他會理解的?!?/br> 盡管她跟馮玉貞向來亦敵亦友,算不上多么交心,可眼見對方此刻窘境,夏桐還是挺為她難過的——被最親近的人出賣,那感覺比刀刃破開皮rou還疼。 馮玉貞拭去眼角淚滴,緩慢搖頭,“不,我愿意。” 馮家令她失望了,她驚覺這幾年的辛苦謀算不過是一場空,即便她爬得再高又如何,終究不過是丞相爹的墊腳石而已,他想用她時,就將她捧得高高的,不想要了就一把扔掉——大概當初將她從戲班子接回來時,她在他心底就不過是一件物品罷了。 她把他當親爹,他卻從沒把她當成親生女兒。 金吉利至少還是真心愛護她的,雖然她并不稀罕他的愛,可是目前看來,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劉放還沒來,他大概永遠也不會來了。 馮玉貞坐上花轎的時候,心里想的還是那年中秋家宴,劉放看她看得出神,一頭栽進了御湖里——真難為情啊,她差點笑出聲來,抬手一摸,便是淚流滿面。 第157章 騙婚 馮玉貞出嫁時的排場異常盛大, 一方面因金吉利對她格外重視,另一方面則是馮玉貞自己的意思——她似乎是鐵了心想與過去斬斷聯系,偏要讓那人看看, 沒有他自己能過得多好, 天底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想追求她馮玉貞的男人可多得是呢! 金吉利雖比不上石崇鄧通那樣的巨富,可也是一個部族的王, 身家更是不消說, 他為了哄馮玉貞開心,用了幾千匹頭戴鮮花的駿馬為她送嫁,還有許多珍禽異獸在前邊開路,真真算得十里紅妝。 俗是俗了點,可這般的氣派,落在外人眼里,也只剩得一個夸字。 馮玉貞如愿了, 眼底卻愈添寂寥——本該目睹這一切的人并不在京城, 她做這許多的工夫給誰看? 夏桐和李蜜親身送到北城門, 看著浩浩湯湯的車馬載著一對新人離去,兩人方折返回去,心中難免兔死狐悲之感。 李蜜雖然傷懷,但那兄弟倆走了,她卻大大的松一口氣——無論是誰,最好今后都別再來了——含笑向夏桐噓寒問暖:“jiejie辛苦了?!?/br> 夏桐頷首,“你也是?!?/br> 迎親的諸多事宜,都是她這位皇貴妃和李蜜這位德妃協(xié)同料理, 王靜怡現今專心琢磨醫(yī)道, 蔣映月也不大管事了——真奇怪, 她向來不是這樣怠忽職守的人,難道是叫別的事給絆住了? 自從葉廷芳死后,蔣太后的身子便大不如前,一則是自愧引狼入室,二則是見夏桐氣候已成,宮里再無人能轄制住她,兩相夾攻之下,蔣太后由憂而生怖,心病也化作了身病。 蔣映月擔心靠山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