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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哪怕殿中人如常干活,他們的心聲也再也干擾不到皇帝——世界清凈了。 夏桐忍不住嘀咕,還以為世上真有人和她體質(zhì)一樣,原來當初葉廷芳也不過仗著作弊計,她怎么早些沒瞧出來呢? 劉璋望著她微微一笑,“這不重要,哪怕沒有這塊玉佩,你在朕心里亦是獨一無二的?!?/br> 還在忙碌的安如海等人:…… 不聽不聽就不聽,天天這樣,酸都要酸死了! 夏桐卻是神情自若,她早已出師,一個人的臉皮只會越來越厚,不會越來越薄。 還能笑著跟皇帝打趣,“那江山呢?” 當然她是配不上別人沖冠一怒為紅顏的,那是馮玉貞那種禍國妖姬才配享有的待遇。但,這不妨礙她口頭占點便宜。 劉璋輕輕擁著她,莞爾道:“沒有你,朕要江山有何用?” 夏桐:好甜! 安如海:好酸! 一室的宮人都待不下去,隨著安如海一聲令下,他徒弟小猴子和其他內(nèi)侍魚貫而出,留給皇帝和皇貴妃獨處的空間。 兩人旁若無人地親昵了一會兒,劉璋道:“還有一件事,朕打算交由你去做?!?/br> “什么?”夏桐被他廝磨了一會兒,耳鬢滿是密密的細汗,神智都有些不清不楚的。 劉璋道:“常青還在暴室,朕沒要他的性命,是生是死,皆取決于你?!?/br> 夏桐沉默了。 憑心而言,她恨不得立刻殺了此人,固然他曾經(jīng)于她有恩,也幫了她不少忙,可若不是他,皇帝不至于一病不起,蔣映月也不會在宮中如魚得水,于情于理,他都該以死謝罪,然而…… 夏桐最終還是命人打開暴室的大門,看著里頭蓬頭垢面的身影,她漠然道:“無論信與不信,你父親當初的死都是罪有應得,陛下不過做了他該做的事?!?/br> 將一卷已經(jīng)發(fā)黃的卷宗扔到常青——不,應該說徐文遠身前,徐文遠顫顫巍巍接過,匆匆瞥過幾眼,便頹然放下,上頭明白記載了當初徐家貪污一案,人證物證俱全,白紙黑字,無從抵賴。 夏桐道:“我知道,你當初誤以為徐家遭人陷害,因此不惜放棄功名,苦心孤詣混跡宮中,但你可曾想過,自己此舉只會害更多的人?陛下一早察覺你身世,可他依舊留你在宮中,這是念著徐家祖上之功,也是懷著一念之仁,可你呢,是怎么回報陛下的?” “更別提你還辜負了一個無辜的女子,斷送了她的一生?!毕耐├湫?,“你但凡有點良心,也不至于對顧明珠視而不見,你以為她當真認不出你來?撕開那張人皮-面具,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但凡對她有點真情,又怎會棄她而去?真是怕拖累她,還是,僅僅不想她成為你復仇路上的負擔?” 徐文遠的嘴唇簌簌發(fā)抖,蒼白著臉道:“她人呢?” 終究是不忍。夏桐別過頭,“本宮也不知。當初與你剖白之后,她就留書離宮了。” 明知道情郎與蔣映月的勾結,她再知而不報,便是對皇帝和夏桐不忠;可若說了,她又怎對得起自己從前一番深情? 如此兩難的處境,顧明珠只能選擇逃避。為了這個,她不惜放棄長久以來的抱負,到宮外顛沛流離——這對她而言或許是最好的解脫。 徐文遠沉默了半晌,“我要去找她。” 他當然應該去,不但他不放心,就連夏桐也不放心,顧明珠到底是個女孩子,便是技多不壓身,也難免處處涉險——換了旁人,未必能輕易尋得著她,除了徐文遠這種自幼熟知彼此脾性的。 夏桐疲倦道:“找到之后,再也別回來了,在外頭安生度日吧?!?/br> 他所犯下的罪狀,注定了此生不能返回京城,但愿他能消除心上那些包袱,和顧明珠在外做一對平凡和樂的夫妻。 這些,便是皇帝最后的仁慈。 徐文遠跪在地上,重重朝她磕了三個響頭,直到額頭沁出血色,之后,便披著那身襤褸衣裳匆匆離去。 夏桐望著他倉皇失措的背影,由衷發(fā)出一聲長嘆。 劉璋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后,冷哼道,“朕幾曾說過要放他走?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越俎代庖!” 這時候還嘴硬,想不到皇帝是個傲嬌。夏桐嫣然一笑,水蛇一樣貼著他胸口,“臣妾有罪,那您罰我好了,妾甘憑處置?!?/br> 劉璋難得見她露出媚態(tài),喉間下意識的動了下,嗓音也略略低啞下來,“朕當然會罰你,但,不是現(xiàn)在?!?/br> 夏桐迎著他炙熱目光,無所畏懼,反而挑釁一般的抬起下巴:“悉聽尊便。” 劉璋本就意動,哪還禁得起如此撩撥,當即掐著她的腰,三步并作兩步地往內(nèi)殿去——雖然尚在白天,也顧不得了。 春風一度之后,兩人無比饜足,此時恰好傳來了北邊的消息。 劉璋看完折子,隨手一扔,“臨江王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打仗打得馬馬虎虎,如今還敢向朕討人?朕不答應,他就不回來。” 夏桐忍著笑,“那您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看起來劉放已經(jīng)成功說服馮玉貞了,小兩口就等著皇帝點頭——畢竟是叔嫂文學。盡管皇帝對他倆的關系一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劉放這個蠢弟弟并不知道呀! 劉璋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讓安如海將這封奏折拿來燒掉,也不說答應,也不說拒絕,只當沒看見,隨即扭頭朝夏桐笑道:“這回,二弟應該學著聽話些了。” 夏桐:……果然她就不該對這人抱太多期待,腹黑本質(zhì)不減哪! 不得不說,皇帝的把戲很奏效。一直到年關,劉放都盡職地扮演著乖弟弟的角色——他現(xiàn)在仍不敢回來,可是一天三遍的寄信,字里行間都是對哥哥的思念之情,路上遇見什么新鮮有趣的好玩意兒,或是美味可口的吃食佳釀,也會快馬加鞭托人送來,夏桐敢打賭,他對親爹都未必有這般盡心。 吃人的嘴軟,夏桐也盡職盡責地幫那對鴛鴦說好話,費了三五個月,總算哄得皇帝松口,御筆一揮,準了劉放與馮玉貞的親事,不過,讓他們就地在臨江完婚,不必回京城了,還把劉蕓打包送了過去——如此一家團聚,也免得被人說閑話。 夏桐求之不得,還省了一個大紅包呢,當然,日后馮玉貞若是來拜訪她,她肯定得索要紅包的——馮玉貞總不能不認敦敦和棗兒這兩個侄兒侄女呀! 怎么算都是她賺了。夏桐美滋滋的心想。 年關之前,又有一樁大事,程耀的夫人,就是從前蔣碧蘭那個侍女荷花從虔州回來了,她是來報喪的。 夏桐乍一聽聞很有些吃驚,程耀居然會英年早逝?不是都說禍害遺千年么? 問了荷花才知道,程耀一直在服用京城送來的一種藥物,后來不知怎么沒人再送了,因此纏綿病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