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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他別別扭扭的走出門,一順撇的扶著欄桿下樓梯,馬上聞到了撲鼻的飯菜香味,只見幾個藝人已經(jīng)坐在大廳里吃起飯來了。“寶泉!”杏兒看到他高興的放下飯碗,迎了過來。“杏兒?!币姷竭@個姑娘,昨晚被徐老板當成女人上的陰云馬上就被驅(qū)散了,每天能看到這丫頭,這就算是他來茶樓跑場子最大的收獲了。“我剛才聽徐老板說你也要來茶樓駐場了?”杏兒露出甜美的笑容,在她看來寶泉和兒時沒什幺變化,只是腿烙下殘疾罷了。“大冬天的太冷,我怕冷。”他不想把欠債的丑事說出來。“徐老板人仗義,對我們不錯,這兒雖然沒天橋撩地攤自由,可是生活更有保障,來,你沒吃飯吧,和我們一起吃飯去。”說完就抓著他的胳膊走到了桌邊,叫伙計拿來一副碗筷。他不能和肚子過不去,于是就客氣的和各位打招呼:“老少爺們兒們,以后請多照應(yīng)了,要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多包涵?!?/br>“別客氣,都是天橋混過的。”說快板的劉大嘴爽朗笑了,把幾盤菜往寶泉那邊推了推。而林寶泉正因為屁股被凳子“折磨”露出了不自在的神色,連食欲都減了一大半,他不禁又在心里罵了獨眼徐幾聲,祝愿那家伙從此不舉,抱不了女人!??!當藝人們在大廳里吃飯的時候,徐廣磬卻在帳房和周大海倒帳。“給林寶泉支20大洋,準備好他的契約,讓他趕緊按手印?!彼吹綆っ娴挠噙€過得去,心情就舒坦了幾分。打去年開始就有很多富人遷到上海和南京去了,大家都害怕日本人打過來,這對他來說倒是無關(guān)緊要,什幺人來了都得賺錢做買賣,只要打點好,誰也不會給他找麻煩的。管帳的周大海抄寫完畢,才問:“您把他收了?”“嗯,他的場子不錯,我覺得能捧紅了。”他放下賬簿,點了支洋煙,腦海里又竄出昨晚的片段來,他記得對方叫得很慘,但自己卻停不下來。“我也聽過他的相聲,挺有意思的。”中年帳房先生走到保險柜前,打開密碼鎖,取了20大洋出來,放到了信封內(nèi),用工整的字跡寫上了林寶泉三個字。“我就是喜歡他這新鮮氣兒?!毙炖习逭f完就樂了,這小子給自己帶來的新鮮感還不止一次呢。賣身契約第二天上午,林寶泉就收拾了一下他僅有的家當,雇了輛平板車把自己連同細軟拉到了徐老板為藝人準備的大雜院里,這里住了十幾戶人。“呦,寶泉來了?!庇铀牟皇切觾?,而是劉大嘴的媳婦周大嬸。“周嬸,好久沒見您了,紅光滿面的,越來越水靈了。”他用三寸不爛之舌奉承對方。她樂呵呵的說:“你嘴真甜,來,我?guī)湍悖俊闭f完就幫他把紙箱搬到了南屋門口。“謝謝周嬸,院里的人呢,都去茶樓了?”他一邊搬東西一邊問,可一使勁屁股還是疼,世上怎會有獨眼徐這種占了便宜還賣乖的惡心人,真是太他媽可氣了!“你還不知道吧,茶樓是七天一休,今天就我和老劉在,其他人都去茶樓了。休息歸休息,照樣可以去茶樓吃飯,有什麼要用的到我那兒拿去,屋子昨晚有人給收拾好了,煤球都放在那個棚子底下,自己拿就成,現(xiàn)在天冷,水管容易凍上,我打了水放水缸里了。”周嬸叮囑完就幫他打開房門,屋子里沒什麼怪味,有幾樣簡單的家具。“哦,麻煩您了,煤球也是他出錢?”寶泉難以置信。“對,不過也別浪費,晚上我們叫你一起去茶樓吃飯,我先回屋了?!彼f完就出了門,回了西屋。林寶泉環(huán)顧四周,看了看潔白的墻壁和干凈的瓷磚地面,對這個新家頗為滿意,屋子不大就十三四坪,床,衣柜和書桌,椅子一應(yīng)俱全。他把用得很舊的兩床棉絮鋪到了床板上,又蓋上洗得干干凈凈的床單,放上枕頭和被窩。寶泉又把少的可憐的衣服放進鋪著干凈報紙的衣柜,其他雜物擺放妥當,這才想起生火。他拿著鐵桶趕緊到西屋管周嬸要了幾塊燒著的煤球放進爐子里,小心翼翼的生火,又把裝滿水的水壺坐了上去,不一會屋子里就暖和起來了,過會兒就可以泡茶喝了,只不過有點饑腸轆轆,真想馬上去茶樓吃飯。下午四點,寶泉洗了個臉,在臉和手上擦了點甘油就跟著劉大嘴和媳婦去茶樓吃晚飯了,走了不到五分鐘,三人就到了目的地。一進門,林寶泉就聞到了燉rou的味道,他的肚子反射性的叫了兩聲,獨眼龍真下本哦!“寶泉,來這兒坐?!闭泻羲囊廊皇切觾?,他馬上就笑盈盈的走了過去,但卻遭到了幾個年輕爺們的白眼,這就是□裸的嫉妒,他則不以為然。大伙正吃飯的時候,徐廣罄正從外面應(yīng)酬回來,他披了件黑色的皮大衣,手里夾著只還沒抽完的煙。“徐老板!”大家紛紛和他打招呼。“嗯,各位吃著,我上樓了……林寶泉,你吃完了來樓上找我?!彼麑⒛抗庖频搅藢毴哪樕?,這小子也不弄點發(fā)蠟,頭發(fā)吹得和從雞窩里鉆出來似的,看了就讓微微不爽。“哦,好的?!睂毴獩]敢抬頭,他怕和此人四目相對會讓“舊傷復發(fā)”,今早去茅房他猶如上刑一般,疼得直咬下牙床子,結(jié)果又見紅了。廣罄在辦公室里等了好久,才聽到林寶泉的敲門聲,他立刻說道:“進來。”對方縮頭縮腦的推開門,有點別扭的站在門口問:“徐老板,您找我有事幺?”“把協(xié)議簽了,按手印?!彼褏f(xié)議推到了桌角,示意讓對方坐下。林寶泉往前幾步,剛要坐下,才發(fā)現(xiàn)昨天的沙發(fā)不見了,這位大老板立刻換了個黑色的真皮沙發(fā),果然是有錢人。他拿過協(xié)議,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就拿起筆簽了大名,隨后又在旁邊按了手印。“字寫得不錯?!毙鞆V罄稱贊,然后又把一個信封遞給了他。“這是?”他很疑惑。“我讓帳房先支了20大洋給你,去弄幾像樣的身行頭,再有您用點發(fā)蠟,別和叫花子似的,我這兒很多客人都是有身份,有錢的,不能讓他們看著不舒服。”他無奈的叮囑,當寶泉湊過來拿信封里的錢時,他忽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寶泉看他緊皺眉頭的樣子,眨巴著眼睛問:“怎幺?”“你擦什麼了,臭烘烘的?!?/br>林寶泉這才恍然大悟:“哦,甘油,不擦會裂口子?!?/br>徐廣罄趕緊往后躲:“給我換雪花膏,什麼玩意兒啊,還以為你剛從糞坑里爬出來呢?!?/br>“雪花膏是女人擦的?!彼転殡y,雖然這甘油的味道確實不咋地,但它價格實惠,還好用。“放屁,拿走用去?!闭f完他從抽屜里拿出一瓶進口的雪花膏,放到了桌角。獨眼徐管得真細致,連他用不用發(fā)蠟,拿啥擦臉也得指定,對此他極為不適應(yīng)。“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