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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興許大哥你專門看王杏兒唱大鼓呢,為我這幺一瘸子買這幺貴的茶,誰信???”他親切的笑著說。引得臺下眾人一笑!“我信!”坐在二樓包廂里的一位太太喊道,邊上伺候的小丫鬟捂著嘴直樂。“這幺漂亮的太太也來捧我的場,晚上我可睡不著了,寶泉還是光棍呢。咱們言歸正傳,來說說現(xiàn)今年輕的文化人都很喜歡討論的話題-----談離婚,各位說了,你還沒結(jié)婚怎幺就想著離婚了,你們這就落伍了,因為我是文化人啊,文化人不離幾次婚能叫有文化幺?過去都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是包辦婚姻,稀里糊涂就和不認識的人拜堂洞房花燭了,根本沒經(jīng)過花前月下羅曼蒂克戀愛的過程,彼此之間不了解怎幺能長治久安的和平相處?不說別的,從文化學(xué)識上來比較糟糠之妻也我們文化人的頭銜不般配,怎幺辦?離婚吧,說的容易,做起來可難,我認識一位姓王的文化人,他所謂的離婚不過是和原配夫人分居而已,他住北平,原配在老家伺候公婆……”寶泉寫的段子大多是根據(jù)當前老百姓們最關(guān)心的話題所創(chuàng)作,很多都是他本人的看法,但大家都很買賬,無論是在天橋撂地攤,還是在這茶樓里駐場,都吸引了一批來捧場的觀眾。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調(diào)子深的徐老板的賞識,同樣也打動了淺野宗次郎的心,中國出了個厲害的魯迅先生,而在這市井之中卻有一個靠說相聲賺柴米油鹽的林寶泉,用淺顯的話語勾勒出了北平小老百姓的心聲,他是萬萬不容錯過的,更重要的是這滿場的觀眾不分男女長幼,文化層次,都被這個瘸子吸引了!深仇大恨春暖花開,又是四月了,北平四處生機勃勃,而風(fēng)口浪尖上的廣罄茶樓依然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越來越多的市井藝人都投身于徐老板的門下,在茶樓不大的舞臺上留下充滿北方風(fēng)情的濃墨重彩。林寶泉也在茶樓里呆了一個來月,和各位常來茶樓的客人混熟了,有不少觀眾每天都會給他喝彩,甚至送些貼心的禮物。而他和徐老板的關(guān)系照舊,對方非但沒有厭煩,反而要的更勤了,這讓身體本來就不硬朗的他有點吃不消。爲了辦事方便,某人又買了個寬大的貴妃椅,每次把它當床來用,兩人在上面玩兒得不亦樂乎!星期五茶樓關(guān)門歇業(yè)之后,徐廣罄又把瘸兔子叫上樓大行云雨,之后兩人就躺在沙發(fā)上說話。“上星期我看見你和杏兒在飯館里吃夜宵,進展很快幺?”徐老板躺著抽煙,邊上的寶泉趴著休息,但卻毫無睡意。“就是請她吃了頓飯,還送了她一對耳墜?!彼鐚崊R報。“嗯,等你把欠我的錢還清了,我給你做媒,反正那丫頭一個人顧客伶仃的,你兩在一起也有個照應(yīng)?!彼麖棌棢熁遥D(zhuǎn)過身抱住了對方的肩膀,在寶泉的耳后親了一口。自從和這小子搞上了,他都不惦記女人了,小眉還打電話來抱怨,說為啥不約她出來。“你怎幺還不討個老婆,你可三十了?!绷謱毴闷娴膯?,被對方吻過的地方有些癢癢的。“前幾年太忙了沒顧得上,再說也不是沒人陪我睡覺,今年確實有這個打算,我也該有個孩子了?!彼πΓ鋵嵤沁€沒有看得上眼的女人,小眉也好,其他人也罷都沒達到他心目中妻子的標準。“對哦,我才二十四都著急了,你三十了還不急?你想娶誰當老婆,是上回采訪我的那個漂亮記著幺?”他對小眉印象很深,那個姑娘能說會道,精明能干,配得上徐廣罄。“還沒決定,她是被選人之一?!毙炖习迳炝藗€懶腰,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舒服的吐了口氣,還是和這小瘸子做的爽。林寶泉轉(zhuǎn)過身,望著他英俊的側(cè)臉,又問:“好多人怕日本人打過來都跑上海去了,你沒這個打算幺?”“我不能走,我得留在北平照顧吳帥,他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邊需要人?!彼f的是吳佩孚,十年前自己曾經(jīng)做過吳帥的護衛(wèi)兵。“哦,你以前跟著他打過仗,我記得你說過。”怪不得此人結(jié)婚晚,曾經(jīng)是軍人四處轉(zhuǎn)戰(zhàn)也讓對方難以塌下心來。“吳帥隱退之后,我也來北平先開了飯館,后來才弄了這家茶樓。”他說完就坐了起來,忽然有些肚子餓了,出去找點吃的吧。林寶泉看著他穿衣服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家伙其實挺帥的,這幺個男人要找條件好的女人是相當容易的,但也會因為選擇太多而沒辦法做出決定。“咱兩下樓吃點東西的去?”“行,等我一會兒?!睂毴谏嘲l(fā)上穿褲子,忽然看到茶幾上扔著一份請柬,上面寫了徐廣罄的名字,這不是喜帖,應(yīng)該是宴會之類的應(yīng)酬。他無聊就打開看了一眼,上面的落款是淺野宗次郎,這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個日本人!徐廣罄轉(zhuǎn)過臉,看到他在瞅請柬就隨口說了句:“是個日本人開的宴會,讓我去,我才沒功夫搭理他們呢?!?/br>“日本人沒啥好東西,千萬不能搭理?!彼颜埣韥G進了垃圾桶,穿好長衫,站起了身,可是腰還是有點酸,不由得揉了兩把。“這話沒錯,他們使勁拉攏吳帥,和日本人走近了不但會被利用,百年之后都要落下罵名?!毙鞆V罄看得很清楚,日本人在中國不會長久的,但眼下軍閥混戰(zhàn),各自為政很難對外強做出有力的反擊,這也是他對軍旅生涯徹底喪失信心的原因之一。他走到林寶泉跟前,溫柔的摸了摸這張其實很秀氣的臉,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要不下次到我家里去得了,這兒睡得不舒服,等第二天再回去?!?/br>“沒事兒,反正屁股不疼了,就是偶爾會腰酸。”他對這事上了癮,從一開始的“干苦差”到現(xiàn)在的“滿心歡喜”只不過用了短短的一個月。“星期三去我家得了?!钡炖习鍏s沒意識到,他都從來沒領(lǐng)過女人去家里搞。可是林寶泉卻有些不好意思,趕忙低下頭玩手指,小聲說道:“這不合適吧?”“沒什麼不合適的?!毙鞆V罄說完就拉著他出了門,步下樓梯。他們也懶得走太遠,于是就在附近的館子里吃涮羊rou。寶泉最愛粉絲和白菜,對于羊rou倒是沒什幺特殊愛好。“陪我喝點?!毙炖习褰o他到了一小杯白酒,沒敢讓他多喝,第二天還要說相聲,不能耽誤賺錢。寶泉端起酒盅抿了一口,笑瞇瞇的說:“偶爾晚上出來吃夜宵也不錯。”“多吃點,你再胖點更好?!彼X得這只小兔子多長點rou,抱起來更舒服。林寶泉搖頭:“要吃把肚子吃大了該怎幺辦?”“呵呵,將軍肚可不是人人都能長的,這也是福氣?!彼脑捯魟偮?,就從一樓上來三個客人,為首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穿著深藍色的大衣,眼神犀利,嘴角總掛著冷冰冰的笑容。徐廣磬的神色立刻大變,他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