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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全本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6

分卷閱讀96

    ,白色的病床,相扶的少年。

小肖榛啊一聲,大喊別動,拿出手機照相。

汪汪沖眾人挑眉,忽然將唇印在小粉嘴上。

窗臺上有盆綠蘿,水滴瑩透閃亮。

短短的一瞬,如驚雷響在心底,小粉駭住,急身后退。汪汪急忙拉住他,左手扶住搖晃欲倒的吊針架,扭頭沖著肖榛咧嘴一笑:“拍到了嗎?你那手機多少像素,回頭打一張給我?!?/br>
小肖榛大喊:“不行不行,都沒拍到正臉,你們倆受受……”

幾個女孩子大笑,推攘著季白和丁子,讓他們上前合影。

小粉有些弄不清狀況,汪汪勾住他脖子,咧嘴笑,低聲說:“他們天天的偷著拍照,不如敞開給他們看,省的老編故事,煩人的很?!?/br>
小粉啊了一聲,還是弄不懂,有些敏感的覺得……怪。

汪汪捏他,“看你那傻樣,這就嚇著了?哈哈,你不會是把初吻獻給我了吧?”

小粉想起唐加,臉上涂上一層紅暈,連忙反駁:“當然不是!”

汪汪深看他一眼,笑著說:“你不是,我是!”

小粉一呆,汪汪大笑:“你還真信啊!吃飯吧你!”

眾人喧鬧,笑聲不斷。

季白被女孩子們推攘著圍在中間,他回身低喝,“夠了!開玩笑有個限度!”

他走過去,將袋子放在床頭柜上,汪汪翻了翻問:“怎么買的蘋果,粉豬喜歡吃橘子?!?/br>
季白說:“上火!”

吃罷飯,小粉給唐加打電話,依舊是關(guān)機,段林也不知道他的去向,正為此事發(fā)愁。

汪汪拎著水瓶進門,把手機從他枕頭下摸出來:“就知道你藏這了,也不怕得腦癌?”他按下關(guān)機,把手機丟到抽屜里上了鎖,“沒收了,又不是國家總理,哪那么多要緊事。”

汪汪從柜子里翻出了季白的軍大衣,聞了聞說:“他前段日子剛洗過,給你掛這了,上廁所記得披著?!?/br>
“季白呢?”

“團長回來了,他去開會?!?/br>
小粉哦一聲,汪汪躺在自己床上,看他一眼催促說:“快睡吧!”

軍大衣掛在床頭,空氣里飄著淡淡的樟腦味,不是熟悉的雕花大床也不是紅木香。

小粉想起很久前,有一次淋雨拍廣告半濕著回家,唐加邊給他擦頭發(fā)邊罵他蠢。

小粉說我病了有你照顧。

唐加說,“若是你病了,我才不照顧,弄堆稻草鋪角落里讓你躺著就成。”

小粉問為啥。

唐加特賤的說:“豬不都是這樣養(yǎng)的么!”

小粉追打,交換一個半濕的親吻。

小粉很快入睡。

是真的累了,身體疲倦,心里很累。

糖球你在哪兒?

無時無刻的包容與理解,不代表沒有埋怨。

小粉閉著眼皺眉,心尖子有些微痛起來。

睡前有個模糊的念頭一直在腦海里盤旋。

唐加在哪里……

稻草在哪里……

汪汪看著他皺眉,聽見他輕聲入睡。他轉(zhuǎn)過身,背向小粉躺著,眼里滿是落寞。

熱!

不安穩(wěn)的熱!

小粉睜開眼。

“醒了?”有人問。

敞平坐在床前,墊高了枕頭讓他坐起,伸手探了溫度“生病了!你這個孩子……”

小粉垂著頭,敞平幫他披上衣服,嘆口氣說:“一會再去打一針,明天不用過來了!”

“團長!我沒事,已經(jīng)好多了?!?/br>
李敞平笑著止住他的話,“在家休息一天,已經(jīng)練到現(xiàn)在了,少一天練習不要緊。周末就要登臺了,緊張嗎?”

小粉搖頭說不會。

敞平擰了條毛巾,給他擦了頭上的濕汗,又說了會話。拉家常,話里話外離不開周末的演出。敞平把那些小粉早已背的滾瓜爛熟的要點又囑咐了一遍,吩咐他好好休息,看著他重新躺下才離開。

小粉有點想哭,小時候師傅雖然對他好,卻更加嚴謹嚴厲,師母對他好,但孩子太多,逐個也照顧不來。小粉沒有mama,他一遍遍回想著李敞平給他擦汗時的那個微笑。

若真的有mama,應該和團長一樣吧!

敞平走后,季白拎了一袋子零食滿頭汗的跑回來,是女孩子們讓他拿過來的,放下東西就匆匆趕回去排練了,他是主角,戲份很重。

朋友,師長,每個人都在關(guān)心著他。

所有的關(guān)懷填過來,心卻怎么也不滿,預留著一塊空地。

小小的一角,等著溫暖的稻草。

說了要放稻草的人,不見了……

晚上打完了針,汪汪去買了小炒,三個菜三個人,在地毯上鋪上報紙,坐在地上一起吃喝。

汪汪攬著小粉的脖子走在前面。有過那個吻,即使是玩笑似的蜻蜓點水,小粉依舊有些不自在,汪汪卻坦然,嘴里哼著淡淡的歌。

汪汪扭頭看了看,湊在小粉耳邊說:“你猜他們倆,會不會成!”

小粉也扭頭看,周卿季白并排走著,中間夾著三拳的距離。

“看起來很般配!”

“你也這樣想?”

小粉又看一眼,點點頭說金童玉女。

金童玉女?。?!

這個詞,也就粉豬能說的出來。

汪汪做了個嘔吐的姿勢,瞇著眼笑:“我也這樣覺得。”

他忽然高興起來,使勁的夾著小粉的脖子搓腦袋,撒歡的大喊:“寂靜的夜里我睡不著,因為我已經(jīng)習慣了喧鬧,掩飾的機會我找不到,只要你愛我就請向我開炮……”

聲音清亮的傳開,遠處有人喝著一起唱起來,響起了吉他的伴奏,那人嘶吼的更厲害,有種絕望的延展。

掩飾的機會我找不到

因為我已經(jīng)習慣了依靠

路過小食攤,那個唱歌的人舉著一瓶啤酒向他倆致敬,吉他靠放在長凳上。汪汪小粉沖著他微笑,那人仰頭大笑,露出額,豪爽的將啤酒對瓶喝下。

又想起唐加了,他也喜歡這樣,痛快的仰頭,彈唱著吉他痛快的唱歌。

在那些兩人同吃一份盒飯的日子里。

小粉甩頭,又仔細看了一眼那個吉他手。

走近了,雙方都有些眼熟,瞬間回憶起彼此間不太友好的初見。

還看到了猴子,他坐在那人對面抽煙,赤紅著眼。

汪汪和小粉對視,兩人同時加快了腳步。那個吉他手,正是前段時間和他們打過架的那群人之一。

那人大叫:“嘿,小子,唱的不賴,我們?nèi)敝鞒兀信d趣來找我,我叫近南……”

四人走向巷子口,還隱約的聽見成近南的歌聲:“……推醒我讓我能夠醒來……”

每個人都在沉溺,有人沉溺在快樂里,人沉溺在悲傷里,有人沉溺在挫折里。

而小粉,正沉醉在夢想和愛情里。

等了兩趟車,每一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