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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去反對。 相反,只要如今這個畜生能夠稍稍收點心,不再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敗壞侯府名聲,是不是娶一個高門女子為妻不是那么重要。甚至,只要那個小女子能夠收了他兒子的心,他還會重重有賞。 只不過是這畜生平時橫慣了,如今好不易有點事求到他這個爹頭上來,那么身為父親的威嚴,他必須拿出來。 否則的話,從前這畜生不放他在眼里,日后成了親,怕是更加為非作歹。 他豈能容忍! 但趙佑楠卻并不太在意他爹的想法,有老太太請媒人去提親,有大嫂張羅婚事,至于這個侯爺?shù)鶓粦@門親事,不是太重要。 他最好能別刁難他,一口應下。若他真拿這件拿捏刁難,他也自有對付他的法子。 他如今能做到的,不過就是和他相安無事的一個屋檐下住著。想要他再退一步,恭恭敬敬的捧著他,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面對父親的厲色,趙佑楠不但毫無畏懼之意,反倒連方才的那點客氣也沒了。 他恢復了從前的冷傲淡漠,鳳眼輕抬,目光淡淡朝人掃去,冷道:“您答不答應,有那么重要嗎?我還就不信,我若真娶回家來,你還能大鬧我的婚禮?你要是舍得下這個臉,肯讓全京城拿咱們趙家當茶余飯后的笑料和談資,那父親大人盡管這么做好了?!?/br> “你……”趙侯氣極,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趙佑楠卻沒空再和他周旋,只抬起雙手來,隨意抱了個拳,說:“兒子現(xiàn)在要去和祖母老人家商議兒子的婚姻大事,父親大人若是忙,兒子就不打攪了。告辭。”說完,冷一甩袖子,直接繞過人,大步往園內去。 徒留趙侯立在原處,氣得臉都成了豬肝色,沖著早已走遠的那個修長身影大喊:“逆子!逆子!我看你是反了,你這是想反了你爹!” 趙佑楠聽到了,但沒搭理他。 溢福園外父子兩個又吵了一架的事,早有溢福園伺候的人率先小跑著去告訴了老太君。所以,趙佑楠才進去,趙老太君就用帶著點嚴肅的笑臉問他:“又和你父親吵上了?” 趙佑楠身上沒那么多規(guī)矩,大剌剌在老太太身邊席地坐下后,才冷著張俊臉道:“我已經(jīng)很給他臉面了,是他自己想趁機立威,給我難堪??刹还治??!?/br> 老太太嘆氣:“你啊你,和你爹一樣,都是個烈性的倔脾氣。你們父子兩個,最好是別碰面,一旦碰上,家里絕對的雞飛狗跳?!?/br> 趙佑楠不想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談父子感情上,直接岔了話說:“就這兩日,我會親登云家的門,退還信物。另外,家里也得趕緊準備起來,一定要在一個月內成親,等不及了?!?/br> “一個月?”老太太可沒想過會這么急,原想著,再怎么著,也得過了年再說的,“為什么要這么著急?是出了什么事嗎?” 趙佑楠默一瞬,問老人家:“我和柳小姐的那點事,您和家里別人說了嗎?” 老太太說:“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祖母怎么可能隨便說。你放心,家里除了你我祖孫二人,便是連你大嫂,祖母都不會告訴的?!?/br> “那就好?!壁w佑楠道,“孫兒正是從古陽縣柳家回來,那柳小姐……有了一個月多點的身孕。想著十一月把親事辦了的話,這事就還能瞞得住?!?/br> “啊?”老太太顯然是又被驚著了。 只不過,也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要說姑娘家未進門先有孕,那絕對是不好的,只不過,那柳小姐和她孫兒這事不一樣。 人家姑娘也是受害者。 既然如今孫兒極力要娶這位柳小姐過門,反正日后是夫妻,所以是不是帶著身孕嫁進門來的,似乎也不是太重要。 最重要的是,這姑娘能讓她孫兒收心。若是成了親后,他們小夫妻可以安安生生過日子,數(shù)月后,再得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豈不是美哉? 老太太越想越高興,忙笑了起來:“既然時間緊迫,就趕緊抓緊點時間把事情辦起來?!庇址愿郎磉呑钯N心的老嬤嬤道,“快去,把大奶奶給我喊來?!庇指吲d的自言自語,“這一個月,可有得忙了。今年這個年,想必要比往年熱鬧許多?!?/br> 又想到,未來曾孫已經(jīng)揣在那柳家小姐肚子里了,老太太更是心情愉悅。 趙佑楠拿住了云侯夫人作案的證據(jù),原一個月前就可以直接去云家解除婚約的。只不過,當時趙佑楠顧慮到,如果一旦和云家解除了婚約,而和柳家親事還沒定下來的話,圣上必然會把六公主指給他。所以,他當時就拖著了。 直到如今,已經(jīng)和柳家那邊達成共識,且家里也在著手準備和柳家的親事后,趙佑楠這才請了祖母一起登云家的門,彼此退還信物。 云侯府原見趙家二爺只是雷聲大雨點小,說是要求一個說法,但其實后來也并沒有怎樣,他們以為這趙二爺不過只是嘴上說說的而已,并非真想退婚。所以,當真等到趙家?guī)е盼飦恚勍嘶榈氖碌臅r候,云家上下都傻眼了。 云家并不想丟掉這門親事,所以還在極力周旋試圖挽回,云老太君率先笑著說:“兩個孩子的親事,可是當初兩位老侯爺親口定下的。如今他們也都仙去,我們總不能駁了他們的約定吧?” 趙老太君也笑著說:“想來當時兩位老侯爺私下定下這門親,也是希望兩個孫輩好的。但既然如今他們兩個孩子沒有這樣的緣分,我看不如算了。云侯夫人瞧不上我家楠孫兒,一心想以庶代嫡,幾次三番跑去我家說這事。我本來念著兩家多年的交情,是忍下了的??赡銈兗乙辉倨廴颂酢行┰?,我也不想多說了,真說破了臉,傷的是兩家情分,沒必要。” “云老太君,咱們好聚好散,日后逢年過節(jié)還可走動。楠哥兒和你家蔓姐兒,日后也可繼續(xù)兄妹相稱。但若是真鬧起來,撕破了臉,想來更是浪費了當年兩位老侯爺?shù)囊黄嘈牧恕!?/br> 趙老太君一席話,軟著硬著,明著暗著,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確且很堅定了。何況,這回的確是他們云家理虧,想據(jù)理力爭,可連這個理都沒有。 云老太君又想,趙家說的也對。沒必要親事不成就成仇人,日后,還是可以走動的。 云老太君審時度勢,也就順勢妥協(xié)了,她點了點頭,又很抱歉的和趙老太君說:“我家這個兒媳婦,可真是個蠢的??纱朗谴?,但心眼倒是不壞,您老人家可別和她一般見識?!?/br> 趙老太君心里道:云侯夫人是蠢,那貴府云三小姐就壞吧。 只不過,自己心里明白就行,明知人家老太太護犢子,她也沒必要上趕著去罵人家孫女。 趙老太太說:“侯夫人是愛女心切,情有可原。說起來,也是我這個孫兒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