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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的栽培了。 柳香這幾日除了每日會抱著兒子去兩位老人家那里坐坐外,其余時間,都是把兒子交給乳娘和丫鬟帶,她則是一心鉆在木苑內認真搞設計的。 這種手藝活,就是需要長年累月的不停練習。但凡稍微松懈一些,再撿起來,就會覺得手生。柳香之前為了生孩子,已經浪費過一年的好時光。 雖說她底子好,初考的幾場賽試也未因她的那一年而受到影響。但柳香深知,比賽都是一場難過一場的,對手也是一次強過一次的,若哪日她不進步一點,那其實就是退步。 如今初賽不過只是和京城內以及京郊幾個州縣的人比,等明年復賽時,那可是要和天南海北各地來的佼佼者比。競爭對手很多,但是最終能進木林院的名額只有三個。 而只有最終進了木林院,得圣上賜官受著皇家俸祿,這樣才算不辱沒他們柳家的手藝。這樣,才算是能給祖父在天之靈一個寬慰。 當然,她做這些也不僅僅只是為了祖父。這是她喜歡做的事,也是她畢生的追求。 初賽的最后一場考試在十二月十八號這日,從上一場比賽結束,到十七號這日晚上,柳香一整顆心一直撲在接下來的這場考試上。甚至,通過前幾次的考題,她也有在猜最后一場的考題會是什么。 整日呆在木苑內,從早到晚。不是做手工練習手感,就是在畫圖,找一些設計靈感。 如今柳香變得比自己丈夫還要忙碌。 趙佑楠對此意見倒是談不上,就是覺得妻子每日過得太辛苦,他有些心疼。同時還讓他煩愁的是,妻子有自己的事情忙了,并且一心撲在她的仕途上,能抽出來陪兒子的時間都少了不少,何況是陪他的。 本來兩人約好的,三日一次行房,如今也漸漸作罷了。倒不是她不同意,只是他見她白天那么辛苦,晚上回主院后幾乎是沾枕頭都能睡著,他又怎么忍心再去鬧她? 趙佑楠想,等她忙完這年前的最后一次考試后,他一定要捉她出去走走。成日悶在家中,也真不是什么好事情。 正好京郊梅林里的梅花開了,到時候帶著她一起去散散心。 趙佑楠把后面幾日的行程安排好了,之后,他才負手踱步踏足她所在的這間木工屋來。 柳香因每日都要和一堆木頭打交道,且干的都是粗活的緣故,平日里身上穿的,都是些比較便宜的粗布裙衫,差不多和她從前還在古陽縣娘家時穿的一樣。很簡單款式的裙襖,窄袖,束腰,裙擺也不寬大,下身著的長褲也是束腳的,總之看著精神又利落。 柳香忙得有些入神,趙佑楠不忍心去打攪她,就靜聲倚靠在一旁看著。還是柳香差不多忙完今天的活了,正準備收拾一下回主院時,突然抬起頭來看到了人,才發(fā)現(xiàn)他就靜悄悄倚在那兒。 忙碌一天,又費腦子又費體力的,柳香這個時候有些疲憊。不過,瞧見他人時,她雙眼還是亮了一下,還挺開心的。 “你什么時候來的?”她問,“怎么來了也不說話。” 他朝她走近,一伸手就把她盡顯疲憊的身軀框入懷中,扶著人讓她靠在自己胸口,然后說:“來了有一會兒了,看你太入神,就沒打攪你?!?/br> “對不起?!绷愫退狼福斑@幾日太忙了,都忽略了你和兒子?!?/br> 忽略的確是忽略了,不過,趙佑楠除了心疼外,再無別的什么情緒在。 他說:“明天就是最后一場大考了,這幾日忙些也就算了。等過了這次考試后,你就不能再這樣了。”怕她會怪自己摻和耽誤她仕途,他又加了句,“年關已至,至少過年前,你得好好休息放松一下。決賽在來年二月份,時間還多著呢。” 柳香也覺得自己在考完這場后,該抽出幾天時間來好好陪這對父子,所以她點頭說:“好?!?/br> 趙佑楠又說:“那過幾天……我們帶著祖母和大長公主,還有岳父一家,一起去京郊的莊子上住兩日吧。京郊有處梅林,很有些名氣,過去賞賞梅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好好放松一下,說不定你會更有靈感?!?/br> 柳香同意。 見她累得幾乎整個人都軟趴趴倚在自己懷里,趙佑楠索性直接將人抱起來。像抱小孩子那樣抱她,雙手兜住她臀,讓她兩條腿掛自己腰部兩側。 柳香突然嚇得驚醒,變得清醒了不少。這種姿勢太羞人了,如果他要這樣抱她回去,她不肯的。 趙佑楠則不聽她鬧,直接抱著人就走。 外面的丫鬟看到都跟沒看到一樣,個個還如從前一樣。柳香見狀,倒是妥協(xié)了。 雙手勾住他脖頸,臉埋在他胸膛,倒是安心的睡了過去。趙佑楠抱著人回主院,墩哥兒看到了要娘親,趙佑楠讓乳娘先抱他去外間呆著。抱妻子到床上,又替她脫了外衣和鞋后,給她蓋好被褥,然后才從內臥退出來。 墩哥兒早就被乳娘轉移了注意力,已經忘了自己要娘了。趙佑楠從乳母手上接過兒子來,抱他在懷里拉著他手說:“娘累著了,在休息,你今天就繼續(xù)和你乳娘睡吧?!?/br> 墩哥兒奶聲奶氣的“喔”了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能聽得懂父親的話,口齒含糊的蹦出一個讀音近似于“娘”的字來。 趙佑楠隱約聽著覺得兒子像是在叫娘,忙大喜,追問:“你說什么?再喊一遍?!?/br> 見本來安靜抱著自己的父親突然情緒激動,墩哥兒一時有些嚇著了。然后可能又看出父親是善意的激動吧,他忽然小嘴一咧,笑了起來。 一笑,露出粉紅牙床的同時,嘴里一點點奶白的乳牙尖十分醒目。 “我兒長大成人了!”趙佑楠激動,又把兒子舉得高高的。 ######## 十二月二十這日暮色時分,隨著一陣鐘聲響起,考院內的考生便陸續(xù)從考院內走了出來。考院外的街上,被一群人及車堵得水泄不通。 圍堵在這里的人看到了自己等的人出來后,忙跳起來呼喚:“在這兒?!?/br> 一時間,或問考得怎么樣的,或安撫說考的好不好不重要的,人聲日漸鼎沸起來。趙佑楠也早早便等候在了院外,只等妻子一出來,他就帶她回去。 趙佑楠是乘坐馬車過來的,他人坐在車內。待趕車的車夫說夫人出來了后,他才彎腰從馬車上跳下來。高大男子立在人群中,大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惹得四周大姑娘小媳婦的私下里交頭接耳笑著對他指指點點,或時不時捂嘴笑,或夸他英俊挺拔,還有想打聽他身份的。但再看看他身邊那輛馬車,不由又都撇了撇嘴,心知自己高攀不起。 從小學木工手藝,如今又來參考的,大部分都是普通老百姓。想著趁著這個機會,可以一試,說不定就能鯉躍龍門,得潑天富貴呢? 但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