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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侯門嬌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0

分卷閱讀160

    可知,我日日盼著夜夜盼著,但就是盼不到你回來看我一眼?!?/br>
    趙志義泣不成聲,只是一直摟抱著母親腰,說是自己不孝。

    長子走了,老太太傷心過一場后,倒也想得開了。她覺得,這或許就是報(bào)應(yīng)吧。

    當(dāng)年玉娘是因他們二人而死的,如今,他們二人這樣,也算是給玉娘償命了。老太太悲傷的確是悲傷的,但悲傷過后,倒也能釋懷。

    只要那小鄭氏逃脫不了律法的制裁,她也就能釋懷。

    想到此處,老太太不由又向次子斥責(zé)小鄭氏來。

    “那個(gè)毒婦啊,她當(dāng)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你兄長也是夠糊涂,也不想想自己多大歲數(shù)的人了,竟還想由著小鄭氏懷個(gè)兒子傍身。那毒婦也不知哪里尋來的偏方,拼命喂你兄長吃藥,原好好的一副硬朗身子,硬是給熬成了這樣。最后……”

    說是釋懷,但說到傷心處,老太太還是落淚不能自已的。

    “最后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都沒有看到,你兄長離世前,那是一副什么鬼樣?!?/br>
    趙志義只能盡量安撫母親,然后轉(zhuǎn)移注意力。老太太朝兒子哭訴一番后,這才瞧見立在一旁的孫兒趙佑榛。

    “這……這是三郎?”雖說趙佑榛和趙佑楠差不多大,但老太太記憶還停留在他走的那一年,他還是個(gè)少年的模樣。

    如今長成一副硬漢樣,她多少有些激動,也有些意外。

    趙佑榛忙給祖母行大禮:“孫兒拜見祖母?!?/br>
    ########

    “快,快起來,起來說話?!崩咸偹闶菚簳r(shí)從悲痛中走出來了些,歡歡喜喜的拉著趙佑榛手說話。

    趙佑榛比趙佑楠小兩歲,如今也二十有四了。但還沒成親,老太太難免要嘮叨幾句。

    只不過,在這種日子嘮叨孫兒成親也不是很合適。所以,老太太也就是說了幾句,就沒再說什么。

    這些日子一直不停有人到府上來吊喪,甚至滎陽那邊的人得到消息后,也有人過來。鄭氏兩支如今依舊水火不容,哪怕如今趙侯爺死了,也并未能消融掉他們兩房這些年結(jié)下來的仇怨。

    鄭氏左軍即便得到消息,也是不會過府來吊喪的。他們恨趙侯害死了自己女兒、meimei,又怎么可能來給他吊喪,估計(jì)是知道他死訊在家放鞭炮慶賀還差不多。

    前來吊喪的,自然是鄭氏右軍一支。

    只不過,鄭氏右軍一族前來吊喪是順便,最重要的,自然還是想要撈此刻被關(guān)押在地牢中待審的小鄭氏和二太夫人出去。

    小鄭氏母女二人毒害家主已是證據(jù)確鑿的事,只等趙侯一入土,案子便會過審。到時(shí)候,死罪肯定是免不了的,就看是怎么個(gè)死法了。

    但鄭氏二房這邊來的人,則是希望能夠?qū)δ悄概烁裢忾_恩。前因后果他們也都弄清楚了,嚴(yán)格算起來,這也不算是有預(yù)謀的毒害,最多只能算是失手錯殺。

    既然她們沒有主動毒害家主的心,自然可以網(wǎng)開一面。

    但鄭氏二房的人也知道,這案子審起來,其實(shí)還是得看趙家這邊的意思。雖說是無心毒殺,但死的畢竟是朝廷堂堂一品軍侯。若趙家咬死不松口,非要鬧下去,那京兆府和刑部那邊,自然不敢得罪趙家。

    而如今趙家這邊肯松口的話,那么,也就還有挽回的余地。

    此番過來吊喪的是小鄭氏兄長鄭則平,小鄭氏兄長意圖先收買趙氏族親,再伙同幾個(gè)趙氏族親一起勸說。但他沒想到的是,從前還和他關(guān)系不錯的幾位趙氏族親,如今是見到他能避則避的,更不要說聽他的話和他一起謀事了。

    而如今整個(gè)侯府是世子趙佑樾當(dāng)家作主,鄭則平前來吊喪,他沒攔著。但等他吊完喪后,就直接派人來請他出去,多一刻鐘的時(shí)間都不會讓他留在這兒。

    鄭則平理虧,只能無奈匆匆告辭。

    靈柩在家停了有大半個(gè)月,冢人選定的適合下葬的日子在三月末。到了這日,老太太因身子不好,又是長輩,自不去送葬。而趙二夫人身為二媳婦,自也留在了侯府,留在了老太太身邊伺候照料。

    至于別的趙家人,上到趙二老爺,下至墩哥兒,都有披麻戴孝扶棺送葬。

    趙侯府辦葬事,整個(gè)京城都在關(guān)注。所以,到了趙侯爺下葬這日,整個(gè)街道上都安安靜靜的,趙家儀仗走在路上,百姓們排在路邊,或者躲在兩邊的樓上看,讓出了整個(gè)道來。

    雖說趙侯死的不光彩,說出去也不好聽。不過,給他辦喪事的卻是兩個(gè)兒子。所以,看在趙家大郎二郎面子上,朝中幾位王爺有過來府上吊喪。

    至于東宮太子,太子則是在趙家出殯時(shí),有路祭。如此,也算是表達(dá)了一番皇家對趙家的安撫和對趙侯爺?shù)木粗亍?/br>
    等到整個(gè)葬禮徹底辦完,已經(jīng)是一個(gè)月后了。如今已經(jīng)是濃春季節(jié),到處都是春暖花開的景象。

    雖除去了麻孝,但身上穿的衣裳依舊是素色衣裳。也舍了那些珍貴的綾羅綢緞,只撿了過時(shí)的舊衣來穿,外面的一應(yīng)應(yīng)酬,自也是全都推了。

    服喪期間,大人還好,至少身子能承受得住。但是墩哥兒和明霞還好,確是受了不少苦。

    明霞又還好一些,畢竟大一些,最苦的就是墩哥兒。等服喪完后,墩哥兒整個(gè)的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一圈。

    柳香心疼得不行不行的。

    服喪期間,柳香夫妻自是搬回青云閣來住的。如今雖然喪期已過,但仍舊在守孝期,所以,自是暫時(shí)不會再回將軍府住。

    柳香閑下來后,終是有時(shí)間能多陪陪兒子了。墩哥兒如今已經(jīng)九個(gè)多月大,聰明得已經(jīng)能口齒含糊的喊幾句爹爹和娘親了。

    倒還不會走路,但能扶著矮凳站在地上了。偶爾的,膽子大點(diǎn)時(shí),也敢扶著凳子從凳子邊左搖右晃的晃到母親跟前來。

    柳香本來是打算出了喪期就去木林院做事的,但到底舍不得兒子,所以,又多在家呆了幾天。

    老太太那里有二嬸和小堂妹陪著,她倒是不擔(dān)心。

    柳香陪著兒子玩了會兒,忽然外面丫鬟進(jìn)來說:“二爺回來了?!?/br>
    柳香很是欣喜。

    自從那日侯爺病重起,夫妻二人幾乎就沒有機(jī)會好好呆一處過。他和大爺要給侯爺守靈,這一個(gè)月來,自是每天都睡在靈堂的。

    不像她和兒子,偶爾還能回來換身衣裳或者小憩一會兒。

    雖說他身子硬朗,在靈堂跪一個(gè)月也無礙。不過,這些日子給侯爺守靈,她跪在他身邊的時(shí)候,有悄悄觀察過他臉色。他這個(gè)人好像忽然間變得沉默寡言了不少,整個(gè)人好像也不如往日有精氣神了。雖說身子撐得住,但他似乎在精神上并未能撐得住。

    大爺還會在有賓客在吊唁時(shí)起身與他們道謝說幾句話,而他呢,始終都跟沒瞧見那些前來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