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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他矯情,這種條件,太考驗人了。蔣兆川一眼把他看的透透,不由斂色??稍挼阶爝叄统闪藫嶂稳坏念^,低聲說:“爸以后會給你買大房子,一定會讓你住的舒服?!?/br>這句話聽的澄然身心舒暢,忙把不快收起,笨手笨腳的搬行李,“我來幫爸爸?!?/br>蔣兆川先把老太太準備的干貨連面煮了一鍋,打發(fā)澄然去吃飯,“還沒箱子重,去你房子呆著?!庇种噶酥负喴椎拇差^柜,“爸給你買了圖畫書,你看看?!?/br>澄然慢悠悠的挪步到旁邊那個屬于他的小房間,看著還算干凈,僅有的幾件家具都是老古董。只有床單被褥都是新的,趴上去,松松軟軟,能把人陷進去。床頭柜上放著一摞書,全部都是屬于這個時代經(jīng)典的小人書。澄然隨手翻了翻,找了個抽屜費勁的塞了進去,以后把這些書掛網(wǎng)上,隨便一本都是高價。這一天父子倆就光忙著收拾東西了,澄然把這直通通的房子跑了十幾遍。白天還能應(yīng)付,可到了晚上,一門之隔,都能聽到走廊們鄰居們的呼喝嘮嗑。有中年婦女的算計,老太婆的牢sao,醉酒男人的暴躁……三教九流,真是什么人都有。澄然的前十九年里就是沒接觸過這樣的環(huán)境,即便用上他半熟不熟的心境,躺在床上聽門外的動靜,時不時還會覺得心驚rou跳。他苦中作樂的想,真像是香港老電影,他還是主角呢!澄然盯著黑魆魆的門板,半晌后抱著枕頭找拖鞋。他對面就是蔣兆川的房間,蔣兆川怕澄然晚上有動靜,房門就沒關(guān)嚴實,這給了澄然直截了當(dāng)?shù)臋C會。一聲推門的動靜,蔣兆川轉(zhuǎn)頭就看到澄然抱著他的枕頭走了過來,小小的身子一晃一擺,頭發(fā)翹了幾根,揉著眼睛,跟夢游一樣,走到床邊手腳并用的往上爬。他緩緩?fù)铝艘豢跓熑?,把燃了一半的煙掐滅在煙灰缸里?/br>床都有他人一半高,澄然蹬著短腿咬牙爬上了床,一氣鉆到被子里,暖意馬上襲身。他往旁邊靠,就是蔣兆川溫暖的,結(jié)實的身軀。澄然轉(zhuǎn)個身,日光燈泡下的雙眼炯炯有神,他眼睛眨巴眨巴,表情還是一派天真無邪,開口道:“爸,這么久沒見,你不抱抱我,親親我嗎?”蔣兆川的視線一移,跟他大眼瞪小眼,喉頭滾了滾。好半晌,才抬起手,硬朗的唇線一啟,“乖,乖??!”又笨拙的在澄然后背一拍一拍,把被子拍了個漏風(fēng)。澄然差點翻白眼,你這德行到底是怎么追到我媽的!第6章小孩只能敵不動我動,澄然主動的往蔣兆川肩頭一扎,蹭了蹭,軟聲道:“爸爸晚安?!?/br>然后猶豫了一下,又貼上去,兩手環(huán)住蔣兆川硬朗的胸膛。他肖想了幾年,只有今天,總算是抱上了。澄然利用年齡之便吃了塊豆腐,又看蔣兆川不動,終于放心的睡過去。不知何時,走廊外的吵嚷聲也漸漸歇了。蔣兆川探出一只手去拉電燈繩,忍不住低頭先看了一眼。小孩蜷的像只蝦米,全身上下都是軟的,身上若有若無的一股奶味,臉龐干凈白嫩,一股機靈樣。他捏了捏澄然的臉,關(guān)掉燈,在黑暗中笑想,這兒子,看著還挺討喜的。父子倆就在這筒子樓里安定了下來。蔣兆川有個戰(zhàn)友也在鵬程,來的比他早了幾年,現(xiàn)在在公安大隊任職。穿的是肅板的制服,吃的是靠譜的公家飯。蔣兆川也是經(jīng)他介紹,當(dāng)了個輔警的職。前幾天是請假去接的澄然,如今兒子一來,也要繼續(xù)上崗工作去了。澄然的年紀還遠不到上學(xué)的時候,蔣兆川早就找準了地方,第二天就準備把他送托兒所。澄然一聽就呆了,開玩笑,讓他跟一群屁大點蘿卜頭呆一起,還不給吵死。他先是振振有詞的表達了幾句不去的意思,見蔣兆川根本不聽,就立馬發(fā)揮了小孩的優(yōu)勢,哭爹喊娘的抱著門不撒手,吼的墻灰都在簌簌的震。蔣兆川怎會看不出,這小子哭的厲害,可臉上根本沒淚,干凈著呢!他只當(dāng)澄然害怕,忍著耐心道:“然然,爸爸要上班,不能把你一個人放在家里。你聽話,去托兒所,爸爸晚上就去接你?!?/br>“我不去?!眲偛诺慕杩诙加帽M了,澄然只好可憐兮兮的道:“托兒所要錢,爸爸賺錢辛苦,我不去。”這話一喊出來,不止蔣兆川,連剛要開門的隔壁鄰居都給聽愣了。本來輔警的工資就低,除了一身的半吊子制服穿的精神,堪是又累又苦,時間還不好把握。遇上溜門竊鎖的都要第一時間沖上去,萬一來者不善,危險性還高。蔣兆川自己不覺得有什么,卻不料澄然這一喊,心中一湃,大是感觸。是誰教的他這些話,小小年紀,卻知道賺錢是什么?蔣兆川還未開口,那鄰居先走過來了,“小蔣回來了,這就是你兒子吧,可算接過來了。”“李姐。”蔣兆川把扒在門板上的澄然強行摳了下來,“然然,叫阿姨。”澄然緊皺的臉緩了緩,看李姐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又姿色平平,放心的喊了聲,“阿姨好,我叫蔣澄然?!?/br>李姐一聽就樂了,“這小孩真乖,看著也不怕人?!?/br>蔣兆川看著兒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李姐手上還提著菜籃,小聲的問,“澄然,你不想去托兒所嗎?”澄然真是一臉苦愁,“托兒所好貴,而且……”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老師還會打人,我自己在家里,我不去。”蔣兆川臉沉了下去,“你幾歲,連衣服都不會穿,你自己在家,吃什么喝什么!”澄然苦巴著臉,就是不松口。簡直跟以前一樣,父子倆一對峙,誰也不讓誰。以前澄然還能關(guān)門絕食,等著蔣兆川來哄?,F(xiàn)在先不說絕食了,他連門都甩不出氣勢。李姐適當(dāng)?shù)拇驁A場,“小蔣,小孩說的也對,這樣吧,把澄然放我家,兩餐在我家吃就行了。托兒所那么遠,你下班再趕過去,得多晚了?!?/br>蔣兆川頓了一下,“這……”李姐拉著澄然就過去了,“只要你信得過我就行,正好,澄然來了,給我家朵朵做個伴多好。”澄然哀嚎,怎么又有個小孩!算了算了,一個總比一群好。蔣兆川想了想,也是個法子。他從上衣口袋里數(shù)了幾張紙幣給李姐,李姐意思的推搡了幾下,就收起來了。“然然,你聽李阿姨的話,爸爸晚上就回來?!?/br>澄然沖他一步三回頭的背影揮揮手,“爸爸再見!”李姐還真沒見過這么聽話的小孩,她牽著澄然開門進屋。剛關(guān)上門,一個小女孩就朝她撲了過來,“mama!”那一嗓尖銳,澄然記起來了,昨天晚上哭的天都要亮的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