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這就給嚇哭了，真沒用啊哈哈哈！”

蔣兆川只覺得自己快炸了，他都懷疑是打的出現(xiàn)了幻覺，那小孩怎么跟過來的，他竟然也在！他拳頭上血跡斑斑，打的鐵籠不斷震晃，仿佛是失去了語言功能，只能朝著澄然的方向不斷嘶吼。

對手見他分心，抓準(zhǔn)機(jī)會又撲了上來，密集的拳頭直往蔣兆川的頭部攻擊。只要上了臺，就沒有點到為止，更沒有秩序，只管把對方打倒為止。蔣兆川兩眼沁滿了血絲，怒吼的直把對手踢了出去。

他揮動雙臂，結(jié)實健美的肌rou如山巒一般在全身流動，汗水混著血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他一步步走過去，活像一頭被激怒的獵豹。他的對手是個接近兩米的壯漢，握緊的拳頭足有沙包大，兩個人都已經(jīng)激斗的熱汗連連，壯漢最終被蔣兆川一腳踢中腿部，再一拳打在眼眶上，眼珠子差點飛出來。

司儀再次尖叫著舉起蔣兆川的手，宣布得勝者。蔣兆川贏了，生死之間的熱血還沒退下，他帶血的眼睛直沖澄然，那樣子簡直像要撕碎了他。

澄然立刻跳下來，往高臺旁邊跑。籠子里沒有出來的路，只有兩條通道，分別通往兩個選手的休息間。澄然跑到休息間的入口，依然有人守在那，見澄然跑過來抬手就趕，“這誰帶進(jìn)來的！”

休息間里馬上傳來一聲怒吼，“別碰我兒子?！?/br>
門一開，蔣兆川粗喘著走出來，澄然撲到他身上，環(huán)著蔣兆川的脖子被抱了起來，滿臉是水，滿嘴哆嗦。

第16章窺看

蔣兆川天大的怒氣在抱到澄然的時候也消的沒了，他喘氣的時候還帶著血腥味，“你怎么跑過來的？”

澄然眼眸閃爍，他抱著蔣兆川的脖子在上面貼了貼，一臉的淚全蹭在了上面。

通道外人聲鼎沸，蔣兆川只能把他抱到了休息間里。他走的有些踉蹌，沒兩步就坐到了椅子上。喘了喘氣，這才恨恨的，“蔣澄然！”卻又不知該從何罵起。這小子簡直鬼精鬼精的，一路跟著來他竟然都沒有察覺。更要命的是，還真讓他混了進(jìn)來。這哪里像個五歲稚兒？

澄然見他氣的都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語言，自己先嗚咽起來，“爸，疼不疼！”

蔣兆川一身都是血氣，臉上到胸口都有不同程度的烏青。就澄然剛剛看到的那一場，蔣兆川不知都挨了多少下。那昨天也是，這一天都是嗎？

心疼的感覺快要在他的胸口上融出一個洞，澄然才發(fā)現(xiàn)他曾經(jīng)把蔣兆川忽視的多么之深！他只知道他爸會賺錢，要給他錢，卻從來不會關(guān)心，這些錢他是怎么賺的，是多辛苦來的！有那么一次，他在蔣兆川房間里發(fā)現(xiàn)一瓶女式香水，馬上就認(rèn)定他是給哪個女人買的，不分青紅皂白的跟他爸又吵又鬧，轉(zhuǎn)手把香水給砸了個粉碎。幾天后才知道原來那要給一個客戶老婆送的人情。可即便知道自己錯了，他也不道歉不理人，就是要蔣兆川敲著門哄他……這樣小事數(shù)不勝數(shù)，他糟蹋的，哪里僅僅是錢！

“爸。”澄然直嗚咽，“回家好不好？”

休息室里還站著三四個小弟，說是為了給拳手服務(wù)，其實就是負(fù)責(zé)看著拳手怕他們臨陣脫逃。有人盯著，蔣兆川不便多說，這里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地方，每個進(jìn)來的人都必須先檢查，后登記，再下注。這樣層層的把守，如今卻讓一個小孩混了進(jìn)來，如果讓負(fù)責(zé)人知道……

蔣兆川不禁抱緊了澄然，剛剛偃旗息鼓的拳頭又堪堪握住，目中兇光畢露，唯恐有人近了澄然的身。

他坐在原地休息了好一會，這期間幾乎都沒怎么說話，等視線中那股模糊的感覺散去了，蔣兆川才要站起來換衣服。此時，休息室的門一開，好幾個人走了進(jìn)來。

人未到聲先來，“蔣警官打的真是不錯，大塊頭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果然是部隊里出來的，比我這的專業(yè)拳手還好?！?/br>
說話的是被幾個小弟簇?fù)碓谥醒氲母叽竽腥耍腥艘轮环?，濃眉粗目，身上的江湖氣極重。蔣兆川不動聲色的把澄然的頭按到了肩窩里，點點頭道：“世哥。”

世哥就是這里的負(fù)責(zé)人，他目不斜視的走到蔣兆川身邊，再隨意不過的往澄然頭上拍了拍，“兒子都這么厲害，真是英雄出少年?！?/br>
蔣兆川神色一變，想必他肯定已經(jīng)了解到澄然混進(jìn)來的過程，忙說：“世哥，小孩不懂事，是我沒看好他。”

“小孩嘛，我又沒怪他?！笔栏缧绷艘粋€小弟一眼，身側(cè)的小弟立刻舉手遞給他一個文件袋，世哥轉(zhuǎn)手又給了蔣兆川，又說了一句，“打的不錯?！?/br>
黃皮的文件袋又大又厚，蔣兆川接過來掂量了一下，估摸著有七八萬的樣子。

果然世哥說：“第一場打的快，觀眾還沒看過癮，不夠一萬，是委屈你了。今天一下午你就連打兩場，真是精彩，你聽外面都熱鬧成什么樣了?！?/br>
澄然抬頭，正對上蔣兆川的雙眼。他心里難受之極，這樣殘酷的打斗，他竟然一個下午就打了兩場。

世哥頓了頓，聲音一重，“蔣警官，你底子好，今天打的都是實力相當(dāng)?shù)娜?，對你來說小菜一碟，贏的說多不多。要是能再打贏一個……那贏的就不是這小幾萬的錢了?！?/br>
蔣兆川一手握著文件袋，一手摟著澄然，穩(wěn)聲道：“世哥，已經(jīng)打完三場了。”

不知道是誰訂下的規(guī)矩，但凡進(jìn)了地下拳場打比賽的，無論對手強(qiáng)弱，必須要打滿三場才能放人。一般人會在數(shù)天，或者一個月之內(nèi)打完三場。而蔣兆川只用兩天就熬完了全部比賽，連世哥都覺得不可思議。

換言之，蔣兆川這樣的強(qiáng)手能給拳場帶來收入，能為他賺錢。

蔣兆川剛覺出寒意，果然世哥又說：“哪有人會嫌錢多，難道怕燙手？”他笑的精明又陰測，“過兩天，場子里還會來一個大塊頭，說是還出國參加過比賽，吹的天花亂墜的，但其實依我看，實在還不如你?！?/br>
“蔣警官，說句實話，打了兩天你也能看到了。這個圈子里多的就是名正但言不順的人，看著塊頭大，名氣響，就靠這個?；Ｈ恕Ｒ坏┥蠄隽?，碰到你這樣的練家子，都得被打個狗啃泥?！?/br>
他一口一句的直給蔣兆川催眠，隨之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哥倆好似的在蔣兆川的肩上拍了兩下，“蔣警官，你愿意屈就在我們這個小場子里賺路費，我也把好機(jī)會留給你。你看前三場都好好的打下來了，要是再贏一場……”世哥比了個手指，“至少有這個數(shù)，勞煩你的時間，我個人再給你加兩萬，三十萬，湊個整數(shù)?！?/br>
蔣兆川眉心一跳，地下拳賽的確來錢很快。數(shù)目越大，就代表著，風(fēng)險也越高。但是與他這三天賺取的相比，三十萬的誘惑著實巨大。

縱然知道對手肯定會更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