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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中毒事件,澄然瞪了一下眼,“我沒那么小氣?!?/br>蔣兆川忍住笑,“爸爸知道,寶寶不是會記仇的人?!?/br>田老太還在客廳喊著,“躲屋里干什么,快點(diǎn),都開始了。”催促聲不停,是不能在房間呆著了。趕在要出去的時候,澄然先環(huán)著蔣兆川的腰抱了一下,頭在他胸口上一撞,然后趕在他開口之前就一路小跑著走了。蔣兆川看著他躍躍而跳的背影,往衣服上一摸,仿佛熱度未散。田老太在茶幾上擺了好幾碟子的瓜子糕點(diǎn),熱情的招呼起父子倆,對澄然更是滿滿的笑臉,“然然快來,吃點(diǎn)東西一起看春晚?!?/br>小區(qū)樓下的鞭炮齊齊炸響,電視機(jī)里主持人的聲音更是高昂,新年的氣氛極是濃烈。在這樣的歡慶下,足以沖淡一切的齟齬隔閡。澄然坐到田老太身邊,這個時候才能好好的看一看她。以往每年見田老太,都是在老家的家里一見而過。最多也就是說幾句話,吃一頓飯。但是今天在他家的客廳里,在頭頂熾亮的日光燈下,澄然才突地覺得,他的奶奶已經(jīng)這么老了。真正的滿頭銀絲,找不出一縷黑色,眼白多過眼黑,臉上的皺紋密布,在明白的光線下縱橫的像一張風(fēng)干的橘子皮。她有衣裝,卻撐不出氣態(tài)了。她比之前的每一年都要老,一年年的,枯敗如槁,就像他外婆一樣。澄然心里就算再有抵觸,這會在田老太蒼老的形態(tài)下也都不復(fù)存在了。心里突地彌漫出一股蒼涼,是人都會老,以后連蔣兆川也是……他老老實(shí)實(shí)的坐在沙發(fā)上,跟田老太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一起點(diǎn)評著小品,接著她遞過來的糕團(tuán),跟電視上的人一樣笑的樂不可支。田老太畢竟年紀(jì)大了,又是大老遠(yuǎn)的來,十點(diǎn)左右就開始犯困了。澄然聽著耳邊頻頻響起的哈欠,手往左邊一探,握住蔣兆川放在沙發(fā)上的手。澄然緊緊盯著電視上激昂的畫面,蔣兆川的手一動,他就緊張的握的更緊。然而蔣兆川反手一握,十指相扣間把倆人的手埋進(jìn)抱枕里。等幾個主持人齊聚一堂的時候,新年終于進(jìn)入了倒數(shù)。整個世界都成了煙花鞭炮的舞臺,炸破所有的空落寂寥,新年的爆竹響徹起每一寸大地。田老太早撐不住的要去睡覺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她暫時住在澄然的小房間。田老太在鋪床的時候還奇怪,“好好的房間怎么都沒個人氣,你們平時不睡覺的?”澄然剛在編排理由,蔣兆川就道:“小房間里沒裝空調(diào),寶寶有時候會睡我房間?!彼謫柼锢咸皨屇阋亲〔粦T,我聯(lián)系裝個空調(diào)?!?/br>田老太連忙受驚的擺手,“我什么日子沒苦過,還費(fèi)空調(diào)錢干什么!”提到錢,田老太是果斷的拒絕,再關(guān)于澄然平時睡哪的問題,立馬就給拋諸腦后了。時間一到,春晚落幕,見澄然也起了困意,蔣兆川關(guān)掉電視,把他帶到房間里睡覺。煙火燎亮了天空,即便拉上了窗簾也擋不住忽明忽滅的火光。澄然等蔣兆川也躺上床的時候就湊上去,在稍縱即逝的爛漫彩光,漫天的璀璨昳麗中親在了他的嘴上。自蔣兆川第一次沒有拒絕之后,澄然就越發(fā)的膽大,他伏在蔣兆川的胸口蹭了蹭。哪怕蔣兆川不表態(tài),也覺得有種如愿以償?shù)呐d奮。一夜的鞭炮聲之后,第二天一早,還不到七點(diǎn),蔣兆川又是在頻頻的電話鈴聲中清醒。以往每年的大年初一,凡是拜年的電話和短信都能看到手軟。蔣兆川還沒起床,他客套的接了幾個電話,翻了翻千篇一律的短信。每年都一樣,也沒什么新意。他正要把手機(jī)調(diào)成靜音,又是一個電話進(jìn)來。蔣兆川看清楚署名,難得的有些猶豫。澄然正是睡不醒,又被鈴聲吵到,喉嚨里不滿的咕噥了一聲,拿頭撞了蔣兆川幾下。蔣兆川最清楚這個兒子的起床氣有多重,他把澄然往臂彎里摟了摟,按下通話鍵,“姚醫(yī)生”“嗯,新年好?!笔Y兆川點(diǎn)頭,聽著電話里公式化的聲音,他的表情也變得疏淺平淡,“我最近不打算去了,年后,可能也不行……是,好多了……沒有,這些情緒都沒有……”姚醫(yī)生盡職的說了很久,足見他對患者的用心。蔣兆川或肯定或否定,他的聲音壓的很低,澄然也安靜下來,平緩的氣息傾吐在他的腰側(cè),令蔣兆川突然有些心悸。他心下一緊,眼眸猛地變的陰翳,望向澄然的時候,像是要淬出火星,“我……”他一彎唇,緊挨著身邊的體溫,“不用了?!彼驍嘁︶t(yī)生的建議,“我快要進(jìn)去了……”電話里放心的笑了幾聲,又對他囑咐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蔣兆川看了下通話時間,足有半個多小時,以往他做心理輔導(dǎo),差不多也都是這個時間。蔣兆川先起了床,照常的要去廚房做早飯。到客廳一看,早點(diǎn)都已經(jīng)擺了一桌,廚房里還冒著熱氣,田老太又熱了些燒麥,蝦餃,一道道的往客廳放。“起了,然然呢,快點(diǎn)趁熱來吃?!?/br>田老太已經(jīng)不甚利朗的腿腳在這個家里走來走去,連續(xù)的幾天里說的都是喜慶話。年初三那天澄然幾個要好的同學(xué)都來串門,也是田老太在廚房忙了一天,樣樣都招呼的很好。澄然對慣了老太太的笑臉,想到一開始的情緒抵觸,忽然就有些慚愧。父子倆無可避免的要去鄉(xiāng)下的外婆家拜年,田老太對他們提出的一起去的建議只是擺手,“行了行了,那地方那么遠(yuǎn),我跟她又不熟。再說我一個老婆子跑過去干什么,還不如呆在家里休息?!?/br>澄然懷疑的看著她,那么遠(yuǎn),可是奶奶你不也是一個人來了。兩個老太太本來就不怎么見面,蔣兆川也沒堅(jiān)持,只是教了田老太幾樣電器的使用,怎么用電話,又指了她看總閘。交代好一切,才領(lǐng)著澄然走了。新年的氣氛正濃,澄然想起外婆便覺得高興。他到車上又?jǐn)?shù)了一遍給外婆準(zhǔn)備的年貨,如果田老太不在,他一定要在外婆家多住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樾r候給蔣兆川的陰影太深刻了,他爸總不放心讓他跟外婆單獨(dú)呆在一起,同去的也要同回。年初六這天也有一部分人踏上回程的路了,小區(qū)里熱熱鬧鬧的,車子半天也開不出去。澄然一直抱著手機(jī)玩,臨要駛過電子欄桿的時候往外看了幾眼,提著行李的居民里,倒是有一抹靚麗的身影引得他多看了兩眼。女人長發(fā)披肩的樣子有點(diǎn)像林湘婷,不過就是沒那么高。他把目光收回,繼續(xù)cao作手機(jī)上的游戲玩。等蔣兆川的車徹底遠(yuǎn)離了小區(qū),那抹靚麗的身影也踏上了電梯,按照對方發(fā)來的地址找到了對應(yīng)的樓層和門戶。她再三核對正確,等站到了門口,又猶豫不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