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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蔣兆川知道之后又特意從公司趕了回來,說什么都要送澄然過去。澄然坐在車上,看著外面的金光流轉,一幕幕的都讓他回想起上一輩子的細節(jié)。當年的暑假他也過的很逍遙自在,但從拿到錄取通知書,蔣兆川說了要結婚之后,那段無憂的時光全部都成了灰蒙蒙的噩夢。他哪怕只要想一點點,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澄然完全沒發(fā)覺自己的表情陰沉到了哪個地步,手背突然適時的一暖,是蔣兆川握著他的手,“寶寶,爸爸在這。”他肯定是以為自己緊張了,澄然終于能從回憶起掙脫出來。對,現(xiàn)在不一樣了,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蔣兆川說了愛他,他親口說的……不是午夜夢回,他不切實際的幻想。終于走到了這一年,他實在不想再憶起那個時間軸里的,暑假里的任何事。只希望用現(xiàn)在的時間,覆蓋以往的愁痛。接下來的幾天過的特別快,同學們忙著聚會,又忙著未來。兩腳踏出高三,就要開始為自己的人生打算。澄然估分之后成績是意料之中的好,比上次還高些,不過離省狀元還是有些距離。蔣兆川對這個成績已經(jīng)十分滿意,他就著這個范圍內(nèi)的分數(shù),明著暗著不知道查了多少的資料,又和林湘婷一起商量,找了他教育局的朋友,跑各種招生辦,都在為了給澄然研究填哪個志愿。理科能選擇的空間更大,聽人五花八門的說,似乎任何一個專業(yè)都能成就日后的國家棟梁。澄然有時候讓蔣兆川不用那么費心,反正他早就有選擇了,可又想讓這首離別曲,慢慢的,再唱慢一些。第71章生死好不容易挨到查分那天,澄然打電話的手又怎么也按不下去。這點還跟上一次一樣,明明可以網(wǎng)上查分了,他還是要打電話,可等報分數(shù)的時候又是把蔣兆川拽過來,讓他聽了再復述。澄然還在猶豫不決,他終是有些擔心,別是自己期望過高了。蔣兆川知道今天出分數(shù),他走到澄然背后,握著他的手按下查分電話,再根據(jù)提示輸入準考證號。澄然深吸一口氣,剛想說話,蔣兆川就握住他的十指相扣在腰間,從后面把他抱著。聽到機械的聲音開始一項項的報分數(shù),澄然有點耐不住的就想走,蔣兆川按著他,低下頭用下巴碰著澄然的臉慢慢摩挲,有些發(fā)癢。澄然禁不住笑起來,些許的緊張情緒也被他揉的慢慢的散了。蔣兆川的十指跟他的交纏在一起,十指連心,熱度果真是一直傳遞到了心口。澄然扭過頭,在蔣兆川的嘴上親了一下。澄然專注的望進他眼里,分數(shù)是什么時候報完的他也沒留意。只剩下忙音的時候他才愕然,“完了?”這就完了,他連總分都沒聽到!蔣兆川則是笑著抱緊他,“爸爸聽清楚了,寶寶考的很好,非常好?!?/br>聽蔣兆川這么說了,澄然才跑回房間用電腦再查了一次,按下回車鍵的時候終于笑起來。他考的確實不錯,比估算的分數(shù)還高些,超出本科線不少了。當然比上清華北大還差點,上一本是絕對夠了。澄然關掉電腦,正好看到蔣兆川走過來。澄然猜出來了,他想問他,終究是要問的。“寶寶,爸爸已經(jīng)給你查了不少學校,爸爸也不想你離太遠?!笔Y兆川把從招生辦整理出的一疊資料冊擺出來,“爸爸以前一直希望你能去北京,但是這兩天了解下來,廣東的名校也不比首都的差?!?/br>澄然把蔣兆川手里的資料撇了幾眼,中山大學、暨南大學、華南理工、中醫(yī)藥大學……大都是211工程的。蔣兆川又給了他列了幾個熱門的專業(yè),“爸爸覺得,未來的電子,計算機,生物業(yè)會搶占很大的市場,到時候?qū)殞毾胝夜ぷ饕材芏嘈┻x擇?!彼州笭柫艘幌拢爱斎话职质莻€生意人,人生也不是只有賺錢這一個追求,寶寶如果想選擇冷門的也可以,反正爸爸賺的錢撐的起你?!?/br>真要說起來,澄然還是挺滿意他的學校和專業(yè)的,蔣兆川樣樣都給他考慮到了最好,所以也不會有錯。中大的環(huán)境好,食堂的菜也不錯,當年在學校做編程就很上手,他甚至想過在蔣兆川的電腦上做一個惡搞的來整他,每次他想著想著都會被自己笑出來。上一世沒做到的,這次總要給實施了。澄然被自己給逗笑了,“爸,我就去中大,計算機學院?!?/br>蔣兆川也高興起來,“嗯,在廣州校區(qū),也很近,爸爸可以經(jīng)常過去?!?/br>澄然往他身上一靠,“爸,我可是要把你的戶口本帶走的?!?/br>蔣兆川捏了捏他的鼻子,“帶哪去都可以?!?/br>交完志愿那天,澄然第一時間給他爺爺和外婆都打了電話,他爺爺口氣欣慰,“好,很好??偹阄覀兪Y家出了個讀大學的料,記得別學你爸,在學校別亂搞男女關系。”蔣兆川頗是尷尬的轉過了頭,澄然笑著又給外婆打電話,可是幾番都打不通,他念著奇怪,還要按號碼的手被蔣兆川攔下了,“寶寶,你先別激動?!?/br>一股冷流淌遍全身,澄然在被蔣兆川帶著出門的時候,他突然就有感應的明白了。當天下午,蔣兆川就帶他回了外婆家,等趕到城里大醫(yī)院的時候,他外婆基本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老太太只能靠著呼吸機維續(xù)了,她本就消瘦的身體如今更是瘦到只剩一把骨頭,脖子上,手上,腳背上盡是密密可見的青筋。她死命睜著一雙渾濁的雙眼,已經(jīng)是氣息奄奄,可是聽到蔣兆川在她耳邊說“然然來看你了”,竟還想扯著床單坐起來。澄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他外婆,是那個還能自詡下地干農(nóng)活,又粗聲粗氣嗆蔣兆川的老太太嗎?蔣兆川嘆道:“你外婆去年就不太好了,爸一直想把她接到深圳來治,她怎么也不肯,說不會離開家一步。她知道你要考試,也不肯讓你知道?!?/br>澄然握著外婆枯瘦的幾乎一用力就能折斷的手,聽她混混濁濁,說一句喘一句,“活不長了……外婆知道……外婆要去找你mama了,我太想她了……還沒能看到你娶媳婦……”澄然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外婆,我考上大學了,我有前途了,我的錄取通知書就要來了,你怎么不看看……”老太太猛烈的咳嗽起來,她躺在床上,拼命朝蔣兆川伸手,在最后一刻齜牙裂目,“你要護著他,你死也要護著他,不然我……”話沒說完,老太太的手就僵了,連帶著最后的氣息也沒落干凈。不斷有護士和醫(yī)生進來,澄然被蔣兆川拉到懷里,木然的看著一席白布蒙上老太太的臉,宣布了死亡。老太太活著守著一輩子的家,老了死了自然也不肯離開一步。她老早就說過,還是要葬在老家的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