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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眼,總想把這些統(tǒng)統(tǒng)扔了。我有?。?/br>顧淵廷深切地懷疑起自己,連忙搖了搖頭,拋飛了強烈想扔東西的念頭。這些新買的東西也是他和然然精心挑選的,怎么能扔掉呢?這時,蘇意然穿好外套,提著收拾好的東西下來了:“爸、媽,我和廷哥去工作了,晚上回來?!?/br>顧淵廷打算送然然去店里之后,就去公司處理工作,雖然萬分不愿意去,想整天和然然黏在一起,但是現(xiàn)在病好了、記憶也恢復了,沒有道理不工作了,他不希望然然把他當成那種沒有責任心、整天游手好閑的人。蘇爸蘇媽都笑著點頭,讓他們安心工作,蘇mama還說晚上給他們做好吃的。顧淵廷開車的路上,時不時地瞄一眼然然,對然然身上的毛衣耿耿于懷。他總覺得除了毛衣之外,他還忽略了別的什么東西,是什么呢?很快,車子開到了店外的停車場,顧淵廷跟著蘇意然一起進了店里。這是他本打算和然然一起經(jīng)營的店,夢想著以后每天都和然然呆在一起,可惜,現(xiàn)在是不能了。蘇意然也在打量著自己的店,現(xiàn)在的一聽甜品已經(jīng)變成了A市的“旅游景點”之一,只要是來A市旅游的,想吃點特色美食,幾乎都會來一聽。這段時間,他忙于顧淵廷的病,一直沒有時間打理店鋪,店里都是店長張小紅在打理,只有遇到?jīng)Q定不了的事,才會打電話詢問他。店鋪被張小紅打理得有聲有色,現(xiàn)在才早上九點多,應(yīng)該才剛開門沒多久,店里的卡座都已經(jīng)快坐滿了。店里生意興隆,蘇意然很高興,他和張小紅、幾個店員打了招呼,就對顧淵廷說:“我在店里忙了,你先去公司吧,小心點你頭上的傷?!?/br>顧淵廷的目光卻落在了店鋪的柜臺里,看向了那個被鎖在玻璃柜里、奇形怪狀、奇丑無比的“一聽”木雕。木雕!顧淵廷一驚,覺得自己終于知道忽視了什么,他和然然以前一起雕的那個木雕,被他換成這個丑八怪了!舊木雕扔到哪兒去了?顧淵廷日常罵了自己一句,連忙問蘇意然:“然然,我們以前一起雕的那個木雕呢?”蘇意然一怔,看向柜臺里的“吉祥物”,轉(zhuǎn)念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不由哭笑不得,原來當時廷哥花了那么多錢買木料、做這個新木雕,急著想換掉舊木雕,也是因為吃醋……真是處心積慮啊。蘇意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意外了,一樁樁一件件的,他都沒法說廷哥什么了,畢竟,廷哥還在上高中的時候,甚至都會因為吃一只貓的醋,很有心計地裝病把小貓咪逼走。蘇意然默了一會兒,想了想:“好像被我收進店里哪個柜子里了,等會我再找找。”顧淵廷連忙和然然一起找了起來,最后終于在柜臺下面的箱子里找到了舊木雕,他松了口氣,慶幸自己當時沒有趁然然不注意,把舊木雕扔掉。舊木雕是被蘇意然拿給專門的店里、經(jīng)過專業(yè)師傅修繕的,看起來可比新木雕美觀多了,顧淵廷看了看舊木雕,又看了看玻璃柜里的新木雕,不由唾棄了自己一番。沒用。蘇意然把舊木雕擺在了柜臺桌面上,這個木雕不值錢,就不需要放進玻璃柜里鎖起來了。“好啦,木雕也找到了,你去公司吧?!碧K意然對顧淵廷笑著說。顧淵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又看了一眼木雕,東西找回來了,但他的心里,卻并沒有輕松多少,反而隱隱地沉甸甸起來。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一直就在眼前晃的事,被他無意間忽略了。是什么呢?顧淵廷皺眉苦思。“我先走了,晚上來接你?!鳖櫆Y廷一時想不到,就上前抱了抱然然,親了親他。蘇意然摸了摸他的臉:“去吧,要小心頭上的傷?!?/br>“嗯?!鳖櫆Y廷執(zhí)起然然的手親了親,親了……親……………………顧淵廷咔咔僵硬地低頭,看向然然無名指上,那枚閃耀著璀璨光華的鉆戒。主鉆石天空之光,最純凈、最美的鉆石。整個鉆戒素雅、簡潔、純凈,鑲嵌著小小的配鉆,是失憶期間的他,親手挑選、親手鑲嵌的。而以前的婚戒呢?以前的、婚戒、呢????顧淵廷猶如被五雷轟頂,頭都被劈成焦黑色了,婚戒呢???顧淵廷的身體像個受驚的彈簧一樣彈了下,差點一蹦三尺高。他這個瘋子,傻逼,神經(jīng)??!幸好蘇意然看出顧淵廷不對勁,擔心他的頭傷,一把將他抱住了:“廷哥,怎么了?”顧淵廷看著然然,嘴唇哆嗦,慌不可遏,眼圈都漸漸變紅了。他和然然的婚戒,他們一起設(shè)計、一起制作、象征著他們愛情盟約的婚戒……被他丟進垃圾桶啦!沒啦!天哪。顧淵廷臉色慘白,也顧不得想太多了,慌慌張張地就對然然直接說:“我要去海島那邊,找一個東西,晚上就回來,然然你等等我。”說著,他就想出門。蘇意然也不顧店里還有別人了,連忙抱著顧淵廷拍哄:“別急別急,是什么東西丟了?別慌,我和你一起去,把它找回來就是了?!?/br>顧淵廷想起之前欺騙然然,說把婚戒收藏起來了,頓時不敢說婚戒被他丟進海島上的垃圾桶了,他支吾地說:“就是一個小物件,你不用去的,我很快就回來?!?/br>蘇意然見廷哥不愿意說,根據(jù)這兩天的經(jīng)歷,猜到是某個很重要的東西,而且一定是被失憶的廷哥吃醋丟掉的……廷哥現(xiàn)在顯然是受刺激了,而且頭上的傷還沒好,他無論如何都不放心廷哥自己一個人去的:“我和你一起去,聽話,廷哥?!?/br>蘇意然這么堅持,顧淵廷也沒辦法,牽掛著海島垃圾桶里的婚戒,心急如焚,立刻打電話吩咐人準備飛機,接著開車帶著然然趕往機場。蘇意然也趕緊通知了家里的爸媽,他們臨時有事,今晚就不回去了。一路上,直到上了飛機,顧淵廷的心仍然在焦灼著,他現(xiàn)在全都想起來了,他記得他把婚戒扔在別墅圍欄邊的一個小垃圾桶里,那個垃圾桶很不起眼,平時應(yīng)該沒人清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久過去了,顧淵廷祈禱,千萬,千萬!婚戒還在。想到當時自己差一點就把婚戒扔進海里了,顧淵廷的后背汗毛直立,就差頭發(fā)一根根炸起來了,他出了一身冷汗,后怕不已。醒來恢復記憶到現(xiàn)在,他居然一直沒想起來這么重要的事,現(xiàn)在的這對“二婚”鉆戒,他在失憶期間戴習慣了,也看然然戴習慣了,居然習以為常,看到了也沒感覺有什么異樣,一直傻瓜一樣忽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