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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口袋里摸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寢室了,明天還要早起坐車,嗯,你也早點回家吧,不然阿姨該擔心了。”“休祁。”牧嶼跟著起身,還想要說什么,休祁卻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朝寢室跑去。牧嶼盯著休祁的背影,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知道休祁的不安,只是他們還太小了,他們的感情還見不得光,即使是他也還不夠強大,有蔣緣他們兩個人的前車之鑒在,他只能更加的小心。休祁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cao場上。牧嶼輕輕地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朝著校門口走去。前路還很長,他們都以為他們還有很多的時光。雖然休祁有些失落,但他總還是不舍得跟牧嶼生氣的,他回老家住了幾天,但一直沒斷了跟牧嶼的聯(lián)系,直到下成績那天,他才興沖沖地又有些緊張地回到了學(xué)校。他這次發(fā)揮地還不錯,英語跟語文都考出了最高的水平,文綜成績還算一般,但難得的是,他的數(shù)學(xué)沒有拖他的后腿,總成績超過了一本線,跟牧嶼考一個城市倒是綽綽有余。他跟父母打電話商量了一下之后,就按照跟牧嶼約定好的在志愿表上填了省會C市的幾個大學(xué),把志愿表交到老師那兒之后他松了口氣,歡天喜地地跑到了牧嶼教室門口等他出來。他站在后門玻璃旁看著牧嶼專心致志地填好志愿表,從最后一排走到講桌邊,交好表格走了出來。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這么等著牧嶼了,想想還覺得有點舍不得。不過,休祁勾了勾唇角,他們以后就可以在一個城市上大學(xué)了!牧嶼出來看著休祁在教室門口笑瞇瞇地發(fā)著呆,伸手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在高興什么?”“高興以后我們可以在一個城市上大學(xué)了呀!”休祁彎著眼角,神采飛揚。牧嶼的表情有一剎那的遲疑,最終還是開口道:“休祁,我一志愿沒有填C大,因為我這個成績走C大的那幾個特色專業(yè)不是很穩(wěn),所以我跟家里商量了一下,一志愿填的J大?!笨粗萜钭兞说哪樕s忙安慰道:“我查過了從J市到C市通了動車,只要半個小時,其實跟一個城市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休祁的眼眶已經(jīng)慢慢紅了起來,他瞪著牧嶼,半天才問道:“你為什么永遠都能這么冷靜?是不是因為你并沒有那么在乎我?”作者有話要說:兩個人分手的原因可以說得上是各種因素日積月累造成的。第39章牧嶼因為休祁的這句話整個愣在原地,他想要說些什么又突然想起兩個人現(xiàn)在還在教室門口,便一把抓過休祁的胳膊下了樓,在教學(xué)樓后面的陰涼處停了下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休祁:“咱們兩個之中總要有一個人冷靜一點?!?/br>休祁的眼圈還是紅的,他咬著下嘴唇,半晌才開口:“那我去找老師改一下志愿,你不能報C市,那我就改J市。”說到這,他聲音放輕了一點,“你改報J市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就不用這么麻煩了?!?/br>牧嶼目光深深地看著休祁,低聲問道:“休祁,你辛辛苦苦地復(fù)習(xí),你沒完沒了地去做那些枯燥的要死的數(shù)學(xué)題,你為了高考沒日沒夜的付出的那些辛苦難道都是為了我嗎?”休祁被問的一愣:“你什么意思?”“按你的成績J市你只能報一個J大,但是J大是理工類的大學(xué),少有的幾個文科專業(yè)都不受學(xué)校重視,將來不管是讀研還是就業(yè),都遠不如你讀C大。沒有跟你商量就改了志愿是我不對,只是我知道,如果我提前告訴你,你一定會改報J大?!蹦翈Z拉著休祁在陰涼處頓了下來,看四下里沒人經(jīng)過,悄悄地用一根手指勾著休祁的手指,輕聲道,“以后的人生還很長,咱們兩個不可能永遠都黏在一起。我不希望你一次又一次的為了我去妥協(xié),更不希望你的人生只有我。”休祁知道牧嶼的話沒有錯,甚至牧嶼很大程度的是真心的為他好??墒撬€是覺得有點難過,不光是他預(yù)期的在一個城市上大學(xué)莫名其妙地變成了異地戀,更是因為牧嶼太清醒太理智了,他永遠都能條理分明地分辨一件事的利與弊,然后從最合理的方面來解決問題。休祁害怕會不會將來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那個弊?可是不管怎么說事情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志愿已經(jīng)填了,他不可能真的去改,更重要的是牧嶼的話沒有錯,他的人生不能只有牧嶼自己。所以盡管不情不愿,休祁還是開始了他的大學(xué)生活,成為了C大中文系的一名學(xué)生,而牧嶼則考去了鄰市的J大。從C市到J市幾乎每隔半個小時就有一趟動車,也真的如牧嶼所說,只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到達目的地,有很多在C市工作的人就在J市買房通勤上下班也十分的方便,但是對于兩個沒有收入的學(xué)生來說,往返上百塊錢的車票,還有住宿的費用就決定了他們并不可能很頻繁的見面。休祁的學(xué)校在8月中旬就開了學(xué),他的高中同學(xué)們還沉浸在沒完沒了的聚會之中時,他已經(jīng)站到了新學(xué)校的cao場上,裹著并不吸汗的作訓(xùn)服,開始了他大學(xué)生活的第一課,軍訓(xùn)。這個時候的東北天氣已經(jīng)脫離了暑期的酷熱,要遠比高中那次軍訓(xùn)涼爽的多,可是休祁卻依舊有些低落,因為他知道這一次無論如何牧嶼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他的隊伍里。牧嶼的學(xué)校像所有正常的大學(xué)一樣,都是九月份開學(xué),他已經(jīng)提前從他爸爸那兒回到L縣城,每天跟幾個球友打打球,偶爾聚一下吃吃喝喝的,日子過得倒是舒爽的很。因為休祁白天軍訓(xùn)不能帶手機,所以兩個人常常是一整天都沒有什么聯(lián)系,只能到了晚上,休祁回到寢室,收拾完了倒在床上,才能發(fā)幾條短信閑聊幾句。這次軍訓(xùn)的訓(xùn)練量極大從清晨起床一直到晚間時間安排的滿滿的,極大的透支了休祁的體力,經(jīng)常晚上兩個人還沒聊上幾句,就被襲來的困意侵蝕了意識抱著手機進入了夢鄉(xiāng)。這還是除了假期他跟牧嶼第一次分開這么久,他覺得自己想念牧嶼想的快要發(fā)狂,可是牧嶼卻表現(xiàn)的格外的平靜,按時詢問他一日三餐是否有按時吃,晚上睡眠是不是好,睡前聊天,休祁說困了他立刻就道晚安,休祁感知不到他一丁點的不適,好像他就像當日分班一樣立刻適應(yīng)了這樣的生活。他們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最開始的時候是分班,到后來是異地戀,休祁覺得隱隱的不安,更多的時候因為當日牧嶼改了志愿而后知后覺的委屈。心底壓抑著這樣的情緒過了一天又一天,很快就臨近軍訓(xùn)的尾聲。因為每天都要為最后的匯報表演而做排練,休祁回到寢室簡單地洗了一下就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