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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不當(dāng)童星好多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

分卷閱讀16

    要聯(lián)系的了。

小jiejie大發(fā)慈悲地問過常明感冒好了沒有。但是常明卻想問小jiejie,你跟景豐,好了沒有?

是的,他就想知道,這兩個人好了么?或者說,進(jìn)行到什么程度了?

結(jié)束視頻,常明放下手機(jī),疲憊地往椅子上縮。他兩眼茫然地在辦公室里掃了一圈,加班的同事百花齊放,一邊抽煙一邊干活的、在吃泡面的、快把手指甲咬廢了的。

他們真忙。窗外明明是人山人海的周末,這里卻關(guān)了這么多人。

可常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其中的一員。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桌子,堆著要處理的文件,有一半是他主動幫別人干的。

他對自己說,隔壁桌小姑娘周末也是要戀愛的嘛,大jiejie大哥哥們也必須要有時間陪陪孩子嘛,所以這叫都市俠義新風(fēng)范,此時應(yīng)有鼓風(fēng)機(jī)吹動常明英勇的劉海。

常明把額頭埋進(jìn)手掌里,煩躁極了。過不了多會兒,又猛地把頭抬起來。

誒我去,憑什么呀?不就是不想看見景豐么?為什么小爺我不想見個人還非要找事情加班?為什么不見他我就得心虛一個?心虛個屁。

常明揮了揮胳膊,像是趕走自己腦袋里嗡嗡作響的蒼蠅。他踩著椅子站起來振臂高呼:“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

吃泡面的哥們兒咕嚕一聲,把掛在嘴邊的面條吞下肚,順手就把油膩膩的塑料叉子朝著常明飛過去:“你大爺?shù)膰樀梦也铧c兒嗆死?!?/br>
常明心情還不錯,撿起叉子扔進(jìn)垃圾桶,嬉皮笑臉地繼續(xù)干活。他在心里給自己鼓了個掌,覺得此時的自己正是一位陽光向上的美青年。

如果說有那么點兒想法,也早該想不下去了不是,小jiejie都發(fā)話要追了。俗話說得好,朋友妻不可欺,兩邊都碰不得。常明擼起袖子,決定天黑之前把這堆活干完了,晚上找個地方吃點兒好的。

快到年底,吃火鍋的人也特別多,常明換了兩家店都是一條長龍呼啦啦地往外排,常明一看就xiele氣。這種天氣他就想吃個火鍋,可是一個人也實在懶得等,最后只能垂頭喪氣地回家吃泡面。

小jiejie打了個電話過來,叫他一塊兒上線玩游戲。常明應(yīng)了,抱著泡面桶蹲在沙發(fā)上,一邊吃一邊登陸。剛連上就被小jiejie的信息炸了個痛快,一眼掃過去都是催他上線的,常明還沒看明白,小jiejie又發(fā)了語音過來,常明趕緊戴上了耳機(jī)。

“都等你半天了怎么才來啊,趕緊的趕緊的?!?/br>
常明嘴里還含著面條,咕噥著說不清楚:“嗯,馬鄉(xiāng)馬鄉(xiāng)?!?/br>
另外兩個戰(zhàn)友也打了招呼,都是方蕓的朋友,常明見過幾面,但有一個ID常明不認(rèn)識。他正想問,游戲已經(jīng)加載完成,在小jiejie催命符似的喊聲中他只好先放下面條先顧好游戲。

常明好久沒玩,手生得緊,沒多會兒死了好幾回,氣得方蕓一直罵他。倒是那個新人愈戰(zhàn)愈勇,頗有carry全場的磅礴氣勢。常明挺不服氣,偏偏這時候兩人一塊兒往前沖,常明脆得沒兩下就掛了,新戰(zhàn)友特么的三殺。

耳機(jī)里傳來一片馬屁聲——“我去強(qiáng)悍?。 ?、“方蕓你們家小帥哥真夠牛的誒!”

常明酸不溜秋地剛想唱個反調(diào),卻被這一聲“小帥哥”嚇得鼠標(biāo)一抖。

“……這廝是誰?”他單手抱著泡面桶問了一句。

“注意用詞!”方蕓喜滋滋地喝道。

新戰(zhàn)友似乎才意識到話題走向,很平靜地開了口:“我是景豐。”

常明花了一個下午,好不容易調(diào)整好的心理狀態(tài),一下子又潰不成軍。

下半場他幾乎沒再說話,默默地死來死去,當(dāng)一名合格的陪玩英雄。一局終了,常明打字說了聲有事,退出了游戲。

他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懷里還摟著已經(jīng)冷掉的半桶面,正發(fā)著愁不知道拿自己怎么辦才好呢,手機(jī)又響了。

是景豐,常明沒接。過了會兒,景豐發(fā)了信息過來,問他下星期有沒有空。常明伸著手指使勁在屏幕上戳,就是發(fā)不出去“沒空”兩個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到了心有靈犀的地步,這邊廂景豐剛發(fā)了信息,那邊廂方蕓又找上門來,連內(nèi)容都是一樣的。

常明無奈,回問了一句要干嘛。

方蕓很快回了信:“幫我約小帥哥啊。他太靦腆了,約會進(jìn)程有點慢,愛卿你要多多輔佐朕?!?/br>
天哪我是造了什么孽。常明欲哭無淚。所以說,人要是不夠誠實,總是會有報應(yīng)的。你看,有些事不想告訴小jiejie吧,麻煩就一個接一個的。

但是,既然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朋友妻不可欺,常明也不想再磨磨蹭蹭的。他劃開跟景豐的對話框,想了想,還是直接撥了電話出去。

趁著撥號的時間,常明手忙腳亂地點了一支煙。

抽根煙,鎮(zhèn)定點、鎮(zhèn)定點。他對自己說。

“常明?!?/br>
“啊,我有點事跟你說?!背C魑艘淮罂跓煟豢跉獍驯锖玫呐_詞都倒了出來,“下個星期去看小淳,方蕓也想去,你介意么?”

景豐停頓的空當(dāng),常明又趕緊找補(bǔ)了一句:“我沒跟她說過小淳的情況,如果你同意的話,就你自己跟她說?!?/br>
你會同意嗎?

常明提著的一顆心,在景豐風(fēng)輕云淡地說了一聲“好”之后,沉沉地下墜,不知道墜到何處去了。

掛了電話,常明分外唾棄現(xiàn)在的自己。一個大男人,怎么突然就少女心到如此地步?

然而他毫無辦法。

他就像一個等待行刑的囚犯,幻想著他的小jiejie和小粉絲進(jìn)入到見家人環(huán)節(jié)后將會如何如何,最終成功牽手,彼此傾心。日復(fù)一日,根本停不下來的猜測,讓這短短一周的時間變得如此磨人、甚至難堪。

所以等到小jiejie化著精致的淡妝一大早就上門催常明起床的那一刻,常明反而有種唉去他大爺?shù)木瓦@么著吧你倆再怎么地也不能弄死我的想法。

外面開始刮北風(fēng)了,眼看就要下雪。常明望了望天,伸著胳膊在心里吟誦了一遍:“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常明一去兮不復(fù)返?!?/br>
小壯士常明載著興高采烈還一路都在補(bǔ)妝的小jiejie按時來到了景豐家門口。常明熟門熟路地找到了停車的地方,打開車門,就看見景豐揣著手站在門廊下。

方蕓脊背一挺,扭著小蠻腰就走過去了。常明在鞋子里搓了搓自己的腳趾頭,把羽絨服的帽子扣上,也跟了上去。

景豐伸手接過常明手里的東西,就像以往的每一次。從第一次來的時候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