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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于有八卦就聽沒八卦也從亂不嚼舌根的那種小透明,對誰都挺和氣,見他進(jìn)來,那兩個小姑娘也沒什么避忌他的意思,何況這是說的出版社的八卦,兩個部門交集少,講起八卦來一點顧忌都沒有。這會兒另一個平時就愛說葷段子的姑娘笑著接話:“聽說長得也不怎么樣,估計是功夫好唄?!?/br>常明把手里的杯子重重一擱,轉(zhuǎn)過身來,他從未在公司同事面前露出這種冰冷的神色,一時還真有點嚇人。“她的書銷量在社里排第三,別說同期簽進(jìn)來的,就是老人都沒幾個能這么快有這種成績的。她在網(wǎng)上開的專欄不發(fā)自拍不炒作,純靠寫文章有三十幾萬的粉絲,你說她寫的東西不火?這樣的作家整個集團(tuán)里都數(shù)不出來幾個,捧著怎么了?那是人家配得上?!背C髡f完,又轉(zhuǎn)頭看著另一個女孩兒,毫不留情地繼續(xù)說,“你見過她么?還是你純粹就是嫉妒人家有才有貌?小小年紀(jì),怎么就覺得別人都要拐著彎才能往上爬呢?我告訴你,這世上就是有人能干聰明還樂意努力,人家就走直路不動歪心思也比別人走得快站得高。”一番話夾槍帶棍的,一點情面都不給,把幾個姑娘氣得臉面通紅,還不待組織語言反擊,常明已經(jīng)一臉淡定地端著茶杯走出去了。常明幾乎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她們怎么都不明白,不過就是順嘴說了兩句隔老遠(yuǎn)的出版社的事,怎么就戳到了常明的神經(jīng)。可不就是戳到了么,常明臉上看著沒什么表情,其實都是氣得,臉都白了。他本想跟方蕓說一聲,轉(zhuǎn)而一想,說什么說,這事兒都傳到雜志社來了,肯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方蕓不可能不知道。常明剛才還在擔(dān)心方蕓跟秦山別鬧出動靜,這下得了,擔(dān)心個屁,動靜早就大了去了。一想到方蕓都被說成這樣了她自己還一點兒都不著急,常明心里冒火,卻又無可奈何,正好剛才那幾個姑娘終于從茶水間出來,經(jīng)過走廊的時候,常明正好轉(zhuǎn)過頭,冷冰冰地盯著她們甩眼刀子。那個說臟話的姑娘一看這架勢就忍不住要當(dāng)場吵起來,被同伴拉住了。常明毫不示弱地跟她互瞪,各自冷哼一聲,好歹算是鳴金收兵。六點半,方蕓給常明發(fā)信息說樓下見。常明滿肚子擔(dān)憂,見到方蕓的時候還是一臉都欠我錢的表情。方蕓問了兩聲,常明氣鼓鼓地不說,一路憋到餐廳里,最后見方蕓都沒興趣問了,才自己憋不出倒出來:“你跟秦山到底算怎么回事?八卦都傳遍四海了,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你不管你就是不在意!”方蕓從菜單里抬起眼皮,倏地笑起來:“你就是為這個給我擺臭臉?還能不能行了,越來越娘了嘿。都是景豐給你丫慣出來的?!?/br>常明簡直恨鐵不成鋼。方蕓點完了菜,慢悠悠地說:“別人說什么你管得著么,我什么樣子又不是他們說了算的。你都幾歲了,還生這個閑氣?!?/br>常明翻翻白眼:“那你倒是告訴我,你到底怎么想的?”“我啊,”方蕓點著兩根煙,淡定地遞給常明,“我跟他好了唄?!?/br>語不驚人死不休,常明一口煙嗆在嗓子里咳了老半天才停下來。“這就……這就好上了?”尼瑪前兩天還你死我活的呢,常明擔(dān)心了這么久,還以為秦山起碼也有一場暗無天日的攻堅戰(zhàn)要打,沒成想方蕓這就答應(yīng)了。方蕓對常明的反應(yīng)一點都不驚訝,遞給他一杯水,說道:“鬧了這么久,我也煩。”“……你不會就因為嫌煩就答應(yīng)他了吧?”常明心中忐忑,深深覺得方蕓是很有這個可能的。“一半一半吧?!狈绞|還怪嚴(yán)肅地想了想。常明簡直快哭出來了:“我的親jiejie誒,麻煩您活得認(rèn)真點成么?”“嘿,”方蕓一樂,“我哪里不認(rèn)真了?!?/br>常明捂住眼睛欲哭無淚。方蕓隔著桌子踢了他一腳:“掩面悲泣么你?趕緊放下來,不夠丟人的?!?/br>菜陸陸續(xù)續(xù)上來,色香味俱全的大餐,常明卻愁得不想動筷子。方蕓嘆口氣,只好耐心跟他解釋:“你別瞎想了,我沒那么不靠譜。我就是覺得,你說得也對,秦山也沒那么討厭。雖然是管得寬了點,事媽了一點,但那也差不多都是我自己惹出來的。我這個人呢,不容易喜歡別人,也不容易討別人喜歡。我老是想知道他為什么喜歡我,不弄清楚這個,就感覺他莫名其妙的?!?/br>方蕓又點了一根煙。“但那天我突然想,我自己喜歡上別人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問題,何必去問他呢?!?/br>常明還眼巴巴地看著她,她把抽了一半的煙摁在煙灰缸里,說:“差不多就是這樣,試試看吧。吃飯?!?/br>說吃飯就真吃飯,方蕓沒有再提起秦山的話題,常明卻有點食不知味。聽方蕓這一番話,常明其實是很為她高興的,不管如何,秦山不像個壞人,對方蕓那也真是沒得說??稍谛牡桌铮C鬟€是有點轉(zhuǎn)不過彎,總擔(dān)心方蕓自己糊里糊涂的,并沒把這件事當(dāng)真。常明覺得自己可能得了一種過思過慮的病,估計晚期了。他們飯還沒吃完,方蕓手機(jī)就響了。她瞄了屏幕一眼就皺起眉頭,一臉的不耐煩,直覺告訴常明,一定是秦山。但不耐煩歸不耐煩,方蕓還是放下筷子拿起手機(jī),噼里啪啦摁著,應(yīng)該是在回復(fù)那些信息。等她摁完了把手機(jī)一扔,惡狠狠地說:“秦山一會兒來接我。艸,今晚續(xù)不了攤了?!?/br>常明木訥地點頭,滿腦子的神經(jīng)卻在飛速旋轉(zhuǎn)。方蕓重重往后一靠,罵罵咧咧地說:“我的天哪,秦山怎么比你還能作啊常明!我就是吃個飯!吃個飯!還能丟了?”“……”常明覺得作的不是秦山,是方蕓自己。當(dāng)然,這種話純屬腹誹,常明再借兩個膽子也不敢就這么揭穿方蕓。吃完了一出餐廳大門,秦山的車端端正正停在路邊,降了半邊車窗。見他們倆出來,秦山開了車門走到面前,極其自然地伸手去拿方蕓的包,微微皺著眉頭問:“你又抽煙了?”“抽了抽了?!狈绞|揮揮手,“不戒,免談?!?/br>秦山一頓,立刻又接著說:“那也別在吃飯的時候抽,傷胃?!?/br>“有完沒完!”方蕓瞪著眼睛,秦山神色平平不為所動。常明默默后退兩步:“姐我先回家了?。 ?/br>方蕓還皺著眉頭,轉(zhuǎn)身看了他一眼:“到了說一聲。”“誒!”常明趕緊答應(yīng),一溜煙就跑遠(yuǎn)了。說不上是為什么,常明整個人突然就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