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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已有許多年,那是另一份機(jī)緣。如今,看起來背景迥異的三個人——美工兼職鋼管舞女郎、貨真價實(shí)的搬磚工人、名校社畜,卻成為最親密最值得信賴的朋友和伙伴。 許嘉來和高森同租一套房,但非情侶關(guān)系。由于兩人工作時間比陸惟真還不規(guī)律,所以三人隔三差五才約著吃個飯,擼個串。 聊完了,時間也挺晚。他倆肯定還有各自的夜生活,陸惟真明天還得早起趕公交,關(guān)燈睡覺,心無旁騖。 半個晚上,無夢好眠。 陸惟真是在某個瞬間,突然睜開眼的。 那是一種非常微妙的、令人驟然汗毛豎起的危險感覺,她毫無預(yù)兆就醒了過來。但還沒醒透,人迷迷糊糊的,所以當(dāng)她睜開眼后,囫圇望了眼屋里,閉上眼,翻了個身,想要繼續(xù)睡。 一瞬之后,她的眼睛猛然再次睜開。 光,黑影。 房間里有光,橘色,是床頭的臺燈亮著??伤X前,分明記得關(guān)掉了。她從不開燈睡覺。 不知何時,燈被人打開了。 還有黑影。剛剛睜眼匆匆一瞥間,床的正上方,分明有一團(tuán)黑影。 陸惟真慢慢地、僵硬地把脖子轉(zhuǎn)回來。 天花板上。 一個人,趴在那里。 真的是趴。按理說,人類的四肢,是無法倒掛在天花板上的,但是那人穩(wěn)穩(wěn)地趴著,四肢仿佛生了動物才有的吸盤。 他穿著……黑色T恤、迷彩長褲。就這么掛在距離她不到兩米的位置,不知道已掛了多久。 而此刻,臺燈暗柔的光線中,陸惟真瞬間停滯的呼吸里,他似乎察覺了什么,慢慢地、慢慢地,把頭轉(zhuǎn)了過來,那脖子隨之發(fā)出“咔嚓咔嚓”的關(guān)節(jié)響聲。 他身體沒動,頭整整轉(zhuǎn)過了180度,那是人類脖子不可能完成的角度,就像正臉長在了背上,對著陸惟真。那是一張陸惟真白天見過的,帥氣而熟悉的臉,只是此時,這人的神態(tài)就像換了個人。他的眼里仿佛藏著夜光燈,直勾勾盯著陸惟真,伸出一條濕漉漉的舌頭舔舔上唇,忒壞忒壞地笑了。 第6章 俠客與劍(1) 陸惟真全身仿佛僵直,臉色也發(fā)白,呆呆望著頭頂?shù)娜?。半晌后,把眼一閉,嘴里喃喃有詞:“我在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就是不看向那人。 反掛在天花板上的向月恒:“……” “喂!”向月恒莫名有種不被尊重的感覺,喊道,“你不是在做夢!不信,掐自己一下,看疼不疼?” 然后就看到這女人半睜開眼,一只手哆哆嗦嗦往另一只手臂上摸,掐了一下,神色一僵。 向月恒哈哈大笑,那張臉還反長在背上,看起來詭異至極。 陸惟真顫巍巍地問:“你是什么?妖怪嗎?還是鬼?” 向月恒說:“迷信!世界上哪里有鬼,我就是你們?nèi)祟惪谥械难帧!?/br> 陸惟真哆嗦著嘴唇:“真的是妖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妖怪,你從哪兒來的?” 向月恒看她一眼,這女的居然沒有嚇暈過去,還在哆哆嗦嗦問他的來歷,倒是讓人感到意外,膽子大過天啊。他說,“你管我從哪兒來,今晚,你是我的——知道這個就行了?!?/br> 陸惟真全身一縮:“你想干什么?” 向月恒露出個猙獰的笑:“當(dāng)然是……吃了你啦!”全身骨骼發(fā)出“咔吱咔吱”轉(zhuǎn)動的聲音—— “等一下!”陸惟真單手一抬,像是鼓足了勇氣,“你如果是個妖怪,那么今晚……和我相親的那個人,是不是你?”說完竟露出一絲悲戚神色。 向月恒愣了一下,全身的動靜又停下來。 燈光昏黃的房間里,頓時一靜。 “是啊?!彼f,“是我?!?/br> 陸惟真咬著下唇,臉色復(fù)雜,但更多的還是驚懼,身上每一寸皮膚仿佛都緊繃著。 “為什么是我?”陸惟真說,“為什么和我相親,現(xiàn)在……又說要、說要……” 向月恒眉宇間的笑意徹底散去,說實(shí)在的,今晚的相親,他的感覺也很好,這個女孩,比他之前遇到過的每一個,都要讓他感覺到舒服和喜愛。他輕輕嘆了口氣,說:“我在街上閑逛的時候,看到了你,我很喜歡你的氣味,也喜歡你的身體。所以想辦法和你相親。但是請不要難過,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等我把你吃到肚子里,你就和那些女孩一樣,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我們呀,永遠(yuǎn)在一起?!?/br> 陸惟真像是嚇傻了,一雙眼在夜色里水盈盈的,仿佛一直含淚。她呆呆地問:“我是第幾個?” “第四個?!?/br> 陸惟真抬手捂住眼睛,那模樣落在任何雄性眼里,實(shí)在嬌弱又可愛。向月恒也有些心煩氣躁,重新露出獰笑:“親愛的,我要開動啦!”全身骨骼轉(zhuǎn)動的聲音再次響起。 “再等一下!”陸惟真喊道,再一次伸出手掌擋住。 向月恒再多的耐性都要被耗盡,怒吼道:“又怎么啦?!你這個女人,被吃前話最多了!” 陸惟真嚇得全身一抖,但還是咬緊牙關(guān),聲音也在抖:“你能不能……放過我?我不想死,我沒做錯什么。我是無辜的啊,我還有爸爸mama,他們只有我一個女兒……求求你,放了我,好嗎?” 向月恒長長嘆息一聲,說:“不行啊,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干了這些事,遲早死路一條,會有人來殺了我的。我放過你,誰放過我呢。放心,我也喜歡你,我會很溫柔的。我決定先從腦袋吃起,這樣你一下子就死了,不會太痛?!痹捯粑绰?,人已朝陸惟真撲來。 陸惟真剛剛在和他耗著,顧左右而言他時,已經(jīng)在心里盤算逃生途徑,這時她反應(yīng)很快,就勢一滾,滾到了地板上。 向月恒撲了個空,也不生氣,反而興奮了!他很喜歡這種狩獵的感覺,嘻嘻一笑,說:“跑啊,你跑??!我要來追你啦!” 陸惟真飛快從地上爬起,轉(zhuǎn)身就往房門跑。這一回,向月恒卻是料準(zhǔn)了她的反應(yīng),朝她的前進(jìn)方向直撲過去!陸惟真只看到一團(tuán)黑影,朝自己撲來,而她離房門還有五六步的距離。她下意識就單手抱頭,另一只手朝他推擋出去…… 就在這瞬間。 黑色短靴。 她的視野里,多了一雙黑色短靴,踩在她房間門口的地板上,迷彩褲扎在短靴里,似曾相識。 電光火石間,陸惟真抬頭。 她看到那張線條凌厲的臉,也看到那雙仿佛能吞噬光的眼睛。她有一剎那怔忪,感覺像在做夢——出現(xiàn)在同一個餐廳的兩個相似的男人,一前一后居然在半夜來到她家。一個自稱光怪陸離的“異種”,一個無聲無息仿佛鬼魅。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猛然沖進(jìn)陸惟真腦海里—— 莫非,他也是妖怪,是同謀,是幫兇? 陳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