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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時,陳弦松已站在那里,衣袖褲腳發(fā)梢的線條還有些模糊,人卻是活生生的。 陸惟真眼睛都看直了,甚至忘了反抗朱鶴林。朱鶴林瞅準(zhǔn)機(jī)會,嘴巴就要落在她臉上。陳弦松臉色驟變,長臂一伸,就跟提只猴子似的,將朱鶴林從她身上提起,再一個手刀,重重落在他后頸。朱鶴林悶哼一聲,雙眼翻白,暈死過去,陳弦松將他丟在地上,眼神狠辣無比,一腳重重揣在他的肚子上。朱鶴林全身一抖,似只煮熟的蝦蜷了起來,顯得痛楚無比,但是還沒醒。陳弦松又彎腰一摸,從他口袋里摸出陸惟真的眼鏡和發(fā)帶,丟還給陸惟真。 第17章 我已憐香(2) 陸惟真機(jī)械地伸手接住,人卻還在懵。她剛才看到了什么?瞬間移動?還是獨屬于捉妖師的古怪功法?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是了,她突然想起,最初的那個晚上,她被壁虎男攻擊時,陳弦松也是這樣,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房門口。那時候她有沒有聽到門或者窗戶響,或者腳步聲?……沒有。什么都沒有。當(dāng)時客廳的大門分明是關(guān)著的。事后警察來時,也說門鎖沒有遭到任何破壞。但當(dāng)時,她沒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 所以他是真的可以穿墻而過,瞬間移動! 陳弦松看向眼前的女孩。 她還坐在沙發(fā)上,雙臂撐著身體,衣裙被壓得皺巴巴,頭發(fā)亂糟糟,臉色又白又紅,眼神茫然。是嚇壞了嗎? 陳弦松心中又涌起一陣懊惱和怒火。 他問:“有沒有事?剛才外面有兩個服務(wù)員,我避了一下,來晚了,抱歉?!?/br> 陸惟真搖搖頭:“沒事,多虧了你。你剛才是怎么……” 陳弦松朝她伸出手,陸惟真一愣。他一身黑衣,站在燈下,眉宇磊落,只是眼睛里還有幾分未褪的怒火。陸惟真突然覺得,誰要惹他發(fā)火,一定是很可怕的事。 她下意識把手交給他,他一把將她拉起,還握著她的胳膊沒放。陸惟真的感覺有點怪,但是沒掙脫。 她繼續(xù)剛才沒問完的話題:“你剛才是不是瞬間……”陳弦松看她一眼,陸惟真突然就閉了嘴。 他不會給她答案。 陸惟真一陣沮喪,只好看向朱鶴林:“他應(yīng)該不是吧?” 陳弦松眼眸中像是有暗光一閃,握著她手臂的手也是一緊。 陸惟真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不妙!我去,被保護(hù)幾天就忘了,他其實什么秘密都防著她呢!這是有新情況了! 她想把手臂從他手里抽出來,抽不動!而他一個錯身,就到了她背后,手臂一壓,陸惟真就被他牢牢勒在懷里。 陸惟真:?。。。。?! 真的是勒,絕對、完全沒有半點抱的感覺。她好不舒服,四肢亂彈,有點喘不過氣,他以為勒的是只雞仔嗎?這死腦筋的男人,他腦子里是不是就沒有憐香惜玉四個字! “你給我松開!”陸惟真怒吼。 他沒吭聲,裝死。 陸惟真無法,又想起之前那回,忙喊:“不許再打暈我!” 不管他要對朱鶴林做什么,驗證也好,拷打也好,什么玄乎其玄的技能也好。她和他配合這么久,到了揭曉懸念的時刻,他又要把她丟開! 工具人也是人!工具人也會有小情緒! 嗚嗚嗚,虧她還以為他這么好心溫柔,主動伸手扶她,原來早就算計好了是要弄她! “我什么時候打過你?”陳弦松說,然后大手往上一抬,就重重捂住了陸惟真的眼睛。 陸惟真再次:?。。。。?/br> 這樣就想攔住她?沒門!陸惟真使出吃奶的勁兒,想要把他的手掌從臉上拉下來。可她這時才真正體會到,普通女人和捉妖師男子之間的力量差距,他只用一個手肘就死死壓住了她兩個手臂,怎么也掙脫不了,她甚至夠不到他的手掌。陸惟真的眼前黑糊糊的,只有他的手掌,溫?zé)幔袆?,yingying的指腹還擦得她的臉微痛。一點稀疏的光線,從他的指縫漏進(jìn)來。背后,是他的胸膛,像堵硬梆梆的墻。 就在這時,眼前那一點漏進(jìn)來的光線,陡然大盛,白亮無比。陸惟真一下子呆住,也不掙扎了。她能感覺到陳弦松單手從腰包里掏出了什么東西,過了一會兒,又裝回去,那白光瞬間消失。他松開了手掌,將她放開,說:“好了?!?/br> 陸惟真呆呆地,看著地上的朱鶴林,看起來一點變化也沒有,還是那昏迷的死樣。又轉(zhuǎn)頭看陳弦松,也是老樣子,神色平靜,手里什么也沒有,腰包大小也沒變化。 “他不是?!标愊宜烧f。 陸惟真:“你怎么知道?” “我驗證過了。” 她就知道。 陸惟真瞄了一眼他的腰包,不肯給她看的,就是剛才從腰包里掏出來的,用來驗證朱鶴林的寶貝吧? 難不成他還有照妖鏡? “我先撤。”陳弦松對她點了一下頭。 你你你,點個鬼頭! “等一下!”陸惟真攔住他的去路,咬牙,“你剛才……剛才……” 可說出來有用嗎?陸惟真很清楚,他只是因為上次意外失手,被迫讓她知情、參與。一旦涉及任何隱秘,他不想開口,誰也別想撬出一個字。 所以她現(xiàn)在控訴,有什么用呢?他有他的立場。 她臉色發(fā)紅,白皙柔軟的手?jǐn)r住他去路,眼里像在噴火,話卻半天說不出口。陳弦松就這么看著她,突然間,笑了,把她的手撥開,走了出去。 陸惟真:“……” 笑什么笑。 太討厭了。 突然又氣不起來了。 “喂,他怎么辦?”陸惟真追問。 “你該怎么做怎么做,當(dāng)我沒來過?!标愊宜纱稹?/br> 陸惟真想了想,抬腳,在朱鶴林臉上身上,狠狠踢了幾腳,這才解氣。然后她拉開休息室的門,門外空蕩蕩,陳弦松早已不見蹤影。 該怎么做怎么做,一切如常嗎? 如果陳弦松沒出現(xiàn),朱鶴林想要對她動手動腳,被她掙脫,而他醉倒在休息室里。她會怎么做? 她不會回包間了,她要回家,立刻,馬上。 陸惟真轉(zhuǎn)身走向大門。 臨近午夜,正是夜總會生意最好的時候,門口也停了幾輛出租車。陸惟真招手,一輛出租車駛過來,司機(jī)是個四十來歲的胖大姐,大聲說:“你好?!?/br> 陸惟真:“你好?!眻罅说刂贰?/br> 大姐的車開得又平又穩(wěn),駛上大路。陸惟真靠在座椅里,閉上眼,仿佛又重新看到陳弦松瞬間移動而來的畫面,即使回想,依然驚心動魄。還有他踹朱鶴林時,兇狠的樣子;還有他最后那個笑,他不是大好人嗎?不是降妖除魔的正道英雄嗎?怎么可以笑得那么壞壞的! …… 捉妖師渾身上下,都是秘密。 等他抓到壁虎男,一切是否就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