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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許嘉來的特點就是生猛,橫沖直撞,一劍未歇一劍又起,劍劍往死里砍他。 林靜邊卻比她更靈敏,速度也不輸,他紅著眼望去,就見陸惟真安靜站在原地,毫無躲避戰(zhàn)場的意思,臉上也沒有表情。林靜邊心中又驚又痛,心想一定要奪回法器,盡快趕去師父那里,否則……否則師父…… 他就地一個翻滾,躲出劍鋒范圍,從院中堆積的木料下方抽出一把鋸刀,雖只是普通的刀,可到了他手中就宛若游龍,刀刀凌厲、滴水不漏。許嘉來一時不得靠近,但到底手持寶劍,林靜邊也拿她沒辦法。 陸惟真看了一會兒,知道許嘉來大概是在玩劍兒,都沒出真章,也斷不會吃虧,挎著包轉(zhuǎn)身就往院外走。林靜邊一眼瞥見,心中大急,索性不管不顧,一刀就向陸惟真猛劈過去。 許嘉來冷哼一聲,劍光隨之而來。 陸惟真連都頭沒回,仿佛完全沒有察覺,整個后背對著林靜邊的刀鋒。 然而林靜邊也是,風(fēng)馳電掣般的一刀,直取陸惟真,后背完全是空的,對著許嘉來。 這是不要命了?許嘉來冷哼一聲,心想:我還能讓你夠得上陸老板? 一刀一劍,幾乎同時劈下。 許嘉來一愣,手中的劍竟有所遲緩。因為她發(fā)現(xiàn),林靜邊分明察覺到了背后的致命威脅,卻根本沒有回身做哪怕一丁點防護(hù)。她甚至聽到了劍光劈進(jìn)人類血rou里的聲音,而林靜邊削瘦的背影重重一顫,手里的刀依然朝陸惟真砍去! 這個小捉妖師為了師父的法器,連命都不要了。 許嘉來一時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手里的劍也頓住了。 哪怕許嘉來這一刀不至于致命,卻也將林靜邊后背劈開一道深深的口子。林靜邊只感覺到撕裂的劇痛襲來,痛得他差點拿不住刀。但是他拿住了,雙眼通紅,牙關(guān)緊咬,勢在必得地朝陸惟真劈去。這一刀下去,她不死也殘廢。林靜邊的眼淚卻伴隨著殺意同時涌出,心道:師父,這個女人,陸惟真……這個妖怪,她騙了你,騙了我們,利用我們,謀害我們!你知不知道?你知道了以后該怎么辦??!不,我非殺她不可!我來替你殺掉她! 在他刀鋒抵達(dá)的前一剎那,低頭走路的陸惟真,站定了。她沒有轉(zhuǎn)身,甚至連頭都沒回,只輕輕往身后抬起一只手臂,五指微微張開做出阻擋姿態(tài)。那手指白皙柔嫩如初剝筍尖。 林靜邊一怔。 風(fēng)。 她的掌心,憑空出現(xiàn)了風(fēng)。 那是個旋渦般的風(fēng)輪,以rou眼根本無法看清的速度,猛地增大,瞬間大如虎頭,平地起浪,朝林靜邊直撲過來! 林靜邊悚然大驚,揮刀格擋,可他萬萬沒想當(dāng),這一對擋,卻如同螳臂當(dāng)車,他聽到刀片在自己頭頂碎裂的聲音,它們被風(fēng)刀碎成了粉末,然后那風(fēng)虎一個掉轉(zhuǎn),朝他胸口撞來。 林靜邊被撞飛出去,“砰”一聲撞在屋檐上,磚瓦碎成一片,而他重重跌落在地,眼冒金星頭破血流全身劇痛,一時竟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他駭然抬頭,就見陸惟真還站在原地,步子都沒挪動一點,慢慢放下手,望著他,說:“林靜邊,別反抗,沒有意義?!?/br> “不要叫我的名字!”林靜邊吼道,拼命壓著眼淚,赤紅雙眼,強撐著想要站起。結(jié)果許嘉來已走到他身旁,一個劍柄捶在他后腦,林靜邊如同爛泥又癱倒在地,這回真爬不起來了,他渾身是血抬頭,強韌地直著脖子,和他師父如出一轍的執(zhí)拗。他死死盯著陸惟真:“你到底是什么人?” 陸惟真沒答,許嘉來拿劍柄又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區(qū)區(qū)捉妖師,連陸老板是誰都不知道,就敢闖湘城,活該你們死路一條?!?/br> 陸惟真看了眼許嘉來,許嘉來頓時閉嘴,知道自己話多了。 林靜邊明白自己今天只怕難逃一死,問再多也沒有意義??墒撬薨。?dāng)初有多么期望陸惟真能夠陪伴孤獨的師父,如今就有多恨她,也恨自己,有眼無珠。他看著陸惟真,字字誅心:“陸惟真!我?guī)煾杆窃趺磳δ愕??你也下得去手!他那樣的人,你、你竟然也下得去手!原來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們,騙他!你居然騙他!你到底有沒有心?哈哈,哈哈,我真是傻了,眼瞎了!你本來就不是人,你是妖,是孽畜!你怎么會有人性!” 陸惟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眶慢慢紅了。 許嘉來卻聽得大怒,誰也不能在她面前詆毀陸老板,她提起劍就要朝林靜邊背后刺下,徹底結(jié)果了他。 第43章 良人不還(2) 陸惟真喝道:“嘉來!”許嘉來罵罵咧咧放下手。林靜邊對這一切仿佛都無知無覺,流下兩道血淚,既痛苦又迷茫的樣子,低喃道:“我?guī)煾竷墒挚湛杖コ恕規(guī)煾竷墒挚湛杖コ恕恢滥氵@樣會害死他!” 陸惟真說:“他不會死。嘉來,把他打暈?!敝皇巧ひ糨p得像風(fēng)吹過。 許嘉來單手提起林靜邊的腦袋,在手里比劃。林靜邊不懼不怕,反而盯著陸惟真的臉,忽然大笑出聲,只是那笑聲,比哭還難聽,他喊道:“陸惟真,我?guī)煾赣肋h(yuǎn)都不會原諒你!只要他能活下來……他一定能夠活下來,然后,他會殺光你們這些妖怪,親手割下你的腦袋,你信不信?” 陸惟真沉默不語。 許嘉來罵道:“妖怪妖怪,罵誰呢,你全家才是妖怪!愚蠢的地球人!” 她一個手刀劈下,重傷力竭的林靜邊終于昏死過去。許嘉來一抬頭,就見陸惟真木然站在原地,明明背著滿包的寶貝,卻跟個游魂野鬼似的。許嘉來想起剛才林靜邊的話,一咬牙,抽劍往林靜邊脖間割去。 猛然間只見一道光影如箭直射,連許嘉來都無法看清。下一秒,她手腕一痛,那劍“咣當(dāng)”跌在地上。陸惟真已隨風(fēng)而至,站在她面前。 許嘉來不甘心,不要那用不慣的破劍了,一掌抬起,周圍院落中,許多的木料、木板、甚至橫梁,突然顫動齊飛,立地而起、脫身而出,朝她飛來。在飛的過程中,所有的木瞬間解體,匯成一道黃色光流,如一道黃蛇,朝地上的林靜邊心臟部位直插過去,竟是要將他釘死在地。 陸惟真眼中寒光一閃,一把抓住許嘉來的手,許嘉來避無可避,手上半點力氣使不出來,那條木蛇便如同瞬間被拆骨碎rou,化成木粉跌落在地。 “咳咳咳……”許嘉來被嗆得不行,依然固執(zhí)抬頭,和陸惟真對峙。 陸惟真:“誰讓你殺他?” 許嘉來:“他也是除妖師!” “他們只殺作惡的那些!那些敗類,我們本來也要除掉!”陸惟真說,“我們只是謀東西,何必逼他們上死路?” 許嘉來憤然掙開陸惟真的手,說:“我們中的敗類,關(guān)他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