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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人類軍隊,依然在外圍觀察,不來打擾這兩支抗戰(zhàn)神兵的會面。 陸惟真跟著眾人,走向那幢大房子,遠遠的,就看到有一群人,已經(jīng)站在那里了。個個精壯結(jié)實、黑衣黑褲、神色沉肅,不正是剛正老派的捉妖師們? 陸惟真一眼就看到站在姜在云身邊的陳弦松,他同樣黑衣黑褲,在那一片盤靚條順的漢子和女漢子中,他無疑是最清爽英俊那一個。 他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目光移了過來,陸惟真立刻沖他燦然一笑,他雖不動聲色,眼里也浮現(xiàn)碎光般的一點笑意。 許知偃就站在陸惟真身邊,瞧著兩人跨越楚河漢界眉來眼去,立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的噩夢又要開始了。 第170章 孤獨六五(1) 陸惟真和陳弦松,隔著兩隊人馬,有意無意互望著。其實距離兩人上一次負距離接觸,才過去三小時不到。 這五天,除了陳弦松開會的時間,兩人并沒有時時窩在山莊里。他們得空就出去“掃蕩”灰鬼,今天這片街區(qū),明天那個山頭,一掃一大片。除了他們,還有別的捉妖師,得空就結(jié)伴出門溜達,降妖除魔。一時間,山莊所在這片城區(qū),灰鬼銳減,連空氣仿佛都清新了幾分。 陳弦松真的履行了他的話,每天早上5點就把陸惟真從床上拖起來,帶到山莊后面的無人山頭練功。陸惟真半死不活地被老公提溜著,練了一會兒就悲從中來、開始控訴:“我昨晚好累!都是你害的,為什么今天還要這么早起來?” 陳弦松脾氣很好地安撫道:“不是10點就讓你睡覺了嗎?” 陸惟真:“可我們6點吃完晚飯就上了床!4個小時!很累的??!” “累的不是我嗎?”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這下陳弦松沒話了,誰讓相對于他來說,老婆是學霸。雖然陳弦松的性格非常自制內(nèi)斂,但在這種事上,他畢竟是個二十幾歲、身體跟鐵打似的有勁兒的男人。面對的又是自己未婚妻,名正言順,你情我愿,他為什么還要克制?所以這五天,他過得很是酣暢淋漓。每天早上起來,更是感覺比從前更加筋骨舒展、精神奕奕。 他也知道陸惟真其實很能受得住,六五的體能恢復速度比他還要快好嗎?陸惟真唧唧歪歪,就是想睡懶覺。 所以吃干抹凈的陳弦松并不心軟,照舊每天把她從床上拎起來練功。 陸惟真能怎么辦?山頭上蕭瑟的風吹著,將明未明的天光涼得像水,旁邊還有嚴厲的“家長”盯著,她再多的困意也被整沒了,只能蔫頭蔫腦繼續(xù)練。 不過,每天她這一段起床氣,過去就好了。練了一會兒,她就開始惹陳弦松,和他的瞬移比快,用風龍去撞他的劍氣光波;或者讓陳弦松丟縛妖索捆她,看她能不能逃脫;或者干脆拿了壁虎牌玉鏡變成另一個陳弦松,和他并排站著,保持一樣的嚴肅表情,一樣的大開大闔動作,開始練功;陸惟真還受被他們絞殺的那一群湘城青龍的影響,突發(fā)奇想:我現(xiàn)在既然能號令五行,姜在云還說六五是天人合一、號令萬生萬物。陳弦松是地球人,四舍五入就是屬土的,他激發(fā)的光劍光波,我能不能號令?來個人妖雙重疊加攻擊波呢? 于是她就讓陳弦松先丟出一個小光波,自己嘗試去cao控。結(jié)果頭兩次差點沒被光波砸到,弄得灰頭土臉的。后來,陸惟真最多只能把陳弦松的中號劍波,加上自己的中號能量波丟出去,但是十次里,只有四、五次能成功,其他五、六次,要么劍波和能量波直接在空中對撞泯滅,要么干脆一起在空中爆裂,差點沒把陸惟真嚇死。 …… 雖然老婆的花樣太多,好歹還是在練功,陳弦松本著寓教于樂的心態(tài),任勞任怨陪她邊玩邊練。不過,大概因為對方都是絕頂高手,五天下來,居然也各有進益。 今天早上,陸惟真要趕回湘城江城交界的和談地點,自然沒有時間練功。但該死的生物鐘,還是令她5點就醒來了,剛睜眼,就被人壓住了……這一別還不知幾天,不知和談是否會順利,看著陳弦松勢在必得的眼神,她心里一軟,任由他來了…… 所以此刻,雖然身處不同陣營,看到陳弦松,陸惟真還有點腿軟。 接下來的和談流程,也是雙方提前商量好的。姜在云和許憲安,各帶兩個人,走進了那棟房子的庭院里,坐下開始談。大門開著,其他人都留在外面,可以清楚看到里頭的情況。萬一出現(xiàn)突發(fā)情況,雙方也能及時沖進去火拼。 不過,兩位大佬的和談畫面挺平靜的,兩人的神色都很平和,一直在交談,或者拿出紙面資料討論,偶爾還會露出笑容。看起來進展比較順利。 畢竟要一項項條件摳著談,都要為己方爭取最大利益,這個過程也挺漫長的。他們從太陽剛升起,談到艷陽高照,還沒有結(jié)束。耀眼的冬陽,照射在整片河岸上,等在外頭的兩堆人馬,也沒有一開始那么緊繃沉肅了。那頭的老捉妖師們,還有這邊的處長們,依然緊盯著院子里的談判桌,生怕吃虧。兩邊的年輕人們,則已開始松快走動,有的找地方去撒尿了,有的去找水喝,還有的繞著房子走動,松活筋骨。 這一來,兩邊的界限,自然就沒那么清楚了,只是兩邊的人依然不交談。陸惟真也等得懨懨的,就盯著陳弦松看。很快他就察覺了,然后朝旁邊的陰涼大樹偏了偏頭,示意她過去乘涼休息。陸惟真撇了撇嘴,也偏了偏頭,那意思是要他也去。陳弦松看了眼院子里,沒什么異狀,而且身邊幾個老成的師叔伯毫不松懈地盯著,就沉默地走向了那棵大樹旁。 陸惟真也不緊不慢走過去,兩人的動作,在兩大堆人里,一點也不顯眼。 終于都到了樹下,隔著一米左右,兩人都目視前方,不看對方。 陸惟真小聲說:“你覺得還要談多久?” “應該快了?!?/br> “能成嗎?” 陳弦松答:“看樣子進展不錯,應該沒問題,大前提雙方早就達成一致了。” 陸惟真的心一定,偷偷瞄他一眼,又說:“等今天談完,無論成功與否,我都得跟著我媽,可能有幾天見不著你了?!?/br> 陳弦松靜默了一下,說:“晚上你們在哪里歇腳,到時候和我說一聲,讓我心里有數(shù)?!?/br> 陸惟真心頭一甜,但她這幾天到底被“壓制”得太狠,忍不住又小人得志起來,用很低的聲音說:“有人這幾天要當回和尚了,哈哈哈……常言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br> 陳弦松終于偏頭,光明正大看了她一眼,淡笑著說:“我改主意了,晚上不管你住哪兒,我都過來?!?/br> 陸惟真:“!?。。 ?/br> 兩人雖是斗嘴,卻也說得心中無聲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