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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撥浪鼓,撥浪鼓旁邊還有個虎頭帽,馮且安當年在葉家?guī)鸵r過不少日子,對葉家上下十分熟稔,瞧見孩子用的東西發(fā)問,“平哥兒和安哥兒來了?”葉悔之心累的答話,“世上怎么會有他們這種渾球,到底是隨了誰?!?/br>馮且安想了想端肅的季滄海和忠直的柳龍驤,肯定的回說,“隨你。”葉悔之翻了翻眼皮懶得辯駁,馮且安繼續(xù)問,“北面這么冷,怎么把孩子送這兒來了?”葉悔之無奈,“不送我這兒還能送哪兒,如今咱們同西面關系不好,南面又時常打仗,朝廷想進一步穩(wěn)住北面局勢,戶部尚書柳龍驤柳大人帶著他家那狗皮膏藥親自去朔北談邊貿(mào)了,路過我這兒直接把倆小混蛋甩包給我了,母親這么多年一心向佛不理俗事,總不能把平哥兒安哥兒送去庵里給她帶吧,忒不像話了,比扔我這兒還不像話?!?/br>馮且安記得兩個孩子一直都是由柳半君的兩個大丫鬟伺候著的,不由發(fā)問,“席翠和小桃呢?”提到這倆人葉悔之越發(fā)郁悶,“小桃一早就去了南面,據(jù)說是白夜受了重傷,我看他就是故意尋的借口騙小桃過去,他們季府上下就沒有好東西,我托他照看葉家,他倒好監(jiān)守自盜把我們家小桃就這么拐跑了,他們季府上梁不正下梁歪專拐我們?nèi)~家的人,這挖墻腳也不知道換個墻,能尊重一下墻么。還有席翠,嫁給了替我嫂子擋刀時候救她的那個一根筋郎中,這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也算佳話,可是倆人動不動就沒羞沒臊的搞出條人命來這就過分了,她這都懷了第三胎了,如今月份大了也沒辦法照看那倆皮猴?!?/br>馮且安極會抓重點的附和,“對,他們季府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沒一個好東西。”葉悔之覺得有內(nèi)情,好奇發(fā)問,“你到底為什么跑我這兒來了?!?/br>提到這事兒,馮且安有點惱怒又有些低落的答道,“玄夜又替我擇了戶人家,讓我去相親?!?/br>“你倒是應了啊,自己跑我這兒來有什么用?!比~悔之恨鐵不成鋼,“他不是覺著不能耽擱了你么,不是替你相姑娘么,下次你就去,回來就夸那姑娘好,做出一副要娶的模樣,到時候你看是你糾結還是他糾結,枉你還擔著個軍師的職位,簡直笨的跟個蛋一樣?!?/br>馮且安把葉悔之的話琢磨了一下,覺得甚有道理,拎著布包來去如風的跑了,葉悔之一句有大雪卡在嗓子里愣是沒來得及喊出來,季滄海收拾好兩個小的認真練字再出來收拾這個大的,發(fā)現(xiàn)葉悔之對著大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季滄??吹阶雷由系男【茐瘑柸~悔之,“有人來過?”瞧見匪首葉悔之豪氣的一拍桌子,“你們季府從上到下就沒有好東西,馮且安當年多么內(nèi)向可人,自從瞧上你們季府的人,瞧瞧現(xiàn)在瘋瘋癲癲的成什么樣子了!”季滄海隨手尋了個小銅鏡對準葉悔之,“你瞧瞧你自己,竟然也有臉說別人瘋癲?!?/br>葉悔之傷春悲秋狀,“果然紅顏未老恩先斷吶?!?/br>季滄海只當聽不見抬腿走人做飯去了。在北境住了這么些年,預測風雪這事兒葉悔之也算頗有心得,他所料不差,果然傍晚時候天上便開始落下一些小雪花,待到吃完晚飯,外面已經(jīng)變成了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屋子里火爐燒的正旺,兩個小崽子極不情愿的并排立在墻邊扎馬步,葉悔之斜在軟塌上一邊嗑瓜子一邊對著平哥兒和安哥兒感嘆,“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能體會出做叔叔的喜悅?!?/br>安哥兒哼了一聲堅貞倔強的將小臉扭向一邊,葉悔之諄諄善誘,“如果你們說最喜歡小叔叔了,我就讓你們少練一會兒如何?”安哥兒猶豫的望向平哥兒,平哥兒一本正經(jīng)的教訓弟弟,“不要信他的,多練長大了才會變厲害,變厲害就可以每日揍他了。”聽了哥哥的話,安哥兒覺得這累挨得值得,立即端正了姿勢煞有其事的繼續(xù)蹲馬步,只不過兩條小短腿顫顫巍巍的瞧著甚是有趣,葉悔之被平哥兒噎的一時無語,一想到自己應了柳半君所托滿心都是悔恨,南境不安定兩個孩子又小,柳半君不能將孩子帶在身邊,便決定將他們在柳龍驤和葉悔之這兒一邊放一年交替著教養(yǎng),柳龍驤教讀書,葉悔之教習武,得了他們傾囊相授這兩個孩子必然會有出息,柳龍驤還未帶滿一年就急著找理由帶來甩給他,可見這些讀書人是多么的陰險啊。季滄海洗完碗進屋子在葉悔之身旁坐了下來,多年軍旅習慣,哪怕是尋常過日子季滄海也是坐得端正如松,葉悔之親昵的往季滄海旁邊蹭了蹭,靠著他家將軍嗑瓜子,季滄海覺得兩個孩子瞧著不好,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葉悔之狗皮膏藥一般又賴上去,季滄海無奈將他推著坐正了些,安哥兒在一旁做鬼臉看熱鬧,葉悔之霸道的吩咐,“你倆轉(zhuǎn)過去?!?/br>安哥兒抗議,“憑什么?”葉悔之得意,“憑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還不給錢?!?/br>安哥兒繼續(xù)抗議,“龍驤舅舅說了,如果你敢跟我們提銀子,我們就說……就說……”安哥兒想不起來該怎么說了,求救的看向自己哥哥,平哥兒接話,“你不過就是個賴著滄海舅舅吃軟飯的,有什么臉面朝我們要銀子。”葉悔之同兩個rou團子吵架吵得不亦樂乎,“因為我不要臉,所以我賴著不給銀子,你們也不要臉嗎?”安哥兒怒了,“我們乃名門之后,怎能像你一般不要臉?!?/br>一筆寫不出兩個葉字的葉悔之繼續(xù)坑自己親外甥,“既然你們名門之后要臉面,給銀子還是轉(zhuǎn)過去,你們選一個。”兩個被忽悠得五迷三道的rou團子,蹲著馬步艱難的依言將身子扭了過去,只余下一對小屁股對著葉悔之這邊,葉悔之跟孩子吵架吵贏了心情大好,越發(fā)放肆的往季滄海身上貼,季滄海無奈的嘆了口氣便由著他。屋子里一時有些靜,大雪沙沙的打著窗紙,季滄海將手中的小酒壇遞到葉悔之嘴邊,葉悔之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口,圍爐聽雪、對酒當歌,這是當年季滄海許給他的,如今都一一兌現(xiàn)了,而且膝下還多了一對兒討喜有趣的小東西,他年少時候從未敢奢望過的小日子,如今這就這么美滋滋的過著,曾經(jīng)季滄海帶著他放孔明燈許愿,他說如果我這一生會有什么所求,無非是有一人可思可伴,有一處可想可歸,季滄海淡淡的告訴他會有的,現(xiàn)在季滄海成了這個人,季滄海給了他一個歸處。葉悔之頗多感慨的握住季滄海的手,季滄海不明所以的看向他,葉悔之笑著發(fā)問,“小舟從此逝,下一句是什么?”季滄海莫名,“江海寄余生?怎么了?”葉悔之探著身子輕輕吻了吻季滄海糾正道,“是滄海寄余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