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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子在半道上就開裂成兩半,奇異的轉(zhuǎn)變?yōu)閮芍惑w積更小一點的蟲子,但速度卻比之前更是快上幾分。 蟲子遮擋了所有的視野。 那人眼見情形不對,就想要抄起容器里的人體跑路,甚至還指揮了其中一個人站到了他原來的位置來迷惑人。 但他抄起人體的瞬間,臉色驟變,無數(shù)的蟲子突然繞著他的胳膊爬上來,根本不聽他的命令。 他吼了幾聲,又拼命的甩胳膊,想把這些蟲子都給甩開,然而這都是徒勞,這些蟲子本來就是他自己培養(yǎng)出來的,有多厲害,他心里一清二楚。 更驚恐的還在后面。 原本在他控制下朝池西那邊攻擊過去的蟲子全都在關(guān)鍵時候反水。 他聽到池西發(fā)出了幾個奇特的音節(jié),那些音節(jié)仿佛是刻在了人的靈魂之中,連他都忍不住生出一種想要服從的感覺,但他只是愣了一會兒,又很快回過神。 他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情——池西竟然也知道控制這些蟲子的辦法,甚至,比他控制的更好,否則他培養(yǎng)的蟲子怎么會反水? 他雖然意識到這一點,卻已經(jīng)遲了。 從一開始,池西就做好了他會逃跑的準備,直接讓蟲子把他整個人都托舉了起來,此刻,他的四肢上都密密麻麻地爬滿了蟲子,別說是跑,四肢僵硬沉重到連動一下都很困難。 他的臉上從不可置信的震驚到了然再到遇到同類人的神情,又露出了在容器前的那種瘋狂的情緒。 池西沒理會他這樣的情緒,直接拿出鏡子照了照,她對照了一下,“項江?三十歲,r市本地人,已婚,妻子因病亡故,對嗎?” 項江自以為猜到了池西跟他是一樣的目的,聽到她對自己了如指掌,也完全沒有慌張,“你也是想要找續(xù)命的方法才盯上我的?我最近還在研究把我老婆的身體怎么重新造出一個來,你找我也沒有用?!?/br> “重新制造身體?” “對,只要能夠把身體制造出來,我的蟲子吞食魂魄后就可以附在新造的身體上?!?/br> “……” 池西一言難盡的看著他。 可惜項江已經(jīng)陷入了自己的狂熱情緒中,“只要能夠把我老婆重新弄出來,到時候我……” 池西接過他的話,“到時候你就能夠擺脫你生病的身體,自以為是的借用這種蟲子在新的身體里活下去?” 項江沒想到池西連這個都知道。 他有些錯愕,聽到池西提起他的病,大吼一聲,“當然了,這種方法就是老天爺送給我的,一定能夠成功!” 在鏡子顯示的信息里,項江的妻子因為癌癥去世,幾乎用盡了兩家的老底,治療后她的身體一點一點的衰弱,最終么有抗住,去年就死了,沒想到項江卻在幾個月前也查出了一樣的病癥,兩家人卻根本湊不出多少錢來給他看病。 項江本來心如死灰,但后續(xù)的信息和鏡子里面顯示的已經(jīng)不一樣了,按照鏡子里的記錄,他應(yīng)該開始早起的治療,因為他發(fā)現(xiàn)的早,只要切除地徹底,他的病就不會加重,逐漸痊愈。 但他現(xiàn)在身體里的死氣都藏不住,全都聚集在他臉上。 要不是還有蟲子給他的陽氣,勉強維持著他的身體,估計早就到地府報道了。 按照他的那種說法,這種蟲子吞食了魂魄和陽氣后,一方面是可以用來制造新的身體,另一方面卻是能夠擁有被吞食魂魄的記憶和行動,附身在身體上。 但用這種方法活著,比活死人還不如。 池西看了他一眼,揮手把他臉上的死氣弄開,“你祖上既不是玄門的人,又沒有入玄門的命,又是從哪里知道的這種方法?” 項江睜大眼,眼里露出瘋狂,“我說了,是老天爺賞我的,他看不慣命運對我這么不公,就這么直接把這本秘籍放在我家門口?!?/br> 池西:“……” 項江已經(jīng)晚了失去了理智,就這都會相信。 她退后一步,調(diào)動鬼氣,幻化為一道道鬼火,凡是被鬼火掃到的蟲子,包括容器在內(nèi),全都消失無蹤,沒有留下一道痕跡。 項江前一秒還在想池西和他是同類中人,沒想到下一秒他花了幾個月的心思就這么被毀的一干二凈! 他勃然大怒,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池西,嘴里咒罵出聲,要不是還被蟲子束縛著,他恨不得直接沖到池西跟前把她揍一頓。 池西看著他那樣子,“你要是好好說話,我就教你另一個法子,不用吸人陽氣這么麻煩,一天的時間,就能把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br> 項江怎么肯相信她。 池西周身鬼氣暴漲,面容變得陰仄仄,“有一種活人繡活,你聽說過沒? 第98章 鬼氣彌漫在整個房間里,她鮮少會用這幅模樣示人,多數(shù)還是正常的魂體狀態(tài),別的不說,唬人還是很有用的。 項江沒想到池西會突然變臉。 他意識到,池西這個樣子,恐怕不是活人。 跟鬼打交道,他活到這么大也是第一次,不禁內(nèi)心有點打鼓,傳聞中有錢能使鬼推磨,又沒有原則。 他提高音量,“那你說,我這怎么信你?誰知道你會不會拿著一個我沒聽過的東西來騙我?” 池笑了笑,鬼氣縈繞在周圍,讓她的臉看著隱隱綽綽,不甚明了,平添一絲駭人的感覺,她也不多說,靈氣在她手中凝聚成刀刃。 手起刀落,項江的手腕就飛了出來,紅色血液胡亂噴灑出來,周圍的蟲子一擁而上,將四濺的血液都吞噬干凈,又很快爬上他的斷肢,想要繼續(xù)吞食血rou。 除了疼痛,他清楚的感受到尖銳的疼痛感,那種一絲一絲吞食血rou的感覺。 池西打了個響指。 清脆的聲音響起,蟲潮如流水般退回到容器之中。 項江從半空中跌落下來,捂著自己的斷臂不住哀嚎,他滿臉驚恐,只覺得池西像從地獄鉆出來的厲鬼,他眼看著池西撿起了那一截手臂。 她手指捏著一絲光亮的東西。 池西每每朝他這邊走近一步,項江就忍不住生出想要逃離的沖動,偏偏他的腿腳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仿佛跟癱瘓沒有什么區(qū)別。 池西在他面前蹲下來。 項江才看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