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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生病?謝啟;其實璟之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分嗎?!感謝與人、艾草未央的營養(yǎng)液~么么噠~☆、第46章時至晌午,春日里的陽光大片揮灑下來,照射得原本濕潤的地面重現(xiàn)干燥,全然瞧不出接連兩日大雨的痕跡。額頭上的帕子換到不知道第幾塊,蘇儼昭終于悠悠醒轉(zhuǎn)。放在床榻上的指尖只是微微一動,一直半撐著閉目養(yǎng)神的蕭澈頓時驚覺,抬眸去看塌上人的狀況。見他一雙眼眸漫無目的的對準過來,蕭澈的手下意識的去探塌上人額上的溫度,確認溫度正常后才起身去端早已備好的茶水。仰面躺在靠枕上被人喂了小半杯水,蘇儼昭才勉強回復(fù)了說話的氣力。“我睡了多久?”吐出的話語低沉嘶啞,險些讓他誤以為不是自己的聲音。“半日功夫?!笔挸簩⒉璞K放好,輕聲回道。蘇儼昭嗅到空氣中一分淡淡的檀香氣,原本又要耷下去的眼皮勉強撐了起來。“陛下來過?”突兀的話語,讓蕭澈原本十分自然的動作以一種詭異的弧度停在了半空中。半響,他盡量十分平穩(wěn)的道;“清晨到了,似乎是憊夜趕來,身上淋了雨,已著人送去換洗衣物了?!?/br>蘇儼昭不疑有他,只是閉了閉眼,忽而像想到了什么一樣的道;“前些日子交給陛下的部分玄衛(wèi)情報,如今cao持的如何?”明徽山莊明屬皇室,實則大半歸他轄制,雖不如相府鐵板一塊,卻到底不是好相與的。謝啟能在不到一日的時間內(nèi)收到消息再親至山莊,足夠說明許多了。蕭澈垂下眼瞼,實事求是的道;“陛下自復(fù)登基之后,對手中所掌控的勢力都甚為上心,據(jù)玄衛(wèi)分部所報,非但效用一如從前還更勝往昔。甚至,陛下手中的一些東西,已經(jīng)超出了玄衛(wèi)以往的分布范圍。此前正想就此請示丞相,是否要加以監(jiān)控?”蕭澈難得夸一句謝啟的好,還不忘上點眼藥。“不必了,由得他去?!碧K儼昭輕輕咳了一聲,低聲道。用過膳司所備的清淡膳食,蕭澈告辭去處理玄衛(wèi)事宜,蘇儼昭掂量了一下自己身上回復(fù)的氣力,從床榻上站起,朝門外走去。侍立在門口的容晏見人出來驀然一驚,忙去取了屋內(nèi)的披風,綴在蘇儼昭身后,猶疑的問;“丞相晨起剛退了燒,這又是要去哪?不用蕭公子陪著嗎?”“陛下是住的翠微宮?”多年住慣了的地方,蘇儼昭連方向都不必辨認,抬腳就向帝王下榻的地方行去。他一只腳還沒踏進殿門,就聽殿內(nèi)傳出一陣嘶聲裂肺的咳嗽聲,期間還伴隨著云舒云亦忙前忙后的各種聲響,無端的讓人心煩。大步踏入殿門,正好瞧見少年蒼白不似以往的俊臉,想著此情此景是因自己而起,雖無多少愧疚,倒也將心頭那抹疏離感抹去了不少。“聽蕭澈說,陛下憊夜而來濕了衣衫,如今一看,還染了風寒?!碧K儼昭的目光停滯在少年的臉頰上,輕飄飄的道。聽出話中的嘲諷之意,謝啟尷尬的笑了笑,沒話找話的道;“璟之不覺得好巧嗎?”“哦?巧在何處?”蘇儼昭挑了挑眉,學著今晨蕭澈的模樣去夠謝啟的額頭,卻只觸到一片冰涼。謝啟的身子倒比他好得多。謝啟眼睜睜看著那只平素里握筆寫字的手在自己額頭上輕輕碰了幾下,觸感柔軟,只似乎昨夜的高燒未曾退全,與記憶中的冰涼全然不同。有些怔愣的看著視野中的那只手近了又遠了,謝啟不假思索的開口道;“故人云共患難同富貴,今日我與璟之連風寒都一起了,算不算心有靈犀?”“原本是掛心陛下身體,想著不能怠慢。既然陛下還能玩笑,應(yīng)當是大好了?!碧K儼昭的嘴角沒什么溫度的勾了勾,眉目疏淡,帶了些他慣有的寥落曠達。謝啟的表情一下子沉寂下來。所幸他承受力強大,不過瞬息時間,臉頰上又掛上點恰到好處的淺笑,道;“我可是因著晝夜加急來看璟之染的疾,如今身子微恙,想在這明徽山莊養(yǎng)養(yǎng)病,不知璟之允不允準。”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這明徽山莊原本就是姓謝的,說話的人姿態(tài)還放的如此之低。蘇儼昭將凝視在謝啟臉上的目光收回來,無可無不可的道;“陛下愿意,在山莊里好生將養(yǎng)就是?!?/br>他看不到的地方,謝啟笑的十分饜足。/自打京中兩大巨頭將衣食起居打包到了明徽山莊,京中的工作重點就發(fā)生了明顯的偏移。原本不到避暑的時節(jié),想著這兩位就是一時興起要出去住個旬日功夫,沒想到時歷一頁頁的翻過,金陵的天氣一日熱過一熱,這兩位也沒有分毫搬回來的**。蘇儼昭是懶得往復(fù)折騰,謝啟是秉承著蘇相在哪他就在哪的原則,死活不挪步子。這么一拖,就到了七月的盛夏時節(jié)。“陛下尋臣有事?”蘇儼昭看完戶部遞上來的收支奏折,終于分了一個眼神給盯了他一早上的謝啟。整整三個月,謝啟充分發(fā)揮了人體死皮賴臉的極限,將一個“纏”字發(fā)揮的幾近完美,以致而今的蘇儼昭雖然依舊抗拒他不時的表白,對幾乎成為日常的親近卻無甚抗拒。就當養(yǎng)了個……愛粘人的后輩。“我有禮物送給璟之。”謝啟將手肘撐在桌案上,定定的看著蘇儼昭。玄色襄白邊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溫潤澄澈,讓人不住的心生親近之意。他家璟之,什么時候都很好看。忽略掉謝啟幾乎要把自己盯穿的視線,蘇儼昭禮節(jié)性的挑了挑眉,表現(xiàn)出些許詫異來;“愿聞其詳?!?/br>得了首肯,謝啟豁然站起身來,拉住猶坐著的人的一條手臂,笑著道;“璟之隨我來。”蘇儼昭被他一手拽了衣袖,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當真起身跟著他一路緩步前行。小皇帝送禮一向別出心裁,上次是吹/簫,吹著吹著就吹到他的臥房里,這一次又不知要折騰些什么名堂。他分毫未曾察覺,自己所給予謝啟的耐心和寬容,似乎超出了限度太多。明徽山莊很大,謝啟拉著他七拐八繞,待的出了山莊大門到了空曠的野外,天色已然徹底暗了下來。皇家林園的周圍,即便無人常來,也是派的有人照料收拾的,是以四周花香陣陣,伴有蟲鳴蟬語,微風徐徐。蘇儼昭目力所及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人為搭建而成的帷帳,體積不大,四周封閉,看上去甚為神秘。謝啟拉著他鉆進去。出乎意料的,入目不是鋪天蓋地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