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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也就是蘇溢之之父只有眼熱的份,后來借著分家的由頭分走大批金銀,卻在四五年間揮霍了個干凈。后來又因少了花用干了不少惡心人的事,差點沒讓蘇家在整個金陵名聲大噪,老定國公大怒,沖去分家后的宅院發(fā)了好大一通火,兩家交往自此中斷。論起來,這門親戚倒也隔的不遠。蘇儼昭挑了挑眉,對來人來意已然猜了個七七八八,倒也沒拒絕,道;“讓他進來?!?/br>謝繗吃著點心,好奇的看著門簾掀起,進來一個身著青灰色布袍的男子。男子不過二十二三歲年紀,瞧著極是年輕,身材削瘦,一張臉蘇儼昭倒有一二分相似,眉目間盡是風流。容貌儀態(tài)都算不得差,只是這身打扮實在是寒酸了些。“見過長兄。”等了許久才進得令澤居來,不敢多瞧,蘇溢之長長一揖,朗聲道。這個叫法……好吧其實沒什么錯處。蘇儼昭笑了笑,并不應聲,只伸手朝謝繗身側(cè)的椅子一指;“請上座。”蘇溢之小心翼翼的坐在某位正在吃點心的小皇子身邊。見蘇儼昭說了那短短一句后就端了茶盞喝茶再不言語,他不想顯得過于直接,索性硬找了話題來聊。丞相府的書房可不易進,能大模大樣坐在這吃點心的小童,除了定國公長子蘇遠還會有誰?“這就定國公世子嗎?當真是儀表出眾,一看就知道出身名門?!?/br>謝繗停了咀嚼的動作,看了蘇溢之一眼。他雖年紀小,到底自小養(yǎng)在宮中,大把的內(nèi)侍宮娥伺候著,這一眼自然而然的帶了點自上而下的審視,看的蘇溢之后背一涼,連忙移開眼去。驚覺自己被一個小孩唬住了,蘇溢之心下慚愧之余,也不由生出幾分怨氣來。蘇儼斂的兒子都這樣瞧不起他。若是當年襲爵的是自己父親,如今會是什么模樣?定國公府易主,眼前這小童也未必能有這樣安逸舒適的生活。他想著想著就不由出了神,直到蘇儼昭注意到兩人之間的互動,輕咳一聲岔開話題。“聽聞叔父是舉家遷去了臨安,溢之一路遠道而來十分辛苦,在京中若有不便之處,來相府尋我也好去國公府尋二弟也罷,都可以。”蘇溢之聽見話語聲,終于將關(guān)注點挪了回來,滿臉認真的聽著。蘇儼昭又客套幾句,見坐在謝繗身側(cè)的人始終不說來意,估摸著謝啟快從國公府過來了,便抬手示意容晏送客。會試在即,急的又不是他。蘇溢之終于慌了。顧不得糾結(jié)當年由誰襲爵的問題,他有些難耐的向前挪了挪,道;“今年科舉參與人數(shù)眾多,所取貢士數(shù)量卻一成不變,赴試舉人中議論紛紛。愚弟亦是憂心如焚,長兄若有閑暇,可否助我一把?”“可我并不是今年會試的主考官,溢之所求只怕鞭長莫及?!碧K儼昭勾了勾唇角,不咸不淡的道。今年會試的題目他早些時候才看過,就是沒看過,知會主考曹勝祥一聲想弄個貢士名額并非難事。本來嘛,蘇家這一輩中他已萌生退意,后輩里蘇遠還沒長成,栽培個蘇溢之出來也算多了一著后手。可適才這片刻相處倒讓他有些躊躇。心性不定,還有當年那一樁糾纏,將來會不會有反噬己身的那一天?蘇溢之全然想不到對面的人的思維已然飄的太遠,只一本正經(jīng)的反駁;“如今朝中長兄用事,此事應當不算艱難。當然,若此事不成,也是愚弟自己無福消受,怪不得兄長?!?/br>夾雜著暗示的話語聲在耳邊響起,蘇儼昭笑了笑,剛要開口,就聽見門外傳來不輕不重的響動。謝啟自己掀了門簾進來,一眼瞧見房間中不曾見過的人,當下就挑了眉。“府中有客人?”作者有話要說: 謝繗:論輩分我長你一輩~蘇遠挑眉:你確定?謝繗:……沒看我都改稱呼了嗎?!在蘇相不知道的地方,阿啟暗搓搓的見了家長~么么噠~☆、第53章掀了簾子進來的少年容貌俊朗且衣飾華貴,眉目間帶了幾分不羈之色,只看得蘇溢之一愣。蘇家多美人,且蘇溢之在赴京趕考之前就早已聽聞蘇儼昭昔年金陵第一美男子的名頭,對自家堂兄的容貌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因而初見時并不十分意外。可是眼前這一位……與主座上坐著的人完全不同風格的長相,眉目舒朗且舉手投足間帶了些許貴氣,卻又不同于謝繗那樣純粹的溫室中嬌養(yǎng)長大的花朵。倒像是受過短暫磋磨之后一帆風順的模樣。心頭轉(zhuǎn)過幾個猜測,蘇溢之站起身來,拱手見禮;“蘇家蘇溢之,見過公子?!?/br>頭回聽見這般稱呼的謝啟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這個名字。那日秋狩見過蘇遠射箭之后他深覺自己對蘇儼昭了解不足,叫人細致的搜羅了蘇家所有明面上的資料,快把族譜都背下來了。“原來是璟之的堂弟,稀客,這個時候到金陵是要應考嗎?”謝啟客氣了一句,一笑如春風拂面,是生平少見的溫和。一直笑看著謝啟的蘇儼昭詫異的揚了揚眉。分家數(shù)年他都未曾聽聞的堂弟,謝啟從哪里知道的?蘇溢之則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自知聲名不顯,遠遠不到報出名姓就能讓人道破來歷的地步,可眼前的少年卻知曉他是蘇家旁系,顯然與蘇儼昭關(guān)系匪淺。相府里年紀相符身份相當?shù)?只此一位而已。“正是,今年春闈因朝中大事推后數(shù)月,蘇某滯留金陵也有一段時間,如今會試將至,便上門叨擾長兄一番,”蘇溢之十分詳盡的答,而后目光停留在謝啟身上月白色的長袍之上片刻,才續(xù)道;“我與公子一見如故,斗膽問一句,公子可是姓蕭?”誒?謝啟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與一臉笑意的蘇儼昭交換了一個眼神,好半響,才想通蘇溢之的腦回路。因為與蘇儼昭如此親近的男子只此一個嗎?只短短的糾結(jié)了一瞬,謝啟爽快的點了點頭;“不錯,我姓蕭,單名一個澈字。金陵人士?!?/br>蘇溢之暗道一聲果然如此,忙順桿而上;“早就聽聞公子在丞相府中主持中饋,照顧長兄,想來甚是辛勞。哪日公子有暇到臨安來,就由蘇某做東,定將公子招待的妥帖?!?/br>謝啟一時口快應承自己是蕭澈,實則話一出口就心生悔意。他堂堂一國之君,怎么就自降身份去冒充了丞相府中的侍人?‘主持中饋,照顧長兄’這八個字一入耳,謝啟更覺心頭莫名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