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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都是對未來的惶恐和未知。 緣杏沉默片刻,在袖中摸了摸,道:“師兄,我想給你一樣?xùn)|西。” 緣杏從袖中摸出來的,是一卷畫。 她當(dāng)著弦羽的面打開。只見,畫卷上畫的是她的臉,緣杏在畫中盈盈淺笑。 緣杏說:“這個給師兄留個紀(jì)念吧。我不在的時候,師兄可以和她說說話、聊聊天?!?/br> 弦羽看著緣杏拿出來的話,愣了愣,卻沒有接,而是問:“師妹過去從來不給我畫像,這回怎么了?” 緣杏回答:“因?yàn)槲遗隆?/br> 緣杏的話沒有說完,但弦羽已經(jīng)明白了。 緣杏害怕,等她重新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物是人非,她已經(jīng)不再是現(xiàn)在這個人了。 她害怕他們這一離別,就是緣盡,就是分手,不復(fù)感情。 她畫一幅留下來,是留下一個現(xiàn)在的自己,讓他睹物思人。 弦羽彎唇笑了一下,抬手抵住緣杏的嘴唇,將畫退回去,搖了搖頭。 “我不需要畫。你我都知道,畫并不是我們真實(shí)的彼此。我不需要代替品,我想要的,唯有師妹而已?!?/br> 弦羽笑言道:“我會等師妹回來。” 緣杏愣愣。 夜風(fēng)拂過,掠過她的碎發(fā),月下是她泛紅的眼梢。 她湊過去,抱住弦羽的腰,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 緣杏將嘴唇貼在弦羽的耳畔,很輕很輕地喚他道:“夫君。” 弦羽微怔。 他的眼神和緩下來,眼底無聲的留戀中,是化不開的溫柔。 他回應(yīng)道:“夫人?!?/br> * 次日,緣杏就走了。 女媧早已入夢,告訴她進(jìn)入仙境的方法。 緣杏沒有帶行李,她換好衣服,走到花園里,然后閉上眼睛,靜心冥想。然后,就像是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從虛空中打開了門,將緣杏拉了進(jìn)去。 沒有什么華美的場景,沒有什么浮夸的技巧,就這樣普普通通的,一眨眼的功夫,緣杏已經(jīng)不見了。 弦羽過來送她。 弦羽覺得自己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可是看著緣杏這樣驟然消失的剎那,他的心房忽然空了一大片。 所有人都在安慰他,可是話語說不到他心里。此時他心間,唯有緣杏。 弦羽回到太子殿。 看到桌案,他想到緣杏和他兩人曾在這里徹夜讀卷,緣杏笑著跟他說自己的見解。 看到庭院,他想到緣杏和他曾在這里修煉,他奏曲彈琴,緣杏執(zhí)筆畫畫。 看到睡床,他想到緣杏曾在這里依偎在他頸間,兩人相擁在一起,徹夜荒唐纏綿。 往昔不過是日常之物,現(xiàn)在回看,卻處處是緣杏的影子,留戀感懷之中,又帶著一絲刺痛。 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 * 緣杏走了以后,太子也有些變了。 他還是謙遜而溫和,給人以謙謙君子的印象,只是跟誰都說話少了,笑的時候嘴角也總帶著感傷。 他并不多提起緣杏,只是聽別人說到“緣”字、談及杏花,他都會有微微的出神,顯露出與平時不同的表情。就像他人雖站在此處,心卻已飄失到別處,寄掛在一個遠(yuǎn)方的人身上。 他讀書、習(xí)琴、刻苦修煉,修為日進(jìn)千里,看上去奮進(jìn)而努力,似乎生活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只是太子殿的杏樹不知何時種的一年比一年多了。 有時候有仙侍仙官偶然踏入太子殿,會發(fā)現(xiàn)在不該開花的季節(jié),太子殿中的杏樹開滿了杏花。而太子殿下本人撫著琴獨(dú)自坐在樹下,望著滿樹的杏花,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是不想訴說思念,只是將思念說給外人聽,只不過是自我標(biāo)榜和炫耀。 他的相思,只想說給一個人。 而這個人,現(xiàn)在不知在何方。 * 緣杏公主離開的時間,一日一日地長了。 緣杏離開前五年,弦羽看上去與過去沒什么不同。 他還是照樣讀書、彈琴、修煉,偶爾去見北天君,偶爾與兩位師弟小聚。 其他人在他面前,總有些不敢說起緣杏。不過弦羽自己卻總是笑笑,好似并不介意,只是與其他人聊完,他便要飲茶奏琴,將一個放著狐貍毛的香囊拿在手間把玩,獨(dú)自落寞許久。 緣杏離開一百年,弦羽已不再是年少神仙、少年晚輩。 他嶄露頭角,響名仙界。 世間人人皆知太子弦羽之名,傳聞他文雅清俊、風(fēng)姿卓然,有遺世君子之風(fēng),見之難忘。 世間人皆知,太子弦羽念舊,且鐘愛杏花。太子殿中足有杏樹七千余棵,皆為太子殿下手植。太子弦羽常在樹下?lián)崆?,因此杏樹四季開花,終年不謝。 有人說,太子弦羽獨(dú)愛杏花,是因?yàn)樗寄钐渝?。?jù)說太子妃名字里有一個“杏”字。 有人說,當(dāng)年太子妃善畫,與太子弦羽兩小無猜、志趣相投。 還有人說,當(dāng)年看過太子妃月下起舞,是太子弦羽為她伴奏的琴音,那場景靈妙似夢,只可惜此后再無緣得見。 有人心有不甘,問太子:“不過十幾年的相知,卻要換百年的等候,值嗎?” 只可惜弦羽不會理會這樣的問題。 哪里有什么值不值,只要見過一個人,就知道旁人皆不是她。 緣杏離開四百五十年。 太子弦羽已是仙界高高在上的上神神君。 他是自上古以來最年輕的上神,外表與風(fēng)度都令人仰慕,為仙界諸仙神之表率。 他風(fēng)姿儀態(tài)無人能及,可數(shù)百年來,在感情之事上,片葉不沾身。 年輕的神仙,無人不為太子弦羽為人氣質(zhì)所傾倒。他們時常質(zhì)疑,太子弦羽傳聞中早成婚,可這是否是真的,若是真言,為何從來沒見過太子妃? 但眾人皆知,拜訪太子弦羽的住處,要先經(jīng)過一片杏花林。 數(shù)百年過去,太子殿下親手栽種的杏樹,木已成林,花開似海,足有五萬余棵。 即使太子如今已不住在中心天宮,自立宮宇于九重天上,他也沒有舍下這片杏林,而是費(fèi)力將它移到自己的住處之外。 太子弦羽就常年住在杏林中,閉門修煉,如不出世的隱者。 杏林里琴聲依舊,孤身獨(dú)影。 清風(fēng)來時,花落千重,誰知是相思幾許。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五百年后) 五百年后。 中心天庭外, 一位上神抱琴而來。 他長發(fā)及腰,修眉清目,步態(tài)清逸,氣質(zhì)絕塵, 翩然似雪, 不似世間之人。 “太子殿下?!?/br> “弦羽神君?!?/br> 宮中仙官見到這位神君, 都十分敬慕, 紛紛行禮讓行。 太子殿下如今已很少回到中心天庭,上一次歸來,已然是五年之前。 近十幾年來,天陷情況愈發(fā)明顯。即使天帝與天后已各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