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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是官,姜笑川算是民,他還要低一等的感覺,他跟連城那個時候算是平等交流,可是現(xiàn)在——他的官銜高過連城,反倒還要接受他給自己的下級禮儀,之前幾次見面還沒這樣的感覺,那些場合不是太過疏離就是太過特殊,也沒機會進行這樣的接觸。本來連城是準備找人送他的,畢竟姜笑川未來的作用可能比張小莉還要重要得多,可是如果紀委這邊派人送了姜笑川,姜笑川的處境就有可能跟張小莉一樣危險。送也危險,不送也危險,現(xiàn)在這個成州,處處都是埋藏的危險。張小莉要揭發(fā)檢舉周前,這個消息還沒來得及透出去,知道的人還很少,就已經(jīng)出了這樣的事情,到底是那些心虛的貪官污吏們的權(quán)勢太大耳目太多,還是中紀委也已經(jīng)淪落到那種地步了?檢舉官員,都是很危險的,因為檢舉人一般是孤軍奮戰(zhàn),是孤膽的英雄,可是被檢舉的官員卻都是結(jié)黨抱成團的,他們是團隊作戰(zhàn),檢舉了一個,剩下的那些團伙里的人害怕自己出事,必然采取一些極端的手段。連城現(xiàn)在不僅要保護好張小莉,就連周前也必須嚴加保護,盡管周前現(xiàn)在還沒松口,可是中紀委的辦事能力早就在那里擺著,他遲早會松口,一旦他松口,開口說了話,被牽連進來的人必定是成片的,那些可能被供出來的人說不定也會對周前下手。都敢在中紀委的手里害人了,這些敗類還有什么不敢做的?連城所想的,也是姜笑川所想的。不過這些都不關(guān)姜笑川的事,他坐在車后座,閉著眼睛假寐。事情太亂,需要好好地整理一下。秋伯的兒子的死是開始,接著是秋伯,容氏的案子懸而未決,至今還疑點重重,背后藏著的那些人一個沒露出來;張小莉跟周前的感情也是一個爆發(fā)點,這個點炸開了周前整個人,牽連出了一系列的貪污和權(quán)錢交易,也許最后炸得狠了,連省委書記鄭良友也會被拉下馬,畢竟后面還有個虎視眈眈的曲振東;華威集團高管捐款外逃又是另一樁,這一樁也不會小,如果真的徹查下來,市委市政府的班子幾乎能夠全部撤換掉三分之一,這就要看上面的處理政策了。三件看似不相關(guān)的事情,卻接連發(fā)生,讓人應(yīng)接不暇之余也眼花繚亂,分不清到底哪邊是哪邊,一個人物能夠在這件事情出現(xiàn),也能夠出現(xiàn)在另一件事里……頭疼。姜笑川索性暫時不想,很快回到了市政大院,照舊打卡進門,還沒到自己的那棟小樓前面就看到外面停著車,放著一些東西,站著幾個軍裝的男人。這是軍區(qū)的一次活動,穿軍裝也是上報過,符合規(guī)定的。姜笑川想不到他們來得這么早,皺著眉頭站在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該進去。只是他剛剛伸手準備推開虛掩的門,手還沒摸到門板,就看到門從里面打開了。那是眼含冷意、唇邊還掛著那很不明顯的冷笑的越青瓷。看到姜笑川,越青瓷也愣了一下。“姜市長?”“越少校?”……忽然之間沒話說了。門打開了,客廳里的聲音就更清楚了。“哈哈,您跟我父親那是戰(zhàn)友啊,我父親之前也是參加越戰(zhàn)的……”“那還真是緣分了?!?/br>“我父親特別喜歡跟同是越南戰(zhàn)場上出來的老兵說話,連帶著我也對戰(zhàn)場上出來的軍人特別敬佩,您這身體,可是老當益壯啊……”那是一個比較年輕的聲音跟姜恩成之間的對話,聽得姜笑川那眉頭都快擰到一起了。他正要進去,就聽到一個比較威嚴的聲音問道:“……對了,越少校去哪兒了?”這下越青瓷也只有進去了,他意味不明地看了姜笑川一眼,然后走了進去。聽剛剛見面的時候越青瓷那有些驚詫的口氣,顯然他不知道這里是姜笑川所住的地方——可是這不對啊,如果他事先就在慰問的隊伍里,不可能不知道這里是姜笑川的家。姜笑川也跟著走進去,看到自家不大的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了幾個人,其中一個青年特別打眼,因為這人跟越青瓷的長相有那么幾分相似。越青瓷的背景姜笑川是很清楚的,他固然是天之驕子,可是他的家族卻是殘酷的,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他面臨的家族之內(nèi)的競爭是很嚴重的。眼前這個和越青瓷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人叫做越凡,是越青瓷的堂哥,上一世姜笑川對這個人有些印象,至于這個屋子里的其他人姜笑川就不認識了。越凡的肩章是松枝綠色,底版上綴有兩條金色細杠和三枚星徽,是陸軍上校的軍銜,在校級比越青瓷高出了兩級,難怪剛剛越青瓷出門的時候表情不怎么好呢。坐著的其他幾個人之中有一個跟越凡軍銜一樣的人,不過明顯兵齡要大得多,他一開口說話姜笑川就知道他是剛剛開口詢問越青瓷去哪里的那個人。“這位就是姜市長了吧?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姜老同志厲害,兒子更厲害!哈哈……”這人一個人笑起來,似乎很高興。屋子里的這些人都穿著軍裝,都是姜恩成思念了許多年的顏色,他陪著這些軍區(qū)里出來的人聊天,那常日不見舒展開的眉眼倒也展開了,似乎心情很好。姜笑川心里也有些高興,“這位長官您可是說笑了,大家都是在為國家做事的,沒什么厲害不厲害的說法?!?/br>越凡跟越青瓷最大的區(qū)別在眼睛上,越青瓷的面部線條雖然趨向冷硬,可是輪廓畢竟還是俊秀得很,尤其是那一雙眼,能夠比較好地中和他身上那壓抑不住的幾分狂野也氣勢,看起來并不覺得這個人多傲氣,反而透出一種堅毅的謙遜來。可是越凡不一樣,他的那雙眼睛太平凡,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凡。怎么看都是很普通的一個人,聽他剛才說話也沒覺得有多睿智,這樣的一個人,靠著自己在家族里的關(guān)系,可是打壓了越青瓷很長時間的,不過他最終的下場也不是很好就是了。越青瓷是很能忍的人,姜笑川比誰都清楚。越是能忍的人越是可怕。屋子里的位置能坐的都坐完了,畢竟軍區(qū)慰問的是姜笑川的父親,他身為晚輩站在一邊倒還無所謂,不過身邊站著越青瓷他就有些不自在了。原本合適的領(lǐng)帶被他拉開了一點,越青瓷總是轉(zhuǎn)過眼來看他,讓他越來越不自在。最終,他還是回視了過去,壓低了聲音不讓別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