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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呢?熬夜帶來的頭疼讓他有些疲憊地捏了捏鼻梁。黑色微卷的發(fā)絲,深陷的眼窩,高挺的鼻梁,如同刀斧細(xì)細(xì)雕琢出的完美輪廓線,淺粉色的薄唇。這仿佛是上帝所能交出的最驕傲的答卷,除卻他在睡夢中依然緊緊蹙起的眉頭。布魯斯·韋恩。萊恩在意識到這個人是誰的時候便瞬間清醒了過來。也只有他,才會是不管什么時候都是這副為世界擔(dān)憂的模樣。但萊恩意識到他是誰的時候,手指尖已經(jīng)觸及到他的眉頭。他最終沒有收回手,而是輕輕按壓下去,試圖將他緊蹙在一起的眉頭撫平。他很認(rèn)真,認(rèn)真到絲毫沒有察覺到那雙冰藍(lán)色的眼睛眼睛已經(jīng)悄悄睜開,褪去迷霧,直到滿是笑意,再到刻意閉上。裝睡總是所有人從小到大玩不膩的游戲。滿意地收回手,萊恩重新閉上眼睛,像是對布魯斯說,又像是是對他自己說般低低地呢喃:“Byyourside,always.”“永伴你左右?!?/br>布魯斯猛地睜開眼睛,那眸中滿是不敢置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父親去世的兩年后,他按照往常的習(xí)俗,拒絕了阿爾弗雷德的陪伴,獨(dú)自一人前往莊園附近一處深山。父親說那是韋恩家族的習(xí)俗,每年的圣誕節(jié)前夕,韋恩家族的成員會走進(jìn)那荒山,在山腳處撿一塊石頭,刻上自己的名字,攀爬崎嶇的山路,在天黑前來到山頂。他曾經(jīng)和父親一起,走過無數(shù)次那條蜿蜒曲折的小路,將各自的石頭堆在以往所放的地方,然后支起火堆,靜靜地等待這個城市的太陽升起,就像是看到了這個城市的希望,總會伴著太陽升起。那天他向阿福承諾會在天黑前回到韋恩莊園,才讓阿爾弗雷德放行,允許他一人按照傳統(tǒng)走過那條路。他在山腳下拿了兩塊石頭,一塊刻上自己的名字,一塊刻上了父親“托馬斯·韋恩”的名字。那條路他已經(jīng)走過無數(shù)次,再也熟悉不過,很快,他就來到了山頂。將兩塊石頭放在地上時,他的內(nèi)心還是有些許喜悅的,即便離開了父母,他也能夠做到,任何事情。但是,馬上,他維系在旁人面前脆弱的堅強(qiáng)就皸裂開來。布魯斯恨恨地將石頭一腳踢開,所有的承諾就像這些石頭一般,掉下山崖,摔了個粉身碎骨。曾經(jīng)父母承諾的,將會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看著他長大成人。就像是一個笑話,已經(jīng)成為過往云煙。但他的動作太大,力道超過了石頭能緩沖的范圍,他一個趔趄,從山崖上摔了下去。作者有話要說:小天使們!我們的目標(biāo)是什么?留言!收藏!第15章第十五章若我會見到你,事隔經(jīng)年。我如何和你招呼,以眼淚,以沉默。——拜倫以沉默。也許父親的靈魂始終在這里等候著他,保護(hù)著他。他從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不斷有植被緩沖他的速度,最終他除了崴到腳踝,竟然渾身上下只有些許擦傷。但即便只是扭傷了踝關(guān)節(jié),他也不能夠在天黑之前爬回山頂,更不能這樣回到韋恩莊園。沒有比這更壞的情況了,阿爾弗雷德再也不會讓他來這里一次了。他不想讓他的承諾也和別人的承諾一樣,最后只是說說而已。他的腳踝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這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骨折了,他迅速查看四周,就近找了兩根粗一些的木棍,夾在自己的腳踝兩側(cè),從隨手?jǐn)y帶的背包中抽出三角巾,試圖為自己包扎。但是他不行,傷口很快腫脹起來,一觸碰就傳來劇烈的疼痛讓他無從下手。天色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暗了起來,冬天的夜晚溫度驟降到零攝氏度以下。布魯斯但心中越來越焦急,他會不會死在這里?這是他突然聽到有人嘆了口氣,不遠(yuǎn)處的樹枝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從樹林間走出一個穿著黑色皮衣帶著大大帽子的人。帽子很大,將他的上半張臉全部籠罩在其中,布魯斯只能看到他凍的通紅的鼻尖和有些發(fā)紫的嘴唇。但看他和自己差不多的身材,布魯斯覺得他應(yīng)該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來人沒有說話,這讓布魯斯異常警惕??设b于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能干,只能暫時淪為魚rou,他出聲試圖和那個人溝通:“你好,你能幫我嗎?”那人徑直朝他走來,沒有出聲。布魯斯繼續(xù)不屈不撓地搭訕:“我是布魯斯·韋恩,你有電話嗎?如果你幫我打給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我會給你豐厚的報酬...”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yàn)槟侨艘呀?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毫無預(yù)兆地,單膝跪了下來,幾乎是搶過他手中的樹枝和三角巾,他抽出小刀,手法嫻熟地削薄木枝,分別放在布魯斯腳踝部位的內(nèi)外兩側(cè),并利落地割下自己的衣角,墊在樹枝和皮膚接觸的地方。他開口說了他對布魯斯說的第一句話:“疼就喊出來?!?/br>他的聲音很青澀,但是沙啞,像是好久沒喝到水的沙啞。布魯斯感覺他的目光是看著他的。那人的動作頓了頓,自然無比地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像是安撫似的。布魯斯不適地往后靠了靠,不可抑制地皺起眉頭。他飛快地收回手,動作麻利地用三角巾等物把兩塊木枝固定結(jié)扎。布魯斯不可抑制地倒吸一口涼氣,眼眶瞬間就紅了一圈。好像他遇到這個始終不露臉的人就只會嘆氣一樣,布魯斯聽到他又嘆了口氣。“以后不要再一個人出來了,你的管家呢?”“...我拒絕了要和我一起來的提議...等等,你認(rèn)識我的管家嗎?”布魯斯伸出手,想要去摘他的兜帽,被眼前的人不著痕跡地避開。他沒有回答布魯斯的問題,拿過布魯斯的包,背在胸前,背過身去蹲在他的面前“上來,我?guī)慊厝ァ!碧炜赵谶@時飄起了小雪,哥譚的溫度還不夠低,雪剛落到地面上就化成了水。面前的人挺直脊梁,卻在微微顫抖著。布魯斯剛才就注意到,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皮衣,里面套了一件薄T恤。不知道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孩子為何會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樹林里,如果是流浪兒,也不會跑這么遠(yuǎn)來到城郊,他在這里根本找不到東西可供吃穿。但是他隨身背的包里并沒有保暖的衣物,只有一些應(yīng)急的物品,沒有辦法給他。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摟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衣服披在他肩上,然后自己再趴到他身上。身下的人明顯一愣,開口說道:“你自己穿上吧,我不用的。”他有些慌張地用手固定好布魯斯,顯然之前并沒有背過人。“不,你比我更需要它。”布魯斯語氣堅定,頭抵在他的耳側(cè),靜靜地趴著。這個不知道具體身份的男孩子沒有回答,他總是更喜歡以沉默回答問題。他背著布魯斯一步一步像上走去,想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