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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xiàn)在怎么吃?”萊恩頗為無奈地抬起頭,看向身旁被帶上了“殺人魔”頭銜的埃里克。真不知道人會有這么恐怖的反差。“殺人魔”保姆極為熟練地從隨身攜帶的包中取出的壓縮餅干遞給萊恩,重新跳出戰(zhàn)壕,用槍械和匕首將敵人撕得粉碎:“半個小時以后我回來檢查?!?/br>戰(zhàn)壕里的其他隊友壓抑不住笑聲,瘋狂地掐著自己的脖子避免自己發(fā)出聲讓聽到的埃里克回來把自己揍個半死。萊恩看了看手中還帶著體溫的壓縮餅干,又看了看倍鏡中還在源源不斷撲上來的恐怖分子,最終還是無奈地扯開包裝袋,象征性地咬了幾口。多虧了他有一顆大心臟,不會在射擊瞄準的時候看到血rou而把剛剛吃進去的餅干吐出來。他偷偷在小本本上記了埃里克一筆帳,打算回去再和埃里克打一架。威爾遜在某一天消失了,現(xiàn)在整個軍營里已經(jīng)沒有能打過他的存在。說起來威爾遜,萊恩蹙起眉咬了一口味道不怎么樣的壓縮餅干,最近總是聽到一些士兵在談論什么“戰(zhàn)場傳說”,他們口中一個叫做“喪鐘”的雇傭兵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些他們所以描述的細節(jié)像極了威爾遜,他不知道為什么斯萊德·威爾遜會放棄作為一名美軍陸軍的中校而當上雇傭兵(當然,那或許只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并非事實),不過不管威爾遜究竟做了什么選擇,他都沒有辦法去干擾,也沒有資格。羅德斯上校,沒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上校。最近正在和斯塔克工業(yè)談一筆生意,聽起來軍方快要與斯塔克在這筆交易上達成一致了。自從威爾遜走后,羅德斯總會有點時間就跑來給他送些牛奶什么的...再和他聊一些稱不上機密的內容。或許他是看自己年紀小,又整天面無表情。想要給自己做點心理輔導?萊恩半瞇起猩紅色的眸子,扣動扳機,子彈準確無誤地嵌入遠處藏在建筑物后的敵人一瞬間露出的腦袋。致于埃里克,鏡頭中又出現(xiàn)了那個黑色的梳著臟辮死活不肯帶上頭盔的身影,他已經(jīng)瘋了。軍隊中總有人說他把戰(zhàn)場當成了RPG游戲,殺人如麻。人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忘記了他的姓氏,稱呼他為“埃里克·克爾芒戈(killmonger,殺人魔)”,好像他一直有一團無名的怒火纏繞在他的心中。萊恩嘆了口氣,他也快瘋了,每天都在想著今天會不會在戰(zhàn)場上死掉。那樣他既可以完成bat的遺愿,又可以終于解脫。但是戰(zhàn)場上每天都有他的隊友死去,卻好像永遠輪不到他。嘴里的壓縮餅干已經(jīng)沒有了味道,就像是在嚼蠟一般。萊恩艱難地將他們吞咽下去,麻木地重復著瞄準,射擊的動作。從戰(zhàn)場上回來的士兵看上去都異常精疲力竭,萊恩攙扶著埃里克走進臨時搭建的帳篷,卻發(fā)現(xiàn)羅德斯上校早已經(jīng)坐在了里面,一副在等候著他們的樣子。“上校?”萊恩驚訝地看著他。羅德斯看了看萊恩,又看了看已經(jīng)快要昏睡過去的埃里克,示意萊恩跟隨他出來。萊恩聽話地跟他來到帳篷外:“上校,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羅德斯來找他的次數(shù)很頻繁,但每次都是在軍區(qū)的宿舍內,而不是還沒有脫離戰(zhàn)場范圍的臨時帳篷。上校來這里找他還是第一次。“我向上級申請了調你來當我的警衛(wèi)兵,我已經(jīng)考慮了很久,約旦,自從威爾遜走后?!彼麚u了搖頭:“我果然還是不希望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就這樣死在戰(zhàn)場上。”萊恩一直都知道詹姆斯·羅德斯的為人異常正派,或許美國每一個叫做詹姆斯的人都有一腔正義。萊恩問道:“您是什么時候知道的?”他還差幾天就要過17歲的生日了,在美國的大部分州都還算不上成年。羅德斯揉了揉他的金屬色頭發(fā):“所有人一開始都知道這件事情,你還記得一開始大伙對你的排斥嗎?他們只是希望能讓你這個小毛孩盡快認識到軍隊和戰(zhàn)場的殘酷,希望你早點離開軍隊罷了。軍隊可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的地方?!?/br>“不過你執(zhí)意不肯離開?!绷_德斯看向少年的目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威爾遜進軍隊的時候也隱瞞了他的年齡,不過他十六歲就胡子拉碴的看起來像是三十歲的大叔?!彼Z氣帶著些許抱怨,但萊恩知道他很喜歡他的前搭檔。羅德斯繼續(xù)說著:“如果威爾遜還留在這里的話,他一定也會為你驕傲的?!?/br>他的話鋒一轉,突然帶上了強硬:“你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留在戰(zhàn)場上,我向上級稟告你的年紀還不到法定年紀。二是跟我回去。”這個想法其實不是他提出的,而是約旦在部隊中的戰(zhàn)友們提出的。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年紀甚至可以做約旦的父親,實在不想看到這樣一個孩子在戰(zhàn)場上奔波,最后丟掉自己的性命,他們聯(lián)名向他提出了這樣的意見,希望羅德斯將約旦帶到稍微安全一些的地方。當然,也不要太遠了。他們還可以時不時回去逗一逗這個小面癱。萊恩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他答應了bat要留在軍隊,哪怕現(xiàn)在只能選擇逃避與安逸。“我跟你回去,上校?!比R恩斂眸,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掠過帳篷。羅德斯?jié)M意地又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即便讓約旦和他在部隊里唯一的朋友埃里克分別有些殘忍,但他相信部隊中的所有人都是為了約旦好:“去和你的戰(zhàn)友們告別吧,我們馬上就走?!?/br>萊恩乖巧地點了點頭,重新走進帳篷。埃里克閉著眼睛,卻是坐在床上。帳篷根本沒有什么隔音效果,他將約旦和羅德斯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我來自瓦坎達?!卑@锟艘琅f閉著眼睛,他面上的表情不變,毫不在意地講出瓦坎達的秘密。“那里的科技要比美國發(fā)達的多了,只是他們一直選擇對外隱藏。我的父親想要那些人幫助其他的非洲國家,但是國王拒絕了。所以國王殺死了我的父親,他的親弟弟?!卑@锟吮犻_雙眼,看著面前的少年。萊恩沒有說話,等待著埃里克的下文。“我不知道你經(jīng)歷過些什么,但我看得到你眼中的絕望。約旦,我知道那種感覺。我想要向瓦坎達復仇,但復仇確實不應該是你人生的全部?!?/br>“約旦?!彼兆×巳R恩的手:“告訴我吧,你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我來替你復仇?!?/br>萊恩靜靜地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上面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傷痕。萊恩知道那軍裝下還有更多的這樣的傷痕,他沉默了片刻:“為什么?”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我知道復仇的痛苦,整日被死去的亡靈纏繞,心中永遠充滿悔恨,陷在痛苦的泥潭中爬不出來。只有復仇才是活下去的唯一支持。告訴我吧,我不會讓你也遭受和我一樣的經(jīng)歷。”“他們已經(jīng)死了?!比R恩將手從他的手中掙出,垂下眼眸,不再看向他。埃里克一愣,隨即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