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可以合作，也可以對所有人的勢力不予干涉，但是要求所有人上交百分之四十的利潤？”法爾康尼輕輕敲擊著桌子，他臉上的表情讓人琢磨不透，不知道這位在哥譚一手遮天的大佬對這一苛刻的稅款究竟抱什么樣的態(tài)度。

這樣的條款馬羅尼家族是絕對不能接受的，馬羅尼的臉色并不好看，等待著法爾康尼閣下發(fā)話。

到底還是個少年，根本不知道哥譚的水有多深，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搶奪了企鵝和黑面具的勢力就真以為自己有什么實(shí)力了。

法爾康尼終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納洛斯島前不久聚集了一些跳梁小丑，據(jù)說他們準(zhǔn)備用電擊把那個瘋子復(fù)活。哥譚警局已經(jīng)介入調(diào)查了...”不過這其中有沒有貓頭鷹法庭插手，他就不知道了。

馬羅尼的眼睛一亮，那個叫杰羅姆·瓦勒斯卡的瘋子一定能給約旦造成點(diǎn)添堵。就算不能，有跟在小丑身后的哥譚警局在，也一定能帶來不少麻煩。

他們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吧。

市區(qū)某座公寓內(nèi)

“他今天就要走了嗎？”

萊恩仰躺在沙發(fā)上，有些無聊地看著在一面玻璃墻之隔的廚房里忙前忙后的芭芭拉·基恩，詢問坐在他身旁擺弄著指甲的塞琳娜。

“他？誰？”塞琳娜愣了一瞬間，突然反應(yīng)過來。她抬起頭看向萊恩：“你是說布魯斯·韋恩？”

萊恩閉上眼睛，懶洋洋地挪了挪腦袋的位置，找到一個最舒適的地方。他輕聲回應(yīng)了一個“恩”。

“沒錯，他想要今天見我一面和我道個別?！?/br>
塞琳娜偏了偏頭，翡翠一眼的貓眼有些嫌棄地看著面前像是已經(jīng)沒了骨頭的男人。這家伙回來差不多快一年就把之前自己對他的印象全部推翻，那個曾經(jīng)掙扎在黑暗中卻不失善良，甚至還很是靦腆害羞的少年好像從未存在過一般：“你要一起去嗎？”

她還記得他們曾經(jīng)是很好的朋友，貓頭鷹法庭全滅之后她也認(rèn)為萊恩應(yīng)該沒什么顧慮了。

“不了，沒興趣。”

萊恩睜開眼睛看向她，抿起的唇角天生帶笑。只是那些笑容此刻看起來有些薄涼的意味。

他從沙發(fā)上坐起身，打開桌子的抽屜，纖長的手指在側(cè)面某個地方輕巧一扣，從抽屜的夾層中拿出一個小盒子。

萊恩把盒子遞給塞琳娜：“把這個拿給韋恩吧?！?/br>
塞琳娜接過小盒子，這個黑漆漆的小盒子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起碼看上去不像個炸·彈。

塞琳娜好奇得將它拿在耳邊搖了搖，問道：“這是什么？”

里面?zhèn)鱽淼穆曇舨幌袷鞘裁粗匚铩?/br>
萊恩已經(jīng)懶洋洋地躺回了太過柔軟的沙發(fā)里，他閉著眼睛，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戒指？”

他的語氣上揚(yáng)，聽起來像是含著些別的意思。

“？？？”塞琳娜瞪大了碧綠的貓眼。

剛剛端著牛排從廚房出來的芭芭拉差點(diǎn)沒把盤子扔出去，坐在角落里的豹女塔比莎也差點(diǎn)沒跳起來。

“是那枚紅燈戒指...你們激動什么？”萊恩的手肘撐在沙發(fā)上，手背托著下巴，好笑地看著面前用動作表達(dá)了詫異的三個女人。

“嚇我一跳。”

塞琳娜對著天空翻了個白眼，心想他真是越來越惡劣了。不過片刻，她又將好奇寫了滿臉：“你給他那枚戒指干什么？他又不能用?！?/br>
這枚戒指她也試過，然而遺憾的是看起來她并不能催動那些所謂憤怒的能量。

“想給?！比R恩笑了起來，他向芭芭拉招了招手，示意她將盤子放到這邊來。

“恕我直言，甜心。你們不會真的...”芭芭拉地將盤子放在了他的面前。她挑了挑眉，毫不客氣地發(fā)出疑問，要知道，她可還記得萊恩那次女裝時發(fā)生的公主抱。

“到此為止。芭芭拉?！比R恩笑了笑，拿起刀叉，打斷她漫無邊際的可怕猜想：“我只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存放而已，它太危險了。再用下去我害怕會控制不了我自己?！?/br>
從湄拉那里拿回被改良后的戒指時湄拉就警告他，雖然好像紅燈戒指不會對他的生命安全造成什么影響，但還是要小心使用。

仔細(xì)想了想他好像在哥譚還真沒有什么能藏東西的地方，扔在韋恩莊園吃灰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反正布魯斯大概也用不了。

三個女人對視一眼，決定接受這個聽起來還算合理的理由。

“塞琳娜，就說你是從信箱里翻出來的，順便幫他拿上去。”萊恩一邊切著牛排，一邊頭也不抬地補(bǔ)充道。

已經(jīng)將手扒在了窗邊的塞琳娜回頭，倒不是質(zhì)疑他，而是單純的疑惑：“為什么？”

“我在盒子里面蓋了斯塔克的章?！比R恩拿起黑椒汁又澆上去一些，他聳聳肩。

塞琳娜點(diǎn)了點(diǎn)頭，抓著盒子靈巧地從窗外翻了出去。

甚至沒人聽到她落地時發(fā)出的一點(diǎn)聲音。

塔比和芭芭拉對視了一眼，上前坐在了萊恩旁邊：“聽著，約旦。我得說你確實(shí)是一個天才，但你不覺得我們擴(kuò)張的速度太快了嗎？我們幾乎沒有時間歸攏到手的勢力?！?/br>
“這就是你們接下來該做的?！比R恩認(rèn)認(rèn)真真地享用著午餐，像是隨口附和一樣贊同著她的意見。

但芭芭拉沒有生氣，她知道他早已經(jīng)做好了完全的打算。只是她敏銳地從他的話中捕捉到了另外的一些什么：“你要干什么？”

萊恩斂眸，笑容絲毫不減：“會一會一個老朋友。”叉子被直直地插進(jìn)切成規(guī)整小塊的牛rou中，褐色的汁液被壓力擠壓而出。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被放置在一旁，裹著白色布條的刀刃上。眸中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法爾康尼倒是給我?guī)砹艘粋€好消息?！?/br>
納洛斯島的一處廢舊工廠

順著通風(fēng)管道繞進(jìn)工廠的萊恩坐在橫架在空中支撐用的鋼鐵架上，他端著狙·擊·槍，卻沒有忙著瞄準(zhǔn)，而是靜靜地等待著。

下面看起來精神有些不正常的臉上涂得花里胡哨的小丑用電擊的手法看起來和雨果博士頗為相似。

讓萊恩忍不住皺起了眉。

雨果博士的復(fù)活手段是從急凍人那里偷來的，但其實(shí)貓頭鷹法庭一直有更便捷的方法，就像他們復(fù)活自己的手段一樣，法庭掌握有一種特殊的金屬。

而他正下方小丑手里拿著的，正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金屬。

貓頭鷹法庭還沒有全滅。

萊恩的腦海中快速閃過了這一念頭。

下面的實(shí)驗(yàn)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了最后的階段，瘋狂的小丑的追隨者們已經(jīng)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周圍的電弧光越來越亮，萊恩忍不住站了起來。起碼他腳下踩著的軍靴有厚厚的橡膠底，姑且能做個絕緣體，讓萊恩心中稍稍有些心理安慰。

電流在瞬間達(dá)到了一個峰值，發(fā)電機(jī)終于不堪承受，冒起了味道難聞的灰煙。

但遺憾的是，躺在簡陋病床上的杰羅姆沒有任何要詐尸的反應(yīng)。

下面的兩個小丑吵了起來，一個小丑憤怒地摔門而去。而另一個留下來的家伙卻在端詳了杰羅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