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萊恩不解地挑了挑眉，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身上發(fā)生過什么。

“韋恩沒有告訴你？”托尼有些詫異，卻也馬上收住了話題：“其實也沒有什么...”

“不，沒關(guān)系。那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bro?！比R恩并沒有選擇深究，在他看來，再去追尋那些陳年舊事已經(jīng)失去了意義。他輕輕拍了拍托尼的肩膀：“謝謝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

“這沒什么好道謝的?！蓖心嵘巧堑孛嗣约旱谋亲樱骸白Ｄ阈腋?，萊恩?！?/br>
“我會的，你和小辣椒也是。”萊恩笑了起來，他至今沒有忘記那張以小辣椒生日作為密碼的銀行卡：“偶爾我也會回紐約看看，我很感謝大家也很想念他們。娜塔莎和隊長今天來了嗎？”

“你是在找我嗎？”

一個帶著笑意的女聲突然從他身后響了起來。

正是一身職業(yè)裙的娜塔莎和美國隊長，身后還跟著鷹眼和弗瑞，還有羅伯特·布魯斯·班納博士。

“很高興看到你來了?！比R恩張開手臂，和娜塔莎擁抱。

“我也很高興看到你結(jié)婚了?！蹦人器锏匦α诵Γ骸安贿^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新娘究竟是誰，是誰家姑娘有這么大的本領(lǐng)能讓你墜入愛河？”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比R恩眨了眨眼，并沒有告訴娜塔莎對方連個女孩子都不是。

與給塞琳娜和托尼的請柬不同，給娜塔莎，隊長的請柬只說明了他要結(jié)婚，卻連女方的姓名都沒有給出。

“我想她肯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才能讓你忽略了我這張臉?！?/br>
“別開玩笑了，娜塔莎?！比R恩也笑了起來：“還有誰能比你更美？”

“小嘴真甜?！蹦人眯Φ負u了搖頭。

“恭喜你?！备ト疬m時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愿意再做下去嗎？”

他指的是什么，在場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萊恩稍稍思考了片刻，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弗瑞放松地笑了笑：“我很高興你做這樣的決定?！边x擇走這條路，這孩子肯定已經(jīng)承受了很多壓力。他理解他的苦楚，理解他想要這樣做的原因。

可終究，他不希望這個孩子鉆牛角尖，他希望他放下。

“超級英雄的存在不是必須的，我也希望某一天，我再也不會在城市的任何角落看到超級英雄的存在。哪怕他們最后是以被人們指責(zé)而灰溜溜地落場的，也比在宇宙的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犧牲好的多。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萊恩緩緩點了點頭。

“等等?！蓖心岣杏X他們兩個好像背著大家伙有什么密謀：“你們兩個是不是...”

“我只是和他談?wù)勅松硐??！备ト鹇柭柤?，示意托尼不要那么草木皆兵。他輕輕以只有萊恩能聽到的音量說了句：“我之后會派人來和你談接管和整頓黑幫的事宜，辛苦了?！?/br>
“祝你幸福，小家伙?！彼χ牧伺娜R恩的肩膀。

……

他今天聽到的最多的話就是：“恭喜，祝你幸福。”了。

萊恩輕輕整了整袖口的小配飾，可真正走到這一步的時候，他還是不由地覺得有些緊張。

萊恩深吸一口氣。

很奇怪的是，從未怕過什么的他竟然在這個時候打起了退堂鼓。

我是否在他眼中不夠完美？他喜歡這樣的我嗎？他會不會突然反悔了呢？臺下的人又會怎么看呢？

他從未在意過的問題在此時一個一個冒了出來。

直到不耐煩的塞琳娜蹙起眉頭，將他往通道出口的方向一推——

萊恩瞪大了那雙緋紅的眸子，那雙眸中倒影著一個黑色的影子。

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他的布魯斯——他一身拖地的黑色長裙，華麗的裙擺上勾勒著重重疊疊的花紋，鑲嵌著數(shù)不清的細小珠寶。

萊恩僵硬地將視線上移，掃過他被黑裙完完整整遮掩的肌rou輪廓和喉結(jié)，停留在了他頭頂?shù)臑跫喩?。那黑色的紗層將他的面容遮掩了大半，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涂上了口紅的緋紅薄唇。

阿爾弗雷德將“她”領(lǐng)到了萊恩面前。

萊恩愣愣地執(zhí)起“她”的手，直到布魯斯輕笑出聲，他紅唇輕啟：“看傻了嗎？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的。”

“…你還真是很喜歡黑色?！比R恩糾結(jié)片刻，磕磕絆絆地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黑婚紗象征著至死不渝的愛，寶貝。我只為你穿這一次。”布魯斯笑了起來，他輕輕挽住萊恩的手臂，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詫異的人群。

“你快掐我一下，那女人究竟是誰我真的不敢想?！钡峡擞行┙^望地戳了戳身旁和他一樣充當(dāng)花童的杰森。

“你沒做夢。”杰森一臉復(fù)雜地看著那抹黑色的倩影。他無可奈何地抓起一把花瓣揚向空中…算了，大人的事他們是怎么樣都想不通的。

拖地的黑紗裙很長，幾乎在整條通道上延伸開來。萊恩的余光很輕易地發(fā)現(xiàn)布魯斯的不適應(yīng)，就算設(shè)計再怎樣貼合他的身材曲線，這條裙子布魯斯穿來也別別扭扭的。

在心中嘆了口氣，萊恩掙開布魯斯的手，微微彎腰，將布魯斯一把抱了起來。

“你...”突然的失重讓布魯斯下意識地摟緊了萊恩的脖子，透過并不妨礙視線的黑紗，他看到了萊恩近乎完美的下顎線條和微微上揚的唇角。

“你可真重，像個二百一十磅的麻袋?！比R恩毫不客氣地吐槽他的身材，臉上的笑容卻有隱隱加重的趨勢。

“那可真是辛苦你扛麻袋了?！辈剪斔棺焐线@么說著，卻還是稍稍調(diào)整了姿勢，讓萊恩抱著盡可能輕松些。

“還硬梆梆地像塊磚頭。”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啊，我加把勁吃胖一點。”

跟在兩人身后撒花的迪克和杰森木著臉，只當(dāng)什么都沒有聽見。

眼看著即將走到牧師面前，萊恩抬起手臂輕輕摘掉了他烏紗上的花瓣，扶著他站好。

卻出乎意料的，萊恩直直地在牧師面前面朝著新娘單膝跪了下來。

布魯斯挑了挑眉，看著萊恩執(zhí)起他帶著黑紗手套的手，在上面印下近乎虔誠的一吻。

萊恩抬起頭，他的紅眸中只剩下了面前一人的身影：

“我手執(zhí)純白

擁抱黑暗

陽光予我盔甲

光明是我凱歌

騎士五德為我手中白玫瑰

所有的所有

皆瓦解于你發(fā)頂烏紗

世間美好

不及你唇角弧度

從此拋去純白

背棄信仰

只以你為永恒”

他從來都只是他一個人的純白騎士。

他笑容純粹，一句回應(yīng)給布魯斯的：“IDO”后，他在那人的薄唇上印下一吻。無名指上的鉆戒在黑紗的映襯下，在彩色的琉璃玻璃透過的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一滴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悄悄滑下，滴落在布魯斯手中的紅玫瑰捧花上。

“我希望你之后的每一次眼淚，都是喜極而泣?！辈剪斔鼓请p鈷藍的眸子透過黑紗，溫柔地看著他。他隨手拋開捧花，拉住萊恩，將唇瓣重新印了上去。

鮮紅的捧花再空中劃過近乎完美的弧度，穩(wěn)穩(wěn)地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