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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規(guī)則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被警車帶走,判刑后關(guān)到監(jiān)獄去,說不定還是外地監(jiān)獄,那可怎么辦呢,我還要參加游戲呀,躲到監(jiān)獄里可怎么行?它也是很苦惱啊?!标懭袛偭藬偸?,一副無辜又煩惱的樣子,“所以它就只好不按秩序辦事了,反正我們也已經(jīng)知道這里并不是什么真實的世界了,大家都坦誠一點吧。”陸刃說話的時候,血跡已經(jīng)越過了林覺和宋寒章的腳邊,向更遠(yuǎn)的地方蔓延。目之所及的地方,已經(jīng)是一片斜陽血海。宋寒章的手機又響了,他接起電話,顧風(fēng)儀語速飛快地問道:“出了什么事?我和清清在宿舍里,外面鬧哄哄的,人都跟瘋了似的大打出手!”“大打出手?”宋寒章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他們周圍像是被清場過一樣,除了陸刃腳邊橫七豎八的尸體,周圍已經(jīng)不見學(xué)生的蹤影。“對,我從窗口看下去,下面簡直像是暴亂一樣,都在互相廝打,你們那里沒有嗎?”宋寒章看了陸刃一眼,那眼神就是在說:看看你干的好事。陸刃在玩刀子,一把短刀拋上又接住,他自己沒感覺,林覺看著都替他捏了把冷汗,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可是會割到手的啊。“喲,開始起變化了。”陸刃看向周圍的建筑,微笑道。林覺也注意到了,四周的建筑大樓正在迅速變得陳舊,道路旁的植被開始枯萎,就連西方的落日也飛快地墜入地平線下,黑夜驟然降臨。“天黑了?!彪娫捘穷^的顧風(fēng)儀說道。“看來秩序正在崩潰,做好第三輪提前開始的準(zhǔn)備吧,我會先去廣場看看,你們自便?!彼魏聮斓袅穗娫?。一輪弦月高懸于頭頂,脈脈清輝照亮這片異變的土地。nongnong夜幕之下,嚴(yán)重銹蝕的路燈柱上的電燈忽明忽暗地跳動著,仿佛隨時都會熄滅,這種或慘白或昏黃的燈光,讓腳下的這片土地更顯恐怖——無論是水泥地還是土壤上都浸潤了一層薄薄的污血,有的地方血跡已經(jīng)干涸了,可是踩在上面仍然有一種黏膩感,空氣里彌漫著鐵銹和血腥的氣味,令人作嘔。周圍的一切仿佛被某種邪惡的力量侵蝕,宿舍樓陳舊破敗,粉刷過的墻體都變了顏色,好似有血跡一般的紅漆從上而下地流淌過,有的地方的墻體表面甚至已經(jīng)大片剝落了。林覺手機響了,宋寒章和陸刃的也是,三人不約而同地拿出手機,上面各自顯示著一條信息。【玩家林覺(宋寒章/陸刃),開啟條件達(dá)成,提前進入下一回合?!俊斑青辍币宦曒p響,周圍的路燈同時被切斷了電源,林覺忽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黑暗降臨。&&&顧風(fēng)儀正在思考從哪里弄點好用的武器,刀劍一類的武器她雖然能用,但還是更擅長弓箭和手弩……“風(fēng)儀,好像不太對勁?!绷迩迕偷刈ё☆欙L(fēng)儀的袖子,示意她看墻壁。顧風(fēng)儀回過神,順著柳清清指著的方向看去——原本粉刷得雪白的墻壁竟然像是吸透了水分又風(fēng)干了一樣,一片片剝落了下來,更駭人的是一種浸泡著銹跡的暗紅液體正在沿著墻體往上爬。干凈整潔的寢室好似在一剎那間走過了漫長的時光。到處都是斑斑銹跡,就連腳下的瓷磚都浮現(xiàn)出了明顯的裂紋,血跡黏膩的瓷磚之間還長出了干枯的草莖。這哪里還是她們熟悉的寢室啊?根本是一個廢棄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恐怖房間!頂燈跳動了一下,顧風(fēng)儀迅速站了起來,沖到桌邊在銹跡和血跡吞沒桌子前拿起上面的一把鋼質(zhì)水果刀:“立刻離開這里,我們?nèi)r鐘廣場。”手機響了,兩人拿出手機一看:【玩家顧風(fēng)儀(柳清清),開啟條件達(dá)成,提前進入下一回合?!款^頂?shù)臒艄怏E然熄滅,兩人猝不及防地被卷入黑暗之中。&&&“咦?”坐在路邊長椅上觀察來往學(xué)生的單凉輕哼了一聲。原本都在正常走動的學(xué)生們仿佛一瞬間被cao控了一樣,突然驚慌失措地開始奔跑,這份慌亂很快演變成了動亂,這群人莫名其妙地撕扯了起來,你打翻我,我絆倒你,撲倒在地上撕斗,仿佛前一秒根本不認(rèn)識的人突然變成了自己的仇人。單凉看得津津有味,卻莫名其妙。是另外幾個人做了什么嗎?就算是,他現(xiàn)在也不敢去問他們啊。不說別人,上一輪游戲里在蜂巢的時候,林覺可是二話不說就拿著長槍要他命,要不是他跑得快,現(xiàn)在恐怕早就死透了。想到這里,單凉又無奈地拉扯起了頭發(fā)。雖然騙人是很有趣沒錯,不過總被人追得上躥下跳也不是辦法,只好先避開了。站起身來的時候,口袋里的東西硌了一下,單凉將它掏了出來,是個塑料藥瓶。搖晃了兩下,還有小半瓶藥片,按照醫(yī)囑,他應(yīng)該每天早晚各吃兩片,穩(wěn)定情緒和精神狀況。但是……單凉將藥瓶丟了出去,看著它骨碌碌地滾出去,滾向狂亂的人群。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好,就像是把心頭腐爛的那塊rou一刀剜去,痛快到全身都在顫栗發(fā)抖。這種感覺,很多年前他體會過一次,就像上癮一樣無法停止,從那之后無論是在精神病院還是富貴豪宅,他都無法忘記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快感。說謊讓他快樂,可是比這種快樂更深的,是揭穿謊言的愉悅。他玩弄人心,踐踏善意,殘忍剝開別人的傷口,看著那些人徹底崩潰,滿臉都是真相被拆穿的絕望和痛苦,這是他的精神鴉片,他上癮。一個瘋子就應(yīng)該活在這樣瘋狂的世界里,與世界共沉淪。【玩家單凉,開啟條件達(dá)成,提前進入下一回合?!?/br>&&&“滋滋”的電流聲響起,老舊的頂燈亮了,光線跳動了幾下,終于照亮了這個房間,可是燈泡卻好像已經(jīng)用了太久,蒙著一層暗沉的昏黃,周圍一片或明或暗的朦朧。林覺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床上,頭頂粉刷過的墻壁時不時掉下幾片粉屑,銹鐵和血腥的氣味從四面八方涌入鼻腔中。他把平放在身體兩側(cè)的手伸到眼前,掌心上都是木質(zhì)床板上剝落的木屑。他躺在宿舍的床上……不,這里應(yīng)該是他和宋寒章搬出去后一起住的招待所的房間。這個床和宿舍里的類似,上面是床鋪,下面是寫字臺,只是已經(jīng)銹得不成樣子了,簡直像是廢棄了幾十年。不會錯的,這里就是他和宋寒章住著的招待所房間,可是宋寒章呢?兩輪下來的游戲經(jīng)驗教會了林覺謹(jǐn)慎,他沒有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