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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廢鐵的劍撿起來。眼里充斥說不上來的失落,以及怨恨。他把劍收好才進入車內(nèi)。一上車,他就見和曲衣爹爹一向不和的武林盟主將斷裂的面具拼起來,舉到臉前,笑瞇瞇地問情緒不明的曲衣爹爹。“曲衣,你笑笑?!?/br>蕭笙白最喜歡看他家曲衣笑的時候了,比那灼人的日光還要奪目。聽到聲音,龍小爺轉(zhuǎn)過頭去看他。時間一點點過去,他連敷衍的弧度都懶得勾起。眼睛里充斥兩個明晃晃的大字:你傻。見此情形,蕭笙白只好放下面具,這時候他的額頭已經(jīng)冒出很多汗了。他確實因過度驅(qū)動內(nèi)力,從而引舊傷發(fā)作,此刻疼得慌。每次用盟主的身份和龍炤比劃時,蕭笙白其實都是在死撐。龍炤上升空間很大,越來越強。到了后期,蕭笙白就算沒受傷也不一定有把握絕對能打贏他,更別提后來多了這些傷。其實一開始蕭笙白傷得并非如此嚴(yán)重,如果好好修養(yǎng)個三四年,也不至于弄成這幅模樣。但他偏偏作死,不聽醫(yī)囑,非要和龍炤打,為了不輸同樣不肯松懈瘋狂練功的勁頭。一來二去,就成了這副模樣。后來實在沒辦法,作為盟主的蕭笙白對龍炤能躲就躲,長期用十一的身份在他身邊晃蕩。蕭笙白見眼前人不為所動,繼續(xù)說:“曲衣,真的好疼?!?/br>換做以前,蕭笙白是不會說這話的,但是現(xiàn)在他才不在乎這些。什么狗屁自尊傲氣,見鬼的武林盟主,他只曉得叫眼前人對他好點。他若是再像以前那般做蠢事,不得眼睜睜看著他的曲衣娶了旁人,自己落得個孤老終生的下場?對于耳邊可憐兮兮的話,龍小爺看向別處,淡淡道:“自作孽?!?/br>默不作聲觀看這一幕的宮離楚,此時已經(jīng)不能用驚訝來形容心情了。這的的確確是武林盟主蕭笙白,他不會認(rèn)錯的。但為何在曲衣爹爹面前呈現(xiàn)這般模樣?雖說曲衣爹爹和盟主也算斗了十多年,但其實除了打斗需要的碰面,這兩人并無其他過多接觸的機會。曲衣爹爹愛玩,除了喜歡去挑釁榜上高手沖榜,也會到各種好玩的地方游歷,一去就是一兩年。蕭笙白的行程在正派那邊不算秘密,他知道一二,二人行程幾乎對不上。然而眼前這一幕仿佛應(yīng)了話本上寫的那般,武林盟主和魔宮宮主之間有什么糾結(jié)的情感羈絆。聽著耳邊斷斷續(xù)續(xù)的忍痛悶哼,龍小爺心煩意燥。他扭頭看抿緊唇,冒冷汗的白衣男子,說:“下去?!?/br>聞言,蕭笙白垂首,浮現(xiàn)苦笑。自作受罷了,怨得了誰?手還沒掀開簾子,那邊傳來沒好氣的聲音。“本座看你就是笨死的,沒說你?!?/br>不是說他,那就是再說……對面的宮離楚顫動睫毛,沒有多問起身下去。又聽車內(nèi)傳來聲音。“楚兒,和他們幾個去看看四周環(huán)境如何。天色不早,找個合適的地方生火,今晚就在這駐扎,明日再出發(fā)?!?/br>等到人全部走光,龍小爺扭頭就目睹某人極其自覺地解開衣服,露出他熟悉的滿目傷痕。蕭笙白見龍炤看他,沖他笑。龍炤瞇眼。這身子和這張臉組合在一起,叫他越看越違和。他喜歡身子,不喜歡臉。臉欠揍,身子欠親。“轉(zhuǎn)過去?!?/br>龍小爺怕再看去,自己會忍不住朝這臉下狠手。反正“十一”自個兒說面容被毀,丑陋不堪,那自己就坐實了這事,讓他做他的十一去。蕭笙白聽話轉(zhuǎn)過去。等傷處得到緩解,他發(fā)出故意發(fā)出舒服的哼哼。“閉嘴!難聽?!?/br>蕭笙白扭頭,幽幽看身后人。明明就很勾人,哪里難聽了?“轉(zhuǎn)過去,丑,傷小爺眼睛?!?/br>這話說的,叫蕭笙白忍不住回?fù)簦骸翱谑切姆?,明明就很俊朗?!?/br>他哪丑了?江湖上誰不說武林盟主蕭笙白乃謙謙君子,俊美無雙。是待嫁女子嫁郎君第一模板。龍小爺冷哼。自戀狂笑面虎,臉皮真厚。“胡扯,你丑得萬物見了頃刻間枯萎?!?/br>“俊朗!”“丑死了,小爺眼睛被丑瞎了?!?/br>龍炤一口一個丑,說得煞有介事。蕭笙白心里不服氣,湊過去非要將正臉給龍小爺看。見他閉眼不看,于是伸手去扒開。“哪丑了,曲衣仔細(xì)看看?!?/br>“不看,滾!”龍小爺一個巴掌捂住這張礙眼的臉,用力推開。“轉(zhuǎn)過去。”療傷還未結(jié)束,瞎鬧什么?老男人一個幼稚死了。轉(zhuǎn)過去的蕭笙白安靜了不到一會兒,又緩緩開口。“曲衣,我并非想故意騙你?!?/br>沒人鳥他。“你討厭的武林盟主蕭笙白是假的,不是真實的蕭笙白?!?/br>“十一才是真的,一直以真心待你?!?/br>“你討厭蕭笙白,但喜歡十一,那我將永遠(yuǎn)都是十一?!?/br>身后傳來不屑嗤笑。“誰說小爺我喜歡十一,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老男人就是沒臉皮,這話都能不知羞的說出口。蕭笙白嘀咕:“反正不討厭?!?/br>若是真心厭惡,那就算喝醉了也不會和他親來親去。他可了解他了。“曲衣,一見傾心,吾心悅你,這些從未摻半點假?!?/br>“當(dāng)年我什么性子你也知道,年輕氣傲,拉不下臉主動?!?/br>“我本想用少盟主的身份引你注意,結(jié)果把握不當(dāng),做了不少錯事。”“到了后來,我已不敢輕易暴露自己的雙重身份,怕你發(fā)現(xiàn)后,你我再無瓜葛。”身后人一直沒說話,蕭笙白嘆氣。“曲衣,我后悔了。”“給我個機會好嗎?”這時候一只手在他背后滑動,每滑過一處都是叫他厭惡的傷疤。還未等他喜上眉梢,頭上丟來他的衣服,蓋住全部視線。“穿好,下去。”身后人站起來繞過他走下車。“曲衣……”他喃喃。他很想要個準(zhǔn)話,至少讓他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挽回得機會。沒有回應(yīng),但蕭笙白知道人還站在車邊。車窗簾子被人掀開,有什么東西朝蕭笙白懷里丟過來。“這個給小爺好好戴上?!?/br>看著手上完好的鐵質(zhì)鬼面。蕭笙白緩緩彎眼,嘴角翹起他代表他很歡喜的弧度。他曾經(jīng)喜歡做那個一直沒有名號的魔派高手,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