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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詩向會人吟。戚少商嘴角勾起一抹笑,要見一見這個顧惜朝。靚麗端靜的禮賓柔聲一語,“常務(wù),辦公室有您的客人。”戚少商雙眸一亮,難道是他!拋開那一室浮華虛偽,戚少商欣然而去。今日之酒,更該與他同飲,不是嗎?!戚少商的辦公室在大廈頂樓,隨著電梯的一再提升,戚少商因激動而有些急切。他非常想見顧惜朝,然而每逢年底,事務(wù)總是多得排不上檔,只得讓秘書盡量安排自己和這個顧惜朝見面,奈何總是幾大洲幾大洋的到處飛,見顧惜朝的時間一延再延。而今天,既然不是他的主動見效,那么,就一定是顧惜朝主動來找自己了!三面透明的觀光電梯繼續(xù)上升,有機玻璃反映一道風(fēng)流挺拔身影,英俊斯文的臉龐有淺淡卻讓人印象深刻的笑容。一字見心,戚少商看得出顧惜朝絕不是甘于平凡之輩,否則也不會做出僭越上級,直接將企劃書陳放在他這個下任董事現(xiàn)任常務(wù)的辦公桌上,毛遂自薦得夠自信。戚少商欣賞這種人,況且顧惜朝拿出來說話的東西顯然比適才酒會上的人更對他胃口,再則,也確是顧惜朝的企案書幫自己競標(biāo)到了新市場。“叮?!?/br>電梯到達頂層,戚少商的辦公室占據(jù)整個大廈頂層,所以電梯門打開就相當(dāng)于戚少商的辦公室門打開。典型的十八世紀(jì)古歐風(fēng)格,有純金色水晶雕塑地?zé)?,按照“潤萬物者莫潤乎水”之理,客廳擺放有一個極具觀賞的魚缸,魚缸四周鋪著橢圓鵝卵石,若是夜里息了吊頂?shù)牧鹆?,亮著一頂頂如菇地?zé)簦f籟肅靜,彷佛回歸到了純自然的世界。戚少商一刻不停,直往會客廳走。開門的一刻,戚少商笑容一凝,出現(xiàn)的是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卻不是顧惜朝。“hello,大忙人,可算給兄弟個面子,現(xiàn)身一見了?!?/br>戚少商無聲嘆氣,搖頭道:“小妖。”赫連春水從戚少商舒適的沙發(fā)上騰地一下跳起來,“怎么著呀,進來的時候可是笑得跟朵兒花似地,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挨霜打了,哦,我知道了,是嫌我不是紅淚吧。”戚少商懶得解釋,小妖喜歡紅淚,而紅淚是自己的未婚妻。強強聯(lián)合的道理,商家子弟的他們心里都懂,可小妖偏愛拿他和紅淚的婚約開玩笑。戚少商心里有些失落,等他的人原來不是顧惜朝,再見到赫連揶揄的神色,更加不快,他正了正黑色西裝,道:“知道我忙,有事兒就快說。”赫連春水不知戚少商怎么突然這么沒耐心,只當(dāng)他是忙累了,并不計較,“聽說你看上了玉器這塊市場,我爹讓我來看看。”“替我謝謝世伯,讓他老人家費心了。”戚少商心頭一絲暖意,紅淚,小妖和他,三家都是好幾輩的交情,父親走了,他當(dāng)家后走的每一步路都有人關(guān)心地看著。“別客氣了,咱們誰跟誰?”赫連春水?dāng)[手,繼續(xù)笑道:“話說,我記得你以前學(xué)的珠寶鑒定吧?不是說,好珠再養(yǎng),要挑要選,正如同女人。而玉質(zhì)硬且脆,不啄不成器,像個男人。你愛女人當(dāng)選珠寶為業(yè),怎么著,這回轉(zhuǎn)性了不成?”“什么時候的混話你也拿出來說,事業(yè)女人怎么混為一談?!逼萆偕绦αR,“我看你是盼著我轉(zhuǎn)性,你好追紅淚是吧?說這么多廢話?!?/br>房間里靜了一刻,小妖偏頭扁嘴道:“你跟紅淚都要結(jié)婚了,我可不就是只能說些廢話了?!?/br>戚少商從文件里抬頭,小妖剛才好一陣子不說話,他就又看了看顧惜朝的企劃書,心里正嘆出色,突然聽見小妖開口,說的竟然還是息紅淚。“從小到大,什么什么都是你好,你好就你好唄,紅淚嫁給你我也攔不住?!?/br>戚少商正沉浸在計劃書中,沉思的目光銳利如刀,就這樣抬頭,望著打斷他思路的郝連。僅僅一眼,赫連頭一轉(zhuǎn)立刻道:“說都不能說,太欺負(fù)人了?!?/br>戚少商撫額,小妖是他們幾個中最像世家子弟的一個,不講話的時候總帶著股公子哥兒特有的斯文,可是,一說起話來,就毀了。“小妖,我真替赫連世伯擔(dān)心你家的生意,”戚少商放下文件走過到赫連春水身邊拍拍他肩膀,“我和紅淚怎么回事,外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么?!?/br>赫連春水心中一動,戚少商對朋友兄弟從來看的很重。“擔(dān)心什么,我家的生意比你和紅淚的加起來都大,你還是小心你自己吧,說正經(jīng)的,你從前干過玉器么,好不好做,水深不深,你心里究竟有沒有個底?”小妖認(rèn)真起來,戚少商反而笑了,“我是個商人,遇到好生意焉能錯過。這些年,多少人靠撈玉器賺的盆滿鍋滿,我經(jīng)營的本來就是珠寶飾品,珠寶玉器不分家,一塊地盤兒兩樣出產(chǎn),肥水不流外人田。”赫連春水看看戚少商,他這個發(fā)小的眼光本事他不懷疑,但玉器畢竟不是戚少商本行,“玉器市場肥水大是聞名的,我倒是想知道,你憑什么能吞得下這塊肥rou?”“就憑他。”“它?”接過戚少商遞到他眼前的企劃書,赫連春水凝神細(xì)看,一頁過半,勃然色變。他瞇起眼睛,瞬間便沉靜了下來,一口氣看完,赫連春水長出口氣,只說了兩個字,“精彩。”戚少商得意地笑著,“市場銷路沒有問題,那么就是貨源和資金。錢我有,玉嘛,他也會幫我有?!?/br>赫連春水慎重點頭,提醒道,“玉乃無價,你若是打了眼,就血本無歸傾家蕩產(chǎn)。”戚少商昂揚一笑,“我從沒看錯人?!?/br>赫連春水聞言一滯,戚少商這幾年已很少豪賭,可一旦賭了,便頭也不會。但自己卻愛給自己留一步退路,也許,這就是自己和他的拆別。“小妖,你要幫我。”正在出神的赫連春水一時回不過神,“什么?”“我忙死了,行程從現(xiàn)在安排到了上飛機飛巴黎和紅淚結(jié)婚,我連口氣都不能喘。等我從巴黎回來都一個月了,未免夜長夢多,我得先見見這個顧惜朝?!?/br>赫連春水眉角抽搐,不詳?shù)念A(yù)感越來越重,“于是呢?”戚少商挑眉一笑,“也沒什么,不用緊張,明天的年度例會,你替我出席?!?/br>“饒了我吧,我從我爹那兒抗下來看看你新市場推展?fàn)顩r的苦差事,就是為了躲開我家的年度例會?!?/br>赫連春水哭聲求饒,戚少商哪管他那么多,“你就只管坐著,給你什么念什么就行了。”拿過赫連手里的企劃案,戚少商眼神深邃,顧惜朝,我一定要見到你!戚少商信誓旦旦,奈何天不從人愿,直到他上了去巴黎飛機的一刻,他也沒能見到顧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