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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的深深的說,“我來找你,是代紅淚跟你說,你們的婚禮定在下個月的30號,你不要忘了。”“不是還有時間準備么?”這樣不在意的語氣戚少商不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只是郝連怔怔盯他良久。接下來的日子,戚少商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實施方案,無暇其他。不要說息紅淚,就連屬于他正常的生活作息也全打亂了,最忙的一天會坐三次飛機去不同地方召開會議,布置工作。開發(fā)新的產(chǎn)品,對于一個精明的董事來說,猶如新建一棟大廈,大廈穩(wěn)不穩(wěn),得看地基牢不牢,每一個環(huán)節(jié)的負責人,都由戚少商欽點上任,可謂極盡妥善。再見到顧惜朝已是一個星期后的事了。潔凈的病房,病服放在床上,顧惜朝換上休閑大衣,準備整理出院的東西。沒什么特別的行李,準備合上箱子的剎那,卻被人攔住,戚少商將床頭那一臺安靜的蘋果筆記本電腦裝進了顧惜朝的行李箱中,他認真地神情,顧惜朝想說什么,終究沒說。“還順利嗎?”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語氣似乎早就猜到這個星期他是怎樣忙過來的,瞧見突然出現(xiàn)的戚少商,顧惜朝不禁問道。不習慣熬夜,偏偏最近總是熬夜的戚少商嗓音有些沙啞,“還行,就算有什么麻煩也都解決了。趕在你出院的這一天,你的方案都上了軌道,開始正常的運轉。”這么龐大的計劃,要在七天內(nèi)找適合的人選,再組織部門策劃,任選部長,調配資金,等等等等,不是簡單的“有些麻煩”這四個字一筆帶過的。此刻,顧惜朝看著在房間里幫他檢查有沒有落下東西的戚少商,皺起眉,嘴角卻不自覺笑了,這男人真的是辟天的下一任董事長?戚少商瞧著實在清冷的病房說道:“惜朝,你還真會圖清凈,借由著病住院,公司里的人誰也不見?!?/br>一起一落才知世態(tài)涼薄,一輕一重才知人情冷暖。此時此刻辟天的人來醫(yī)院探望是沖了誰的面子,顧惜朝當然清楚,只是他難得的清閑日子,為什么要用來應付這些個表里不一的狡黠嘴臉,挑眉道:“明明不是真的關心還一批一批往醫(yī)院里跑,看著就來氣?!奔词故沁@樣說,也不是誰也不見,不然眼前戚少商難道是空氣?這樣的傲是傲倒了骨子里的真實,戚少商笑道:“看樣子病是全好了,明天能上班了吧?”提起工作,確實有段日子沒上班,還有,金戈。戚少商不意顧惜朝會因這句話陷入沉思,走向他,問道:“有什么不妥么?”顧惜朝抬眸的時候忽然笑了,“沒什么,想請下次常務找我的時候不要再放漆金的帖子在我的辦公桌上了。”這樣的顯擺,適可而止。其實怪不得戚少商,這是辟天歷代留下的習慣,金帖是為了以示董事的重視,其實所發(fā)的數(shù)量也是極有限。戚少商一怔之下很快擼起了白襯衣的衣袖,露出肌理均勻,結實而不突兀的麥色臂膀,彎腰一低,提起了顧惜朝的行禮箱,便往門口走,還不忘回頭笑道:“完全沒問題,你搬到了我的辦公室,還需要什么帖子,只消抬個頭想說什么都行?!?/br>顧惜朝的心瞬間便狐疑到底,“什么意思,能說清楚嗎?”戚少商沒有收回笑意,低聲喚他:“惜朝?!?/br>顧惜朝皺眉,回復的聲音很干脆,“是顧惜朝?!?/br>這樣的忽遠忽近,戚少商揉下自己的太陽xue,不會看錯,顧惜朝的眼睛有時閃著莫名的信任,不顧一切甚至不顧惜身體的工作,如他所說是不愿意自己失望才如此拼命,怎么這瞬間他又冰冷陌生的仿佛他的世界不需任何人。好吧,他習慣了孤獨,不是寂寞只是孤獨;他也習慣了一個人,不是目中無人的離群索居,而是他太耀眼,耀眼倒周圍的人容不下他的亮度,所以他把自己關進了實驗室,拒絕所有人進入,一個人便一個。但是......考慮良久戚少商認真地說道:“惜朝,你的才華不只于研究,來幫我吧,我需要你?!敝匦伦呦蚰钦p閃爍不定的眼睛的主人,牢牢地看著他道:“而且你也需要我,顧惜朝?!?/br>顧惜朝看著笑容淡淡的戚少商,相識之初,他懷疑過戚少商的能力,不過現(xiàn)在看來,戚少商做得這辟天常務也不是光憑出身、運氣,和戚少商合作的感覺并不賴,他的方案從交到戚少商手上到最終上馬不是就只用了七天么?沒錯,戚少商,我確實需要你。整個辟天,也只有你,能幫得上我,不是么!“難道你想永遠在研究所,對著老冷那群人。惜朝說實話你真的愿意?!”戚少商的辦公室,多少辟天的機密都在那兒??蛇@樣的念頭僅僅只是像一句話閃過而已,顧惜朝注意到戚少商今天沒有穿著大衣,他和自己一樣有將大衣放在副駕的習慣,領口略敞開也沒系領帶,剛進病房的神情真像急匆匆來接病人出院,生怕錯過了時間。而此刻,戚少商雖然像是在耐心的等待答案,但是緊緊蹙在一起的眉出賣了他心底的焦急。寧愿自己焦躁也要選擇耐心相對,戚少商你真當自己的肩膀能撐起半邊天?顧惜朝雖然這樣暗嘲但心底里卻涌出一股莫名暖意,“好,我答應你。”九龍金戈總部月光透過樹葉落下斑駁的痕跡,金戈內(nèi)萬籟肅靜,唯獨頂樓的一間辦公室亮著并不耀眼的白光。“看來戚少商已經(jīng)完全信任你了。”傅宗書打量著一個星期未見的顧惜朝。顧惜朝不置可否的一笑,瞬息的高深莫測他像極黑夜的華貴,坐下說道:“我找你,因為你不是戚少商對手,這段日子和戚少商相處,我敢肯定一旦正面交鋒,你只會輸?shù)靡粩⊥康?。?/br>出言不遜,黃金鱗孰能忍讓,“顧惜朝!”傅宗書抬手一個靜音的手勢,黃金鱗退到一旁。“這么說,你是改變主意了。”傅宗書淡漠的說著,半分捉摸不透半分不出所料,“識時務者為俊杰,顧惜朝你從來都是俊杰??赡銊e忘了,戚少商能信任你是因為他不知道你是金戈的人,并且還是我傅宗書的女婿。”顧惜朝臉色有一瞬的難看,傅宗書何時承認過晚晴嫁給了自己,卻是抓住這一點處處要挾,被人牽制的感覺像被毒蛇盯住,掙脫不開動彈不得。我不會辜負晚晴,卻沒必要對你客氣!顧惜朝暗暗握拳,面上卻是淡淡笑道:“岳父點播,惜朝感激不盡?!?/br>言罷起身,不待傅宗書開口,顧惜朝已打開了門,出乎意料的是門口竟站著一位年輕女子,紅艷妖嬈,打扮雖偏于俗媚卻別有一番味道,她看著自己說道:“才來這么會兒,這就走了?”“英子,讓開。”傅宗書立于燈光外,沉郁的光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