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力去細聽二人對話。“元將軍這是何意?”“末將斗膽,今奉旨守金霄殿,未得皇上口諭,六皇子不得入內(nèi)。”“哦?”六皇子勾唇笑起來,“元將軍是指,二皇兄是得父皇口諭入殿?”“正是?!?/br>“那便請元將軍令人通傳一聲,本皇子深感擔(dān)憂,欲見父皇,于榻前親自照顧?!?/br>“是,”元將軍如這人一般笑起來,雙眸銳利,“本將這便轉(zhuǎn)告凌公公,還請六皇子......靜等?!?/br>容夕瞧著六皇子轉(zhuǎn)身時暗沉的眸色,方才的緊張盡數(shù)平息下去。殿前再度安靜下來,除了太醫(yī)院的人不斷進出殿門,已少有人走動。候旨眾人皆數(shù)等待著一個結(jié)果。不知等了多久,頂頭之陽已經(jīng)無比炎熱,日光刺目,容夕微微闔眸,宮衣束體使得身子悶熱難耐,只好暗自調(diào)理內(nèi)息,放輕思緒,舒緩周身炙氣。如此又過了一段時間,殿門大開,容夕一時清醒,睜眼抬首望過去。太子同一干人等退了出來,諸位太醫(yī)面露喜色,輕聲回著殿外眾人:“皇上洪福齊天,暫無大礙?!?/br>太子挑著唇角從六皇子身側(cè)走過,在他耳邊輕聲道一句:“父皇洪福齊天,六弟你說是不是?”被問話之人未轉(zhuǎn)過身去,含笑反問一句:“惟愿父皇長命百歲,二哥你說又是與不是?”太子不再應(yīng)他,輕聲笑著行遠。眾宮人迎上前去,扶他入車輦之中,起駕之時,容夕有意行到車旁靠窗的位置,身后憐華在不近不遠處,將一眾人等隔在后面。行了片刻,車簾微動,那人喚他一聲:“容夕?!?/br>容夕又靠近幾分,聽他問道:“方才外頭可有發(fā)生什么?”他答:“六皇子得知殿下入內(nèi),欲闖入皇上寢宮,被元將軍攔了下來?!?/br>“之后呢?”容夕想了想,回道:“別無他事。”太子從喉嚨里哼出一聲冷笑:“你伸手過來?!比菹⑹诌f過去,那人將一冰涼物什擱到手心,他合攏手掌,收回眼前又攤開,瞧見一枚簡陋的銀鑄簪花。“這是......”“逸方才就藏在殿中,這枚簪花是他擲給吾的?!避嚧扒暗娘h簾突然被掀得更高,太子露出雙眼,望著他,道,“吾要你拿著這枚簪花去找他,問他發(fā)生了什么?!?/br>容夕望著手中物思索,眉梢挑起又順下,道:“不必找他了,我知道爺想告訴我們什么。殿下,六皇子的影衛(wèi),方才也在殿中,并且是一個女子?!?/br>一邊思忖著逸想要傳達的意思,一邊想象著方才殿中梁上的畫面,眉頭逐漸鎖住,輕聲道:“爺能將這枚簪花暗中交給殿下,必是那名女子已死在他的手中,那么那人的尸體......”他一時恍悟,慢下步伐,直到身后的憐華跟到了他的身后,于是稍微回頭,極低地說道:“憐華,用輕功快速跑一趟,派人換上爺?shù)囊律?,然后去牢中替他,直至今晚他出現(xiàn)?!?/br>憐華頷首。他雖在馬車后方,然而這兩人的對話卻一直暗自聽在耳中,此時容夕的意思,他怎會不明白——皇帝病危,逸會想到潛入寢宮之中以防意外,那么六皇子也能想到,自會派遣影衛(wèi)潛在其里。那名女子與逸梁上相遇,逸必不會再讓她活著出去,所以現(xiàn)在,那女子的尸體與逸本人都還在金霄殿的房梁之上。憐華微微覺得好笑,他與容夕能猜到的意思,太子卻并未猜到,不知究竟是那人對逸不夠了解,還是根本沒有對這枚簪花之意有過更多的深思熟慮。倘若不是逸未雨綢繆,那么今日的醉生,也根本喂不到皇帝口中。“憐華?”“嗯,我安排扶玥去替爺。”身前人輕輕喚他,他終于應(yīng)下一聲,暗自垂首離開車駕的隊伍。又行了幾步,容夕回頭去看,憐華已不在眸中。“殿下,”他又回到窗旁,道,“這名影衛(wèi)已死,六皇子性急,等不著這女子的回話,必會更加焦躁,這兩日正是干擾他的好時機,現(xiàn)下已是申時,我猜南王已去過蕭府了?!?/br>“好,那你現(xiàn)下便去吧,有何情況再來報我。”“是。”簾子輕輕垂下,隨著車輪的行走而微微晃動,容夕垂首行一記宮禮,轉(zhuǎn)身離去。作者有話要說:☆、第十八章已過了一天里最悶熱的時辰,突起的陣風(fēng)又帶過一片云層遮擋艷陽,一時便消了暑,身上的宮衣不再顯得那么窒息束縛,原本打算回筑夢換一身衣裳的容夕,也因著這心思未再繞路,徑直從小道去了蕭府。蕭清文倚在院中樹下乘涼,望著院中一塘鏡湖幽幽走神,瞧不出是在休息還是在思索著什么。房中突然傳來動靜,似是清風(fēng)將窗欄吹闔的聲音,然而周圍的草木樹葉并未作響,蕭清文轉(zhuǎn)頭望向房里,微微笑起來,起身朝房中行去。伸手關(guān)好房門,去尋找熟悉的身影,待瞧見桌前飲水那人,他愣了一愣,片刻后,忍俊不禁。容夕將一杯茶水飲盡,又倒了一杯喝下,這才緩了口中燥渴,抬起頭來問他:“笑什么?”蕭清文唇邊幅度愈甚,目光由上而下仔細打量他。容夕本就清秀,若是不著衣物還能瞧得見周身的緊致肌rou,然而裹上衣服時,但瞧那腰身便覺羸弱,更勿論穿著這一身宮衣。這么看著,儼然就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jiān)。想著,又笑出聲來。容夕瞧著他的目光,在方才問出口之后便猜著這人在想什么,于是也微微含笑,擱下茶杯走上前去,雙臂搭到他肩上,道:“像嗎?”這人眉眼彎彎地頷首:“像。”他便又玩笑道:“那奴才好好伺候您?”蕭清文卻突然止了喉口悶悶的笑聲,仿佛哽住一般,深深地凝視他許久。過了好一陣,才稍稍壓低了頭,靠近他的面龐,輕柔地問:“你要怎么伺候?”容夕將他口中茶香吸進鼻翼,眸子漸漸變得水潤起來,朦朧地罩上一層霧氣。蕭清文便吻了下去,也不深入,只是在他的唇上輕舔噬咬,手繞到他身后在背部曖昧地揉按,緩緩地一路撫下去最后輕輕覆在他臀上。容夕笑起來,離了一寸問道:“昨夜還沒要夠?”蕭清文搖頭,聲音愈發(fā)溫柔:“要不夠?!?/br>容夕彎了眼角,在他唇上咬一口,又偏頭到他耳邊低聲道:“可是有人來了?!?/br>蕭清文嘆一口氣。又抱了片刻,直至腳步聲更加清晰,這才不舍地松了手。門外傳來青鳶的聲音:“二少爺,華陽公子邀您傍晚前往,共食晚膳。”“不去?!笔捛逦孽?/br>